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ktv裏面,那師爺坐在了裏面,一起去的,還有血祭王等人。那些傢伙沒有唱歌,不過桌上卻擺着花生、開心果,和一罐罐的啤酒。大家有有笑的,唯獨那師爺如同一個囚犯似地,尷尬的坐在那裏。
明正諾走到門口,趕緊的從衣服裏面掏出自己那張專門訂製,屬於軟膠皮的面具。直接的貼在了臉上,儼然是一副“夜叉”模樣。別怪他心,畢竟那師爺還不能完全的信任他,心使得萬年船。
明正諾和劉哥進來了,這些人全都站起來,恭恭敬敬的齊刷刷喊道:“老大!”
“嗯!都坐吧。”明正諾老大範兒十足的了頭,揮了揮手,大家全都坐下。他也靠着一旁屬於“上位”的沙發坐下來,瞄了一眼在坐的所有人,然後從兜裏掏出一支菸來,旁邊的公雞頭趕緊的給火。
“嘶”明正諾狠狠的抽了一口,然後向了那邊,一臉緊張的師爺,調笑道:“怎麼?我說老師爺,之前的時候,你可是大意凌然,連死都不怕的。現在,坐在這裏,怕成這樣了?你緊張個什麼勁兒啊!我們又不喫你。”
“老老大笑了!”那師爺尷尬的了一聲,有緊張。之前因爲已經豁出去了,連死都不怕,也沒什麼好怕的了。現在,即將要在明正諾的手下混飯喫,所以這丫的當然對於自己這個頂頭上司,會出現畏懼的心理了。
“呵呵,好了,你也不用怕!我們這羣人,雖然幹架砍人的時候十分兇狠。但對於自己人,還是很熱情的。可能你年紀大,不適應大家這羣年輕,但以後相處久了,我相信你一定能融入我們這個大家庭的。”明正諾笑了笑,抓起桌上的一罐啤酒,衝着大家道:“那麼,爲我們的新師爺入夥,大家乾杯吧!”
“乾杯!”
其他人也紛紛的舉起了手中的啤酒罐。
那血祭王更是自來熟的,一把摟住老頭兒的肩膀,硬塞入一罐啤酒在他的手中,然後大家舉起來,“咕咚咕咚”的是一通狂飲。
老頭原本不喝酒的,不過這麼多人,“盛情難卻”他要是不喝,豈不是不給面。所以,不管能不能喝得下去,他也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舉起杯來,咕咚咕咚的狠狠灌了起來。喝完之後,又“咳咳”的難受。
“哈哈”
大家鬨堂大笑,胖子趕緊的去拍老傢伙的背。
“唉,這大熱天的,有啤酒喝是特麼的爽啊!想起幾天前,我還在汗流浹背、氣喘吁吁的站在太陽底下搬磚。現在,卻坐在這裏,喝着冰啤酒,和你們有有笑的。這真的是,覺得兩個世界的人啊!”劉哥這傢伙越越感慨,都兩眼淚汪汪的了。低下頭,抓起一把“酒鬼花生”,塞入嘴中“得啵”着道:“所以,跟着老大有肉喫,這真不是一句拍馬屁的話!”
“行了行了,磕磣不磕磣啊?今天是新人入夥,大家說這些做什麼?師爺,怎麼,今個兒你也算是正式的加入青龍會了,來兩句自我介紹吧!”明正諾坐在那裏,衝着那老頭了,也跟着大家一起喫花生了。
“咳咳!”
老頭挺尷尬的,站起身來,咳嗽了兩聲之後,自我介紹道:“老朽叫范進,跟范進中舉的范進是同名的。不才,讀了幾年的書,也算是一個老學究吧!”
“呵呵,幸好你叫范進不叫犯賤啊!不然,這笑話鬧大發了。”血祭王這傢伙開着“冷玩笑”。被明正諾狠狠的一瞪眼,縮了縮脖,又退縮了回去。
“感覺你不像普通的讀書分啊?”明正諾也納悶,這廝的話方式,不像是現代人了。更像是,那些老古董,至少也得是國時期的人了。
“實不相瞞,我是一個書香世家,從一開始是代代相傳的私塾。後來落魄,家中的東西也典當一空,在這時候,姜全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接濟了我。他是一個古惑仔,那時候還是最底層的馬仔。於是,我爲他出謀劃策,一直達了今天餓狼幫的老大!”這老頭幾乎大半輩的經歷,都放在爲姜全爭權奪利、力爭上游上了。
“這麼的話,你倒也算是一號人物了。畢竟,能把一個馬仔捧老大的位置去!”一旁的公雞頭,也對這范進的經歷,產生了好奇。
會的明正諾,在三年前已經讓q市鬧得天翻地覆。最後還單槍匹馬的挑殺了白二和他的左右手!現在,青龍會又有夜叉老大坐鎮,再次雄霸q市。老朽那功績,實在不足掛齒。”這范進倒是識趣,怕馬屁也拍得這麼的文雅。
“那麼,姜全的屍首和家人安排好了嗎?”明正諾靠在沙發上,懶洋洋的詢問道。
“已經處理好了!老朽特來向老大覆命。那老師爺話,真的是文藝範兒十足,真可以去考秀才去了。
“我說師爺。”明正諾突然語氣一轉,叼着一根菸,一臉嚴肅的道:“我殺了你的恩人,你難道不恨我嗎?”
