飄天文學 > 本宮不想當皇后 >第十九章 金氏送藥
    薛洋的原配妻子何氏生大女兒的時候遇到崩漏,好不容易撿了一條命,大夫說她以後再也無法生育了,所以薛老夫人打算讓薛洋納妾,但是薛洋想要嫡子,妾室再怎麼好生的都是庶子,爲了有個嫡子,薛洋將何氏休了,之後續絃上虞商人金九斤的女兒金氏做續絃。

    金氏肚子比較爭氣,過門一年就生下一對雙生子兒子,也就是薛景仁和薛景孝兄弟倆。

    姜嬤嬤道:“當時是大郎君自己不肯納妾,一定要將何氏休了,這事怪不到老夫人頭上。”

    “可是我到底是她母親,也是我沒教好,怎麼能沒責任呢?”薛老夫人想起今天的事,嘆息道:“小八的肩膀受傷了,出門的時候我看見她不敢喫力卻都沒說,她到是個好孩子,你傳我的話,給小八找個大夫,再細細瞧瞧她缺什麼,都從我的嫁妝里扣,這個孩子,明明是親爹孃,怎麼混的跟後孃養的一樣?”

    大郎偏心,金氏拎不清,當他們的女兒只能靠運氣才能過得順心。

    姜嬤嬤得了命令,下去辦事去了。

    薛繁織的房間在金氏的跨院,是個三層小樓,薛邱老早就安排好的,她和薛皎月一個樓,沒說誰住哪一層。

    不過薛洋金氏早都安排好了,薛皎月三層,薛繁織二層,上輩子也這樣,因爲南北氣候不同,越是層數低越潮溼。

    上輩子薛繁織根本就不懂,並不愛住高層的薛皎月爲什麼那麼聽母親的話就去三層了,反而她這個喜歡住高處的人卻被勸低層好,不會摔下去,誰沒事會從樓上摔下去呢?!

    反正這都是金氏說過的話,這輩子,則都沒讓他們挑,他們剛回來,金氏拉着薛皎月就去三樓了。

    不過屋子裏的擺設是相同的,一張牀榻,臨牀的位置有坐榻,牀榻頭是個梳妝檯,她的妝奩婢女門已經收拾好了。

    薛繁織回到房裏纔有空看自己的傷口,肩頭上淤青一片,她坐在銅鏡前默默的發愣。

    正鋪牀的紅綃見她太安靜了,怕她想不開,從牀邊走過去道:“姑娘,奴婢去找夫人,上點膏藥吧?”

    紅蓮見了也走過去,不過她沒出聲只是看着。

    薛繁織冷笑道:“她能有什麼好膏藥?有了也是給薛皎月了!”

    別忘了,薛皎月也受傷了。

    薛繁織這說的不是氣話,而是實話,薛洋下手比較狠,雖然是用劍鞘,但是春季穿的少,肩頭最中間的地方還是破了皮,搞不好要留疤痕。

    上輩子她回來直接被關起來半年,也沒遭遇這一遭,並沒有留下傷口,所以肌膚雪白嫩滑,蕭翊說特別喜歡摸她的肉。

    這下子估計要留疤了。

    “除非她能拿到宮廷進貢的化腐生肌膏!”

    非常普通的名字,但是薛繁織知道這膏藥一點也不平凡,上輩子她肚子上中了一刀,蕭翊給她找的膏藥,沒有留疤。

    但是這膏藥太珍貴了,就算是皇室都要給面子的王謝之家都弄不到,因爲膏藥不光能治傷疤,還能養護肌膚,永葆年輕。

    後宮那麼多得寵的妃嬪搶破腦袋都想要,而膏藥是南方附屬小國進貢的,總共才三瓶。

    紅綃並不懂,道:“那讓夫人去找?”

    薛繁織露出“慈祥”的笑容看着紅綃:“去忙吧,人家就算弄到了,也會給薛七娘,你還是不要奢想了!”

    提到薛皎月,紅綃也很氣憤,她想說姑娘您也是夫人和家主親生的孩子,怎麼就跟撿來的一樣,可是她不是紅蓮,知道這話說了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惹得薛繁織生氣,就閉嘴了。

    紅蓮剛要說什麼,就在這時,擋風的竹簾子嘩啦一聲,薛繁織和紅綃紅蓮都看過去,正是金氏手裏攥着什麼進來了。

    紅綃看了薛繁織一眼,後退一步,紅蓮則上前一步要說什麼的樣子,又被紅綃給拉住了。

    紅蓮不滿的看着紅綃,紅綃沒管她,把她拉到給俺後,把時間和空間留給那對母女。

    見下人都走了,早已走進來的金氏招着手叫薛繁織,然後她一邊坐在薛繁織休息的牀榻邊。

    薛繁織依然依然跪在銅鏡前沒動。

    金氏看着鏡子裏的她明明看到了自己,氣的紅着臉道:“怎麼,裝瞎子看不見我啊,我是你娘,你給我轉過來。”

    薛繁織穿好肩頭的衣服,慢慢轉過身道:“夫人來有什麼事要吩咐嗎?”

    以前她都叫孃的!

    金氏一愣,後羞紅着臉罵道:“你就是養不熟的白眼郎,我能吩咐你什麼,那麼多人給你撐腰,我敢吩咐你什麼?”

    說着將一個小白瓷瓶放在牀邊道:“來給你送膏藥,真是不識好歹,我是你娘,我能害你嗎?!”

    “那您不害我,今天我怎麼會捱打呢?”薛繁織笑着問道,語氣除了譏諷卻一點別的感情都沒有。

    金氏又是一噎,問道:“那這膏藥你要不要?”

    薛繁織笑着道:“薛七娘有沒有?是不是比這個膏藥要好?別人挑剩下的您給我送來,是怕我以後不幫你的七娘吧,所以一邊利用我,我還得承您的情是不是?!”

    行爲被人猜中,金氏臉色更加羞愧脹紅,她再次惱羞成怒道:“你到底要幹什麼,是不是把我作死了你就高興了?你爹打你那一下又不疼,又是在肩膀上,可你姐姐是在臉上,你怎麼什麼都愛跟她攀比?難道你臉上也有傷口?”

    薛皎月的傷口確實在臉上,確實比較重要,那是不是在肩頭的就不重要?

    這個母親她有沒有看過自己的肩頭就敢斷定傷口不重?

    一個是人打的,一個是自己摔的,哪個更應該被心疼些呢?!

    你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

    道理要將給懂的人聽。

    孺慕之情也要留給疼你的人。

    薛繁織發現特別沒勁,她也不想爭執了,低頭謝道:“多謝夫人賜藥,祖母已經送來了,夫人這個有些多餘,請夫人拿回去留着吧,留給有用的人。”

    她語氣疏離且決然,說完就轉過頭不看金氏。

    金氏哪裏被女兒這樣對待過,裏子面子掛不住不說,也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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