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就要摸了摸他的頭髮:“小元寶,你今天開不開心。”
小元寶顯然心情不怎麼樣。
因爲他一回到家裏以後就開始玩函數拼圖遏。
這個孩子的心思太沉,喜怒不形於色。
真的很難猜到他的心思。
他們在外面已經喫過晚餐,也已經打過電話回來了。
廚房裏面只給他們留了點甜湯。
兩個孩