血祭王等人聽了這話也一愣。瞬間便明白過來,明正諾是在試探了。只要今天這師爺有半反常,他的命得交代在這裏。別說明正諾給他五十萬,但要翻臉的時候,比翻書還要來得快一。
“不,老大。這話,可能你有不相信我!但是,既然出來混,老朽也明白,這是打打殺殺、刀口舔血的事情。姜全即便不爲老大斬與刀下,遲早也會命隕他人。他對我有施捨之恩,老大對我有放命之恩。而且,我欠他的,也已經還清了!”老師爺這話得好。
姜全在他貧苦的時候給了他錢,是設施。而明正諾放了他,是救命!命與錢,誰比較重要?而且,他已經幫助了姜全這麼多,善待了他的妻女,又安葬了他的後事,已經做得夠仁至義盡了。現在的他,應該報答明正諾的饒命之恩了。
其實,明正諾還是會識人的,姜全已死。這老頭收了他的錢,都願意爲他送死,這等忠義之人,怎麼會做出背叛的事情來。他能爲姜全死,以後也能爲自己死。
“呵呵,師爺見笑了。開個玩笑而已!來,大家喝酒,今天我們不醉不歸。”明正諾此刻語氣又是一轉,再一次輕描淡寫的恢復成了平常裝。
血祭王等人見了,額頭上都是見汗。這三年不見,明正諾的轉變太大了!一種上位者,那種伴君如伴虎、喜怒無常的氣勢,不經意間能給他們威壓。雖然他們是跟着明正諾最鐵的人,但這一刻,每個人的心中也明白,老大是老大,弟是弟,中間的某樣坎兒,那是絕對也絕不允許越過的。
只要敢越過這道線,即便是兄弟,現在的明正諾也會翻臉不認人。也許,當初的李勇事件,真的給他打擊太大了。
“咚咚!咚咚!”
這一羣人,正在喝酒的時候,外面的房門,輕輕的敲響了起來。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將目光放在了明正諾的身上。
他淡淡的衝着劉哥打了一個眼色,後者了頭,大叫道:“進來!”
門被推開,一個馬仔低着頭,不敢亂這屋的情況,恭恭敬敬的道:“劉哥,外面有人找?”
“什麼人?找誰的?”劉哥頓時心警惕的詢問道。
“是個女人。她找明正諾的朋友!”馬仔如實的回答道。
“女的?叫什麼名字?”這一次,倒是明正諾自己親口問的了。
“是的,她她是唐小嫣,爲她姐姐趙馨怡的事情來的!”那馬仔的話一完,明正諾頓時猶如遭遇了晴天霹靂一般,整個人猛然僵在了那裏。
“知道了!叫她進來。”明正諾了頭,衝着那弟道。後者道了一聲“是”,這便恭恭敬敬的退出去了。
“呼!”
明正諾重重的吐了一口煙霧,然後着這滿屋的人,淡淡的道:“你們都給我出去吧!”
“是的,老大。”血祭王傷感的了明正諾一眼。他們也知道發生在趙馨怡的悲劇,要不是這次的事情,三年前明正諾也不會受刺激去玩命了。
所有人走掉之後,整個包間內只有明正諾一個人了。他不敢見唐小嫣,也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於是關掉了這包間內的所有燈光。一個人,這樣坐在那裏,坐在黑暗之中,默默的發呆着。
四周太安靜了,他一個人坐在那裏,此刻腦海之中的所思所想,更加的複雜。想起做的夢,想起自己虧欠趙馨怡的,他心頭不是滋味。回來之後,明正諾去醫院過趙馨怡,但後者被她父親趙成功給轉走了,完全不知道去了那裏。
現在,唐小嫣卻爲了這事情來找自己,倒是奇怪?而且,聽她的意思,她應該知道“明正諾”死了。現在只是來找明正諾的朋友的,但會是爲了什麼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