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底有遠古時形成的天然陣法,一旦觸動,連神都無力,等待的只有永世暗無天日的囚禁。”

    洛星兒驚駭的看到,那白衣男子潔白的手臂上竟然有幾條深入骨髓的傷痕,可見森森白骨。

    頓時一種莫名的內疚侵襲上她心頭。

    讓她覺得萬分的壓抑和悲傷。

    額頭的灼熱感覺像要爆開一樣,讓她渾身灼痛,像被火燒一樣。

    劇烈的痛楚,讓她不由得呻.吟出聲。

    一道冰涼的氣息卻透過她的額頭傳了進來,讓她火燒的身體的感覺慢慢消退。

    洛星兒猛然睜開眼睛,看到澹臺絕站在浴桶邊,正皺着眉手指按壓在她額頭。

    洛星兒頓時身體僵硬,一把推開他的手臂。

    沉下眸冷聲道:“我沒有允許你進來。”

    想起今天宴會上的事情,她對他的好感全無了,果然無論什麼人,只要能利用得上的,他都不會放過機會,政客的特質,他掌握得淋漓盡致。

    水蓮煙如是,自己也如是。

    “我也不需要你允許。”澹臺絕收回手,皺眉,“你剛纔被魘住了,差點走火入魔。”

    “所以你救了我?我謝謝你,這一次需要我做什麼來報答你的恩情嗎?”洛星兒不以爲然的笑問。

    澹臺絕頓時神色變得冰冷,不悅的盯着她那佈滿不以爲然的臉蛋,心中的怒意更重了。

    “不要試圖激怒我,星兒,我從沒有試過這樣去容忍一個人,不要挑戰我的底線,我對你的喜歡程度,還沒有達到你可以隨意挑釁我。”

    他冰涼的雙手捧着她的臉蛋,眼裏是淡淡的警告。

    連他也驚訝自己居然還能壓抑着怒氣,不是擰斷她的脖子,只是警告而已。

    洛星兒半響不說話,只是目光變得更冷了。

    “我自然知道自己在你心中算不上什麼,但我洛星兒也不是隨意被人利用的人。我如今不夠強大,所以被你利用是理所當然的事。但是我會永遠記在心裏,今天你對我所做的事,總有一天會還給你。”

    “你以爲我是在利用你?”澹臺絕緊緊的盯着她。

    洛星兒挑眉:“哦?難道你還有其他解釋,來安撫我這個被你利用了的人?也好,我想聽聽你有什麼解釋。”

    澹臺絕深深的凝視着她,冷傲的擡起下巴:“對於我做的任何事,我不屑向任何人解釋。若你相信我,自然不需要我解釋,若你不相信,我任何解釋都無意義。”

    不屑解釋?洛星兒更加失望,若是能說得動她的理由,那麼她也未必不能接受。

    不過看來他根本就覺得自己不配得到解釋。

    洛星兒淡淡的笑起來:“說得對,你的解釋對我來說也毫無意義。我能夠理解你的做法,你是個厲害政客,這樣一石多鳥的計策,確實不容錯失。

    你以鳳絕的身份現身南國,想要弄得四國的聚會不和,如今你的目的達到了,我對你還有利用價值嗎?還是說你不放心,怕我會曝光紅衣的身份。你放心,我不會去做這種蠢事。”

    房間裏頓時寂靜得幾乎能聽到兩人輕微的呼吸聲,以及空氣中那種隱隱的激烈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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