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着實將蘇櫻問倒了。
蘇櫻雖然不是非常清楚厲先生的身份農。
但是也知道,他一定不是正道上的人遏。
厲先生問了一個難題,如果是她,願意嫁給他這種身份背景的人嗎?
蘇櫻要是回答願意,顯得有點假,正常的女生知道他的背景只會退避三舍吧。
如果回答不願意,豈不是太傷人。
蘇櫻絞盡腦汁,總算想到了一種折中的辦法。
蘇櫻說:“如果真心相愛,是不會受到其他外界各種因素的影響,我想厲大哥一定會找到兩情相悅的人。”
厲先生一雙黑眸直直的注視着蘇櫻,看的蘇櫻有些發毛。
最後,他纔將目光移開:“她心裏有人,不會願意。”
一句話又叫蘇櫻吃了一驚:“厲大哥,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厲先生沒有說話。
蘇櫻也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起身,從廚房裏面拿了兩瓶酒出來
“厲大哥,同時天涯淪落人,我們喝一杯吧,”
厲先生沒有反對,蘇櫻倒了兩杯酒,兩個人碰了一下杯子,蘇櫻狠狠的喝了一口。
蘇櫻平時不喝酒,這瓶酒還是趙太太爲了感謝蘇櫻經常幫着照看他們家兒子送給她的,她一直放在廚房,想着當料酒。
沒想到今天入口,竟是烈酒。
從口腔到胃裏一直火辣辣的灼燒,可是也因此升騰起一股奇異的暖意。
果果也吵着要喝酒。
蘇櫻當然不肯。
厲先生卻用筷子沾了一點,點在果果的舌頭上。
蘇櫻不滿:“厲大哥,孩子不能喝酒。”
厲先生淡淡的說:“女孩要練練酒量,長大以後不會被別有用心的男人灌醉,省的喫虧。”
蘇櫻倒是覺得厲先生說的還蠻有道理,也就沒有阻止。
她又連喝了幾口,倒是覺得自己有幾分醉意了。
因爲,她竟然覺得厲先生的面容變得非常的柔和。
蘇櫻說:“厲大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厲先生說:“你說。”
蘇櫻一時間卻不知道該怎麼說,想了好久,最後伸手拿了一個奶黃包,忽然眉開眼笑。
她說:“從來有一個非常普通的奶黃包,她嫁給非常昂貴的蟹黃包,後來他們還生了個小籠包,可是,後來奶黃包因爲一些原因偷偷的離開了蟹黃包和小籠包,很久很久以後,蟹黃包和奶黃包相遇,卻發現蟹黃包愛上了水晶餃子,可是奶黃包非常非常想念小籠包,厲大哥,你說這隻奶黃包應該怎麼辦?”
蘇櫻確實已經醉了。
雙眼迷濛,看着手裏面那隻奶黃包愣愣的出神。
最後還張嘴咬了一口。
厲先生說:“這隻奶黃包還愛蟹黃包嗎?”
蘇櫻笑呵呵模仿他的語氣:“奶黃包還愛着蟹黃包嗎?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奶黃包原本就不應該嫁給蟹黃包,奶黃包現在清醒了,蟹黃包身邊有了同樣金貴的水晶餃子,這纔是絕配……”
蘇櫻說着說着眼淚就掉了下來:“可是奶黃包心裏真的非常非常難過……”
最後還出現了生煎包和豆沙包,蘇櫻腦子迷糊的厲害。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最後腦子裏面一直在上演包子大戰。
奶黃包指着蟹黃包大吵大鬧:“你這個負心的蟹黃包,你怎麼能愛上水晶餃。”
蟹黃包傲嬌一笑:“還不是你這個沒良心的奶黃包先跟狗不理包子跑了。”
奶黃包非常生氣:“那你也不能愛上水晶餃子。”
蟹黃包傲嬌一笑:“你
身邊還有生煎包,叉燒包,我只有一個水晶餃怎麼了?”
奶黃包說:“反正你不能愛上水晶餃?”
蟹黃包傲嬌一笑:“哦?爲什麼?難道奶黃包還愛着蟹黃包?”
奶黃包氣的不行,忽然大喊一聲:“因爲我們都是包子,而她是餃子。”
蘇櫻一下子從牀上驚醒。
發現果果正睡在旁邊。
藉着月色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才凌晨三點。
蘇櫻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竟然是在做夢。
一羣包子大戰,什麼亂七八糟的。
腦袋有點疼,大約是昨天晚上喝多了。
但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竟然一點不記得了。
只記得昨天厲先生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好喫的要命的美味佳餚。
後來她還和厲先生喝了酒,其餘的事情就不太記得了。
蘇櫻揉了揉太陽穴,又小心翼翼的躺下去。
果果安安穩穩的睡在自己的旁邊,小哈又跑到牀尾。
這傢伙,蘇櫻明明給它安了一個窩,但是它半夜總是喜歡爬上.牀,有時候還能自己鑽進被窩裏面。
蘇櫻還真是沒辦法。
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與狼共枕。
蘇櫻躺了回去,側着身子靜靜的看着果果的睡顏。
果果長得非常的漂亮,皮膚晶瑩剔透,臉蛋圓圓的像個熟透的蘋果。睫毛長的簡直可以擋灰。
但是細細瞧着,蘇櫻覺得她有點像誰?
到底像誰呢?
蘇櫻想不起來,也許是電視裏面的哪個童星也說不定。
蘇櫻也沒有多想,吻了吻熟睡果果的額頭,自己也閉上了眼睛。
蘇櫻依舊早上六點起來。
沒想到厲先生比她醒的更早。
並且已經用昨天晚上多的雞肉,撕成碎片,頓了一鍋香噴噴的雞絲粥。
看到厲先生那樣高大的背影出現在廚房,心裏還是那種匪夷所思的感覺。
蘇櫻忽然覺得,怎麼她認識的男人都會下廚呢。
陸成灝廚藝高超,容靳修毫不遜色,現在連冰窟窿厲先生都是個隱藏的廚神。
這個世界還有沒有女人的活路啊。
蘇櫻走過去,揉了揉蓬鬆的頭髮:“厲大哥,以後還是我煮飯吧,你這樣,我多不好意思?”
厲先生低頭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沒事,我總不能白喫白喝。”
蘇櫻心裏想:我寧願你白喫白喝,您這樣的人物成天呆在廚房,真是怪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