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其實隨口一說。
容靳修卻笑:“你放心,我一定去。農”
蘇櫻說一時無語,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遏。
尷尬的氣氛,她想到這次來的目的:“容靳修,你非要拆了這條街嗎?如果你放過我們,我們會感激不盡的。”
容靳修忽然捏住她的下巴:“蘇櫻,你在的那條步行街,我是拆定了。”
***
談判終究以慘白告終。
其實,當看到容靳修的第一眼開始,蘇櫻就知道,今天,她註定是要白來一場。
她的人生爲什麼會這樣。
不管自己躲到天邊,還是逃不開那些魔障。
她和他之間難道還要一直這樣牽扯不清嗎?
也許還會連累周邊的人。
有時候實在覺得自己太弱小了,總是隻有受擺佈的份。
以前陸成灝威脅她,現在連容靳修也來威脅她!
蘇櫻回到花店的時候纔不到兩點。
一衆店主見她回來蜂擁似得就擠進她的小花店。
老趙急切的問:“蘇老闆,怎麼樣,怎麼是你一個人回來呢,你今天不是要帶着新老闆參觀這條街嗎?”
蘇櫻跟容靳修吵了一架。
早就將這件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楚老闆看到蘇櫻垂頭喪氣的模樣,更是沉不住氣:“蘇老闆,有沒有探一探新老闆的口風,我們這條街到底保不保的住?”
蘇櫻想到了容靳修說的最後一句話:“你在的那條街,我是拆定了。”
“對……對不起。”
蘇櫻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總就覺得是自己對不住大家。
楚老闆扭着腰肢往門上一靠:“我就知道,你去肯定敗事,要是當時你們同意我過去的話,說不定新老闆看在我貌美如花的份上,就放我們一條生路了。”
馬老闆瞥了楚老闆一眼:“你呀,是挺像如花的。”
說罷,又轉向蘇櫻:“蘇老闆,新老闆到底是什麼態度,非拆不可嗎?”
蘇櫻點頭說:“他不是本地人,是蘭卡的董事長,說是要拆了我們這條街建蘭庭度假山莊,我估計我們迴天無力了。”
楚老闆大驚:“你說的是全球頂級公司“蘭卡”?”
蘇櫻點頭。
楚老闆唏噓:“看來我們這次真的是完了,沒想到新老闆的實力這麼雄厚,一將功成萬骨枯,這種頂級富豪就是踏着我們這些小人物的白骨才能爬的那麼高,怎麼可能因爲我們哀求,一時心軟放棄自己宏圖大業的擴展版圖?而且,我聽過過蘭卡的董事長,是商場裏面有名的冷麪戰神,我老公以前的老闆被他強行收購了公司,差點自殺,這種人怎麼會看上我們這條街?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蘇櫻悶着頭,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了大家。”
老趙嘆了一口氣:“蘇老闆,你也別說這種話,我們大家知道你也是盡力了,是我們這條街的命數如此。”
馬老闆也安慰說:“是啊,就算今天換了任何一個人去,都不可能改變人家大老闆的決定。”
楚老闆挑着眼皮睥睨她:“你倒是還挺會往自己身上攬事,還說是你連累了我們,你有什麼資本連累我們?”
畢竟,蘇老闆沒來之前,楚老闆是整條街公認的最美的女人。
蘇老闆來了以後,這個頭銜就被蘇櫻的“玫瑰西施”搶走了風頭。
女人嘛,都這樣。
好在蘇老闆從來不跟她計較。
一會兒,大夥兒都散了。
走的時候大家都是唉聲嘆氣,不知道以後的生路在哪裏。
蘇櫻看到這些
人,心裏更加愧疚了。
說句實話,這條街上的人都不錯,對自己也很友善,別看楚老闆嘴巴壞,但是刀子嘴,豆腐心。
有一次,蘇櫻關店的時候正好被賊搶了包,是楚老闆穿着高跟鞋追了兩條街,硬將她的包搶了回來。
其他的人更加不用說了,大家都是熱心腸。
蘇櫻沒想到下午的時候又碰倒容靳修。
當時蘇櫻正在包紮一束谷中百合。
恍惚聽到小蕊說:“歡迎光臨,請問先生,你有什麼需要。”
蘇櫻滿腹的心事,連頭都沒有擡。
直到黑色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擋住了光線,她才心不在焉的擡起頭來。
正好對上容靳修一雙清冷的眸子。
害的蘇櫻手上的一捧百合花驚的掉在地上。
蘇櫻慌忙去撿。
可惜已經有受傷的紋路,而且也折斷了幾根。
她心裏難過,她打理這一束百合可是用了整整兩個小時的時間。
小蕊見狀忙跑過來,抱起那一束百合,一臉的惋惜:“好可惜,這可是我們店裏最貴的品種了。”
蘇櫻仰起頭:“你來做什麼?”
容靳修冷然:“跟你回去啊,你不是要帶我看看那個讓你情不自禁的男人?”
蘇櫻睜大了眼睛。
她賭氣的話怎麼能當真。
何況最好還是不要讓容靳修知道自己住在哪裏爲好。
再者說,她怎麼敢讓厲先生那樣的人冒充自己的男人。
想想都覺得瘮的慌。
蘇櫻不願意,想找個理由拒絕他:“那個……那個……”
“那個什麼?”
“那個!你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蘇櫻問了一個很笨的問題。
果然容靳修嗤笑一聲:“蘇櫻,你是笨蛋,我可不是,我既然已經買了這條街,那麼我對這條街的情況瞭如指掌。”
蘇櫻也覺得自己是笨蛋。
但是聽到他這種熟悉的冷嘲熱諷,心裏還是不舒服。
“我就是笨蛋,我是笨蛋,你幹嘛還要纏着我,你就不怕被我傳染也變成笨蛋?”
“蘇櫻,你……”
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
旁邊的小蕊驚的下巴都掉了。
這是神馬情況?
老闆的個性雖然有點迷糊,大大咧咧,但是爲人很好,對顧客也很熱情。從來還沒有對客人這樣大吼大叫過。
當然,這個客戶應該很特殊。
從字裏行間,小蕊大概能夠推斷,老闆同這個帥的慘絕人寰的客人應該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