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家小少爺抓住蘇櫻的手臂:“你爲什麼要搶我姐姐丈夫,你是個破壞人家家庭的壞女人。”
蘇櫻想用力拉回自己的手臂,可卻怎麼也掙不開:“我沒有。”
“你還狡辯,我姐夫跟我姐姐感情好好的,你出現以後,他就變了,後來他竟然爲了你跟我姐姐離婚,都是因爲你,我姐姐已經很久沒有笑了。遏”
柯家小少爺顯然很激動,對蘇櫻咬牙切齒。
蘇櫻皺眉:“警告你放開我,不然我就喊人了。”
柯少爺俊眉忽然挑了一挑:“好啊,你喊啊,有人進來我就說你勾.引我。”
他的表情壞壞痞痞,一副無賴的樣子。
“你這個小混蛋,真是死性不改。”
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明明是他搶她錢包,可到了公安局他卻惡人先告狀,說自己搶他的錢包。
難道現在他又要故技重施?
“我再壞也沒有你這個女人壞,你腳踏兩隻船,你跟你的前夫牽扯不清又騙我姐夫離婚,你怎麼能這麼壞心眼?”
蘇櫻知道他肯定是誤會了。
其實也不算是誤會,陸成灝的確是因爲自己而離婚的,而今天,她確實也是同容靳修一起過來參加婚禮,確實“糾纏不清。”
她想要解釋,也無從開口。
何況這個剛滿十九歲的小少爺頗爲自命不凡,也不一定願意聽自己的解釋。
於是擺出大人的架子:“柯正東,我告訴你,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管。”
這蘇櫻這麼一吼,柯正東竟然紅了臉,臉上閃過一絲惱怒:“你才小孩子呢,我已經成年了,今年十九了,你就比我大三歲而已,裝什麼老。”
說完還從上到下掃了蘇櫻一眼,不服氣的說:“何況你看上去簡直就像個國中生,顯得比我還小呢。”
蘇櫻一用力,終於抽開了自己的手,白了他一眼:“小屁孩就是小屁孩,比你大三歲就是比你大三歲,就算我真的搶了你姐夫,也該是你姐姐來討回公道,與你何干,請你現在就出去,我要休息。”
蘇櫻這小臉一繃,倒是像模像樣一副長輩的口氣。
柯正東被她晃了一下神,竟然不自覺的轉身要往外走。
走了兩步,停了下來。
不對啊,憑什麼她叫他出去,他就得出去呢?
而且,明明是這個女人水性楊花,自己幹嘛要聽她擺佈呢。
柯少爺幾步又退了回來,大搖大擺往沙發上一坐,撐起手臂佔了大半個沙發:“這裏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休息室,我也要在這裏休息。”
蘇櫻捏了捏拳頭。
真的很想揍他。
但是算了,惹不起,她總算躲得起吧。
蘇櫻起身,也懶得理他,徑直就要朝着門外走。
剛到門口的時候,手臂又被柯正東抓住:“你這個女人少在我面前裝清高冷傲,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我告訴你,我已經打電話給我姐夫了,你一方面用手段栓着我姐夫,一方面又跟容靳修一起參加婚禮,我叫我姐夫過來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這個小少爺怎麼這麼蠻橫無理。
蘇櫻的手腕被捏的生疼,沒想到這個少爺看上去弱不禁風,嬌生慣養,勁兒竟然這麼大。
兩個人拉拉扯扯實在不成樣子,何況休息室的門還半開着,被人看見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實在沒有辦法,蘇櫻只好擡腿,衝着柯正東小腿肚子猛地一踹。
柯正東完全沒有防備蘇櫻這麼一踹,而且踹的這麼狠。
“哎呦”他哀嚎一聲抱着小腿連連往後退,邊往後蹦邊罵:“瘋女人,敢踢小爺我。”
沒退幾步,又覺得後背一痛,感覺撞到了什麼支架一般的東西。
蘇櫻大喊一聲“小心。”
柯正東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
已經被一股力量拉扯,兩個人雙雙跌倒。
跌倒的同時正好又碰倒了衣架,婚紗滿地,他們兩個人正好滾到了那一堆婚紗上。
“你這個女人發什麼神經……”
柯正東還沒有吼完,只聽見啪的一聲,花瓶碎裂的聲音,異常的清脆響亮。
世界忽然安靜了。
原來剛剛蘇櫻踹了柯正東一腳後,柯正東往後退,正好撞到了放着花瓶的高高的花架,蘇櫻只看到那花瓶就要從花架上倒下來,恰巧會砸到柯正東的頭頂上,她來不及思考,就跑了兩步,一把將他拉開,沒想到用力過猛,重心不穩,兩個人都摔了下來……
而現在,他們兩個人摔在一堆婚紗上,一半墊在地上,一半覆蓋在他們身上,而蘇櫻恰巧趴在柯正東的身上……
這姿勢,真真的曖昧。
柯正東畢竟是個未諳世事的大男孩,第一次同女孩子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剛剛蘇櫻的脣還擦到他的左邊的臉頰,現在她的長髮正好掉落在他的臉上,癢癢酥酥的,還透着一股好聞的清香。
他臉蛋瞬間變得通紅,腦子裏面也想明白了剛剛發生的事情,結結巴巴的問:“你……你……爲什麼,要救我?”
“你這不是廢話嗎,不救你難道看着你被花瓶砸的頭破血流,我怕到時候你大少爺告我謀殺。”
蘇櫻有個人肉墊子,所以摔的並不是很重,但是她肚子裏面有寶寶。
還是免不了心慌。
撐起手臂就要起來,卻發現幾件婚紗有的被壓在身下,交纏的像根麻繩,繃在身上緊緊的。
蘇櫻扭着身子,想盡快掙脫開來。
柯正東的臉色更紅了:“喂,你能不能不要扭來扭去。”
蘇櫻沒好氣:“你能不能也動一下,婚紗被你壓在下面,拜託擡一下您金貴的屁股。”
“你壓着我,我怎麼動?”
“正東!你在哪兒?”
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叫喚。
兩個人齊齊側着臉去看門口。
“姐!”
柯正東叫喚了一聲。
門口是一位女子,正是柯善美,今天的她一生藍色的長裙,皮草披肩,素雅的顏色中透着一股高貴。
但是,此時此刻的表情,用四個字可以形容,就是“呆若木雞”。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她的驚訝迅速化爲一種莫名的憤怒,幾步走過來狠狠的拽開他們身上的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