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尤思佳一滯,臉色微變,隨即下意識的否認:“怎麼會呢?當然不是我!總裁您一定是對我有什麼誤會吧?”
p>慕容銘低眸一笑,起身,走到她跟前。
p>隨着他的靠近,尤思佳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但她還是穩住情緒,一瞬不瞬的迎視他。
p>“尤小姐,下次做這種事時,記得不要用自家電腦。想要查到你的ip,不過就是眨眼的功夫。”
p>尤思佳神色更加難看,懊惱的別開目光:“既然被你發現了,我沒什麼好說的!”
p>慕容雙手悠哉的插到口袋裏,繞着她原地轉了一圈,不緊不慢的說:“你恨蔣絮?”
p>“這是我的事,應該與總裁無關吧。”尤思佳皺着眉,生冷的回道。
p>倏地,慕容銘俯低身子,視線與她持平:“只要對象是她,那就與我有關。”
p>他的話,霸道十足,尤思佳卻愣住了。爲什麼她會聽出他濃濃的佔有慾?那種感覺就好像,凡是動了蔣絮的人,便是與他做對!
p>尤思佳擡頭看他,似要探出這句話到底有幾分真意。他對蔣絮,難道不是玩玩的嗎?他該氣的,不是自己受到了牽連嗎?
p>在她看來,像慕容銘這樣的人,是絕不會動真心的!她也認同楊希媛的話,蔣絮與他,各取所需,只不過,今時今日的蔣絮,風采不再,落魄難堪,更像是一塊又臭又硬的絆腳石,惹人討厭。
p>慕容銘側過頭,掃過她一眼,勾起脣角,現出幾絲妖嬈。停車場不算明亮的燈光,打在他的側顏上,光影暗沉,襯得五官愈發立體,迷人。
p>湊近她,他說:“要做就做得聰明點,否則,就別丟人現眼。”站在她面前,他低沉的噪音,猶如靡靡之聲,令人不由自主的會隨其墮入深淵。
p>尤思佳更加錯愕,有些不明所以。
p>這……什麼意思?
p>他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p>慕容銘闔了下眸子,慢慢轉過身往回走,“女人最討厭的,就是自以爲是。”
p>留下怔在當場的尤思佳,慕容銘上了自己的跑車,呼嘯一聲便急馳駛離。
p>握着方向盤,他滿心不爽。
p>尤思佳的殺傷力也不過如此,還真是讓他失望!
p>不過,轉念一想,她畢竟是蔣絮最在乎的人,就算她什麼都不做,也夠蔣絮受的了。
p>這麼想着,心情又轉好。
p>手機晌起,他看都沒看都就接了起來:“我是慕容銘。”
p>對面,傳來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聲音。沒有客套,而是直接報上名字:“嚴肅。”
p>慕容銘一挑眉,薄脣微抿,溢出個篤定的笑。
p>放慢了車速,緩緩道:“有事?”
p>“有空嗎?”
p>“呵呵,”慕容銘笑了:“讓我來猜猜,我們嚴家的大公子,會爲了什麼事打電話給我呢?又或者……是爲了什麼人?”
p>嚴肅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徑直道:“我在桃園等你。”
p>說完,掛斷電話。
p>慕容銘冷笑着,將手機扔到旁邊座位,隨即調轉了車頭,直奔桃園。
p>慕容銘落座,坦然的接過來,品一口,挑挑眉,點了點頭:“看不出,除了設計,你的茶也泡得不錯。”
p>嚴肅緩緩擡眸,平淡無波的目光直視他,“要怎樣,你才能放過她,說條件吧。”
p>慕容銘一聽,卻是笑了:“嚴公子,你這是想要替她出頭了?”
p>“隨你怎麼說,只要你從今以後別再找她的麻煩,條件任你開。”嚴肅從容淡定,口吻更是從未有過的強硬。
p>慕容銘笑容在一點點綻放,拿着杯子,湊到脣邊,輕啜一口,輕聲道:“如果,沒有你替她說情,興許我膩味了,會放過她也不一定。但是現在……”他的目光驟然變得鋒利,一字一句:“想都不要想。”
p>嚴肅皺起眉,正色:“她做過牢,贖過罪,對於一個才17歲的女孩而言,這還不夠嗎?”
p>慕容銘好像聽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誇張的笑着:“哈哈……”
p>驀地,笑聲嘎然而止。
p>他冷冰冰的望着嚴肅:“蓄意謀殺才坐了三年的牢,你認爲那叫贖罪?”
p>“她畢竟年紀還小,”嚴肅客觀道:“不能指望她那個時候做出什麼樣的是非判斷。”
p>“任何理由,都不能爲她殺過人的事實開脫。”慕容銘的聲音,如同做了審判,冷酷,無情。
p>嚴肅看看他,“蔣氏你已經得到了,蔣家也被你害到如此田地,你還不滿足嗎?我不信你不知道,蔣莫懷直到現在都沒有奪回公
司的舉動,就是有意彌補他女兒犯下的錯。”
p>慕容銘垂下眼眸,笑意淡淡:“又如何?”
p>說到底,蔣莫懷纔是罪魁禍首!區區一個蔣氏,倒是便宜了他。
p>嚴肅盯住他,緩緩點頭:“招呼我已經跟你打過了,如果你一意孤行,我也絕不會袖手旁觀。”
p>慕容銘沒有半點懼意,來到興致一般,一手託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睨着他,問:“爲了她,你是在向我宣戰嗎?你看上她了?”
p>如果不是,何必費此周章?男人之間的戰爭,無非三種原因,錢,權,女人。
p>嚴肅依舊沒有否認,站起身,居高臨下,冷聲:“從現在起,你再招惹她,便是針對我!”
p>說完,他就要走,身後的男子卻笑了。
p>“喂,你知道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嗎?”
p>嚴肅的腳步微頓,不過須臾,隨即又邁開大步,走出了房間。
p>慕容銘臉上的笑,一點點收斂,雙眸似被一陣颶風席捲。
p>良久,眸光又趨於平靜, 給自己倒了杯茶,入口已有些微涼。放下杯子,他才起身,離開了桃園。
p>慕容銘沒有直接回臥龍閣,而是徑直去了蔣家。
p>來到蔣家租住的房屋前,他擡頭看了看,比起蔣家別墅,不知差了多少。他掏出手機來,拔了蔣絮的電話,待接通後,還沒等對方說話,他便不耐性:“出來,我在門口。”說完便收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