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受到香黛兒牽連,不少業界媒體把矛頭指向蘭卡農。
雖然新任當家並沒有在兩家合作的項目中撤資,但是媒體輿.論已經猜測蘭卡和香黛兒一樣,名存實亡遏。
目前,蘭卡的股票也一路下跌。
董事會那邊鬧得不可開交。
容靳修這些天每天晚上都在書房呆的很晚,開董事會之前總是心事重重。
看來,這次蘭卡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蘇櫻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卻一點忙也幫不上。
晚上的時候,蘇櫻特地叫小廚房那邊燉了一些甜品,親自送到了容靳修的書房。
容靳修帶着眼鏡翻閱文件,他平時很少帶眼鏡,此刻看上去像個文質彬彬的書生。但是眉宇間那一絲疲倦,揮之不去。
蘇櫻輕輕的敲了敲門。
容靳修擡起頭來。
看到蘇櫻挺着個大肚子端着一盅甜品,忙起身過來接過:“怎麼還沒睡,你都懷孕九個月了,身子這麼沉,一定要注意休息。”
蘇櫻笑了笑:“我看你太累,過來看看你。”
容靳修將甜品放在沙發的桌几上,然後讓蘇櫻坐在沙發上。
蘇櫻肚子隆的老高,坐下去的時候有些喫力,容靳修就拿了個枕頭給她墊在後面。
“這些天沒多少時間陪你,是不是無聊了?”
容靳修舀出一碗甜品,反倒遞給蘇櫻。
其實,儘管公司出了這樣的事情,容靳修還是盡最大的可能騰出時間陪她,有時候,中午喫飯的時間,他都會從公司匆匆的趕回來,餐廳的凳子還沒有捂熱,一個電話又將他call回了公司。
她經常跟他說:“你先忙公事,不用顧及我,公司的事情比較重要。”
容靳修總是喜歡捏她圓滾滾的臉蛋:“公司哪有你重要,我去公司,還不是爲了養活你。”
容靳修摘掉眼鏡,一臉的寵溺溫潤,在她的面前,他總是那麼淡定安然,彷彿天塌下來都沒事一樣,叫她安心。
容靳修傾下身子,將耳朵貼在蘇櫻隆起的肚子上:“讓我聽聽我們家小元寶今天乖不乖。”
蘇櫻肚子裏面的這個孩子是男孩,幾個月前便已經知曉了。
元寶這個小名是奶奶取的,大名叫做容念青,卻是蘇櫻取的。
奶奶一直盼着有個曾孫,無疑是對容青城的一個念想。
念青,念情……
容靳修將耳朵貼在蘇櫻的肚子上聽了好一會兒,最後在輕輕的落下一吻:“我們的小元寶倒是個安靜的性子。”
蘇櫻說:“就像你一樣。”
容靳修笑:“我倒希望像你多一點。”
容靳修抓着蘇櫻的手:“過兩天,等公司的事情處理好了以後,我就回來一直陪着你,一起迎接我們小元寶的到來。”
蘇櫻說:“好。”
翌日,陽光正好。
容靳修一早去了公司。
蘇櫻知道,今天總裁大人受到成勝邀約,要去成勝那邊洽談合作的事宜。
香黛兒破產之後,成勝就變成了兩家合作的代理人。並且香黛兒獨一無二的香水提煉技術也被買了過去。
這對於已經投入大量資金的蘭卡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蘇櫻只希望今天的洽談一切順利。
但是,蘇櫻沒有想到,自己也會受到邀約。
蘇櫻接到一個電話,是成勝總經理的電話。
蘇櫻認得這個聲音,是當初她偷聽陸成灝手機,拒絕陸成灝求職的那個聲音。
“你好,蘇小姐,我是成勝集團總經理葛天明,我們董事長想見你。”
蘇櫻心裏莫名其妙,那人又說:“我們董事長請您參加今天成勝和蘭卡的洽談會議。”
“爲什麼要我參加,而且你們是怎麼聯繫到我的?”
那邊的聲音一派的公式化:“據我們瞭解,蘇小姐手上持有蘭卡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除了蘭卡總裁以外最大的股東,我們董事長說了,您在這場商業談判中最有話語權,並且,我們董事長說和您是故人,這次請您過去也是想先敘敘舊。”
蘇櫻雖然反應有些遲鈍。
但是,心裏莫名其妙的想到一些事情。
原先,她的手上是持有蘭卡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但是,那時候,當她決定同陸成灝一起飛往國外的時候,簽了一份代理協議,目的是想將這些股份還給容家的。
後來,她倒是徹底將這件事情忘了,一直也忘了問容靳修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拿回來了沒有。
她心裏產生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這個人說,成勝的董事長和她是故人,想找她敘敘舊……
“好,我過來,你說一下地址。”
那人報了成勝集團總公司的地址,蘇櫻拿了筆記了下來。
然後叫老馬照着這個地址送她過去。
老太太約了人打麻將,琴姨非常不放心蘇櫻挺着一個大肚子出去,於是就讓周小魚陪着她一起過去。
畢竟,身邊有個懂醫術的要放心一些。
蘇櫻在車子上的時候一直在想心思。
但是,她又不敢深想,有些事情覺得不可能,但是卻又不得不去往那邊面猜想。
周小魚看着她:“姐姐,我們這是去哪裏?去見什麼人?”
蘇櫻慘然一笑:“我也不知道去哪裏,也不知道要去見什麼人。”
蘇櫻到成勝大樓的時候才八點半。
成勝大樓是不輸於蘭卡的地標性建築,陽光照耀在無數片的玻璃幕牆上,蘇櫻只覺得晃眼。
早已經有人在門口等候:“是蘇小姐吧,我們董事長等你多時了,請跟我來。”
蘇櫻一邊跟着走,一邊問:“你怎麼認出我來的?你們董事長是誰?”
那人說:“我們董事長說,蘇小姐懷孕九個月了,蘇小姐這身段,不是明擺着嗎?至於蘇小姐問我們董事長是誰?蘇小姐一會兒不就知曉了?”
竟然知道她懷孕九個月。
這個人肯定不是普通人。
蘇櫻心裏猜到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