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車子呼嘯離去,留下一片輪胎與地面摩擦出的白色清煙。
p>楊希媛就坐在車內,怔怔地看着他公然從公司裏帶走那個女人。甚至,臉上還有難掩的一絲焦急!
p>她握緊了方向盤,眸底現出一片癲狂的恨意……
p>當嚴肅拿着從外面買來的藥,來到蔣絮的座位前時,早已沒了她的身影。
p>“她被慕容銘留在了辦公室。”
p>不知何時,尤思佳靠近,端着咖啡,緩緩出聲:“已經去了半個小時了。”一笑,“這段時間,足夠他們發生好多事了。”
p>嚴肅眼睛眯了起來,回過頭,看她一眼,“你很關注她?”
p>尤思佳笑了,“是你關注。”
p>轉身,漫不經心的走回到座位裏。
p>嚴肅慢慢回眸,盯着蔣絮的空位,又看看手中的退燒藥,默默的放在了她的桌子上。
p>醫院裏,蔣絮恢復意識時,入眼即是四周的白牆,還有消毒液刺鼻的味道。她蹙蹙眉,想要起身,卻沒點力氣,活動一下,全身肌肉都跟着痛。
p>她又躺回牀上,手搭上仍有些滾燙的額頭,仔細想了想,記憶最後的畫面,定格在總裁辦公室,停留在慕容銘面前。
p>眼神眯了起,朝門口望過去。病房的門敞開一條縫隙,能看到站在外面的人。
p>他正在聽着醫生說什麼,眉峯輕攏着,臉部漂亮的線條始終緊繃着。也許是覺察到了她的視線,他倏爾擡起頭,與她的視線撞了個正着。
p>蔣絮下意識的調了開,扭頭朝向另一側。
p>門開了,慕容銘走進來,來到牀邊,盯着她,許久都沒有開口。
p>與之前辦公室裏的詭異不同,這會的氣氛,安靜的空洞,令人窒息。她終是不習慣與他獨處,受不了的率先打破靜默:“是你送我來醫院的?”
p>一開口才發現,嗓子沙啞得很,空氣灌進乾澀灼熱的喉間,火辣*辣的疼。
p>“那你以爲是誰?”
p>他一出聲,就是火藥味十足,不知在生着誰的氣。
p>儘管早已猜出了答案,但蔣絮還是吃了一驚。依他本性,該由着她自生自滅纔對,怎麼會好心送她就醫?
p>慕容銘心情很不爽,他真是瘋了,纔會送這個女人來醫院!他雙臂環胸,理所當然的將不滿都發泄到了她的身上。
p>又是一陣沉默,片刻後,她說:“謝謝。”
p>慕容銘嗤笑一聲:“一聲謝謝就想還人情?哪有這麼好的事!”
p>“那你想怎麼樣?”蔣絮有氣無力的。
p>慕容銘拉過椅子,坐她對面,倒也痛快:“按我之前說的做。”
p>之前?
p>蔣絮恍然,他是指嚴肅的事。
p>她轉過頭,困惑的瞅着他:“爲什麼,你一直這麼介意他?”
p>慕容銘扯脣一笑:“錯,不是介意他,只是不想我用的女人,再沾上別人的氣息而已。這一點,是個男人都會介意。”
p>揚起眉,她啞着嗓子說:“看不出,你對我倒還上心。”
p>無視她話中嘲諷,慕容銘身子靠前,盯住她的眸眼,曖*昧開口:“誰讓你能在牀上取悅我呢?”
p>蔣絮皺眉,別開臉不理他了。
p>這時,護士進來:“要打針了。”
p>慕容銘站了起來,讓位置讓出。
p>蔣絮伸出胳膊,護士卻說:“脫褲子。”
p>她一怔,下意識的擡頭去看慕容銘,臉頰“唰”地紅了起來。但還是強迫自己冷靜開口:“你先出去。”
p>盯着她的臉,慕容銘竟挑起眉,根本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反而正色道:“護士小姐讓你把褲子脫掉打針,別磨蹭,耽誤人家的時間就不好了。”
p>“你在這裏,我怎麼脫?”蔣絮恨恨地,甚至都能聽到她磨牙的聲音。
p>護士隨口道:“哎喲,他是你男朋友,有什麼關係嘛?”
p>“他不……”
p>蔣絮想說不是,慕容銘卻笑着彎下腰,大手撫了撫她的短髮,當真似情人間的溫柔舉動,說:“乖,不要鬧彆扭了,把褲子拉下去,讓護士給你打針。”
p>見他人長得帥不說,對女朋友還這樣耐心體貼,護士在一邊一臉的羨慕,“小姐,你男朋友真好。”
p>蔣絮的嘴角微微抽搐幾下,頭好像更痛了。
p>看慕容銘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她咬了咬牙,乾脆轉過臉去,將褲子拉下,露出半邊雪白的臀肉。
p>本是戲謔,但在看到那片刺耳的白之後,慕容銘只覺得腹下一緊,居然就這麼有了反應!
p>該死!
 
;p>他暗惱,低咒兩聲,立即將目光調向了別處,“我出去抽支菸。”
p>聽到身後的關門聲,蔣絮總算鬆了口氣,心裏想着,還算這傢伙有點廉恥心。
p>護士一邊打着針,一邊說:“小姐,你真是好福氣啊!你男朋友對你真的很好呢!你不知道,剛纔送你來醫院的時候,他直接就把我們的主任給請出來了。主任說你不過就是感冒發燒而已,他卻硬逼着主任給你檢查了兩遍!哎,我要是有這樣的男朋友就好了。”
p>蔣絮聽着,直懷疑她說的那個人,並不是慕容銘!當聽到她的疑問之後,護士卻笑了:“你男朋友長得那麼帥,怎麼可能會認錯呢?”
p>聽她一口一個“男朋友”稱呼慕容銘,蔣絮渾身不自在,終於出聲:“他不是我男朋友。”
p>恰巧,慕容銘走了進來,在護士詫異的目光下,他微笑:“我女朋友燒糊塗了。”
p>護士離開之後,蔣絮皺眉道:“幹嘛要這麼說?”
p>他和她的關係,哪裏配得上那麼浪漫的字眼?
p>他坐下,長腿交疊着,掀起一雙邪魅的眸瞅着她,說:“那要怎麼說?牀伴?”他冷笑一聲:“蔣絮,別自我感覺太良好,你要不是暈倒在我的辦公室,我才懶得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