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她,被綁架了!

    不知道,爲什麼,容靳修就是有這樣的可怕的預感。

    他的第六感一向敏銳遏。

    這個念頭終於在六個小時之後得到了證實農。

    容靳修的私人行動手機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對方的聲音已經經過軟件特殊處理。

    “容先生,容太太現在在我們的手上,想要容太太平安無事的回來,請準備兩千萬現金,晚上八點之前送到城東廢棄的六角樓前面的貨車上,不準報警,否則,一定撕票。”

    “錢沒有問題,你們不要傷害人,我要跟我老婆通話。”

    手機裏面傳來蘇櫻咿咿呀呀掙扎的聲音。

    這次聲音沒有經過處理,容靳修聽得出來是蘇櫻的聲音。

    容靳修厲聲說:“你告訴你門,你別要是敢動我老婆的一根頭髮,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對方很謹慎,通話不到一分鐘就掛斷了,難以追蹤。

    容靳修對了一下手錶,現在是六點十分,距離八點鐘還有將近兩個小時。

    容靳修打電話的時候,琴姨正好在旁邊。

    一聽這對話的內容和語氣,也明白定是出大事了。

    通電話的時候,連大氣都不敢出,一掛上電話就問:“少爺,少奶奶是不是出事了?”

    容靳修此刻倒是異常的沉穩冷靜:“被綁架了,他們要兩千萬現金。”

    琴姨腳步一個踉蹌:“我的天,怎麼就碰上了這種事情。”

    琴姨問:“少爺,要不要報警。”

    容靳修沉聲說:“暫時不要,我們摸不清對方的底細,還是不要觸怒他們。”

    琴姨說:“是是是,我們不缺錢,他們要錢就給他們就是了,只要少奶奶能平安的回來。”

    容靳修吩咐:“琴姨,你將家裏四個保險櫃裏面的現金都取出來。”

    隨即又打了凱利的電話,叫她在蘭卡的現金倉庫裏取出一千萬。

    凱利雖然不知道老闆一下子要這麼多錢做什麼,但聽老闆的語氣,似乎十萬火急,刻不容緩。

    她也馬虎不得,儘管今天休假,也立刻通知了財務部,一起去了公司。

    湊齊兩千萬對容靳修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一個小時之後,整整四個箱子的現金已經被搬上了容靳修的車。

    容靳修決定隻身前往,這讓琴姨非常擔心。

    容靳修吩咐,如果八點半之後,他還沒有給家裏打電話,立刻報警。

    於是,老宅一幫子人,在容靳修走後,均守在座機旁邊。

    四十分鐘之後,容靳修就到了城東廢棄的六角樓。

    這個地方很微妙,這座六角樓曾經是紅極一時的s市銷金窩,但是去年遭到境外的一個恐怖組織的襲擊,這裏以及周邊方圓千米都變成了一片荒廢,但是出了這塊地方,又是四通八達,這裏被譽爲城市中的廢墟,目前,政府正在大力干預,這塊地將重新被招標,開發建設。

    只是,目前,容靳修的車子從一片荒草之中疾馳而過。

    終於看到了六角樓前面停着一輛貨車。

    這個時候,容靳修的電話又響了。

    歹徒的聲音從裏面傳來:“把箱子拿到地上打開,給我們檢查一下。”

    容靳修照做了,四個箱子全部搬了出來,一個一個打開,裏面紅色的鈔票疊的整整齊齊。

    歹徒又說:“把錢全部放到貨車裏面。”

    容靳修也照做,將四個箱子都放到了貨車裏面。

    很快就有一個穿着黑衣服,黑墨鏡,帶着口罩和鴨舌帽的男人從爛尾樓裏面出來。

    那個男人身軀龐大,上了貨車,就發動了引擎,然後將車子開走了。

    容靳修拿着電話說:“錢已經給你們了,你們最好馬上放人。”

    電話裏面傳來另一個匪徒的聲音:“容大總裁,請看上面。”

    容靳修擡頭,

    只見蘇櫻被五花大綁在一個椅子上,就放在沒有玻璃沒有任何阻攔的水泥地面的邊緣,只要稍稍一掙扎或者外力一推,就有可能整個人從幾十米高的樓上摔了下來。

    容靳修的眉頭深的鎖起,不動聲色,越是嚴重的情況他越是冷靜,這是這麼

    些年在商場上摸爬滾打練出來的。

    此刻,他並沒有慌亂,而是沉聲對歹徒說:“放人,馬上。”

    那歹徒竟然哈哈大笑起來:“容大總裁,你以爲我是你公司的員工嗎?你要救你老婆,爲什麼不自己上來。”

    這個歹徒和前面同他通話的歹徒不是一個人,這個人的聲音也沒有特殊處理過。

    容靳修聽出來似乎是個女人的聲音。

    容靳修沒有猶豫,大步流星的進入爛尾樓。

    蘇櫻的位置在爛尾樓的三樓,容靳修出現在三樓樓梯的時候,就看到了被綁在椅子上面的蘇櫻。

    她的嘴巴被貼着塑封袋,說不出一句話來。

    只是眼睛中寫滿的驚惶。

    她的旁邊站立着一個人,同樣全副武裝的打扮,手裏拿着一把水果刀。

    容靳修從身形上判斷,這個應該就是剛剛打電話給她的女人。

    他一步一步的緩緩走近,意圖先穩住他們:“錢已經都給你們了,如果你們還是嫌少,我們還可以商量,但是,你們絕對不能傷害我的老婆。”

    容靳修離他們還有五米之遠的時候,那個歹徒忽然出聲:“站住!別再過來了。”

    容靳修停下了腳步。

    “你們究竟想要怎麼樣?”

    容靳修心裏產生了一種危險的預感,這個歹徒不像是純粹爲了錢。

    按理說,錢他們已經拿到手了,一般的匪徒肯定會趕快撤離。

    而現在,就走了一個,卻又留了一個,並且,他並不確定,他們總共有多少人。

    那個歹徒說話了:“容大總裁,還記得我嗎?”

    那個歹徒緩緩的將口罩,鴨舌帽都摘了下來,一整張臉露了出來。

    這讓容靳修更加確定這個匪徒的動機不純,一般的劫匪不可能以真面目示人。

    容靳修只覺得些許熟悉,但確實記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他皺起眉,冷聲:“我們應該認識嗎?”

    那個女人呵呵冷笑了兩聲:“果然是貴人多忘事,沒關係,容大總裁不記得我這種無名小輩也是正常的,但是我會幫你記起來的。”

    “你究竟想怎麼樣?”

    “沒什麼,就是想請大總裁喝一杯咖啡。”

    說罷伸手指了指容靳修旁邊的位置。

    他的旁邊是一張廢棄的檯球桌,檯球桌上有一盒完整的桌球,並且還有一杯咖啡,隱隱的竟然還冒着熱氣。

    “只要容大總裁喝掉這杯咖啡,一定會想起來我是誰。”

    蘇櫻不停的搖頭,眼中驚恐不停的放大。

    旁邊的那個女人得意的笑:“怎麼,不敢喝?”

    說罷拿着水果刀作勢在蘇櫻的脖子邊緣輕輕滑過。

    容靳修拿起那杯咖啡一飲而盡。

    喝完以後,容靳修的確想起了什麼來,這個味道……

    他的目光冷卻,更加森寒:“你是蘇櫻以前的朋友,叫麥……”

    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容大總裁還是沒有記起我的名字啊,該怎麼懲罰你呢。”

    “你叫麥筱彥。”容靳修沉聲說。

    那女子竟然笑起來:“看,你還記得我,我在你心裏還是有一席之位的,是不是?”

    容靳修沉默。

    這個女人看上去似乎不太正常。

    “麥筱彥,我記得你,你泡的咖啡很好喝,你先放人。”容靳修斟酌着說。

    那個女子竟然高興的熱淚盈眶,在蘇櫻的前面來回踱步:“你終於承認了我泡的的咖啡很好喝,這是不是說明,當初,如果每天進總裁辦公室泡咖啡的人是我,今天我就是你容

    靳修的妻子,而不是她!”

    麥筱彥驀然變臉,拿着水果刀指着蘇櫻。

    容靳修的心臟一下子懸了起來:“你冷靜點,我們有話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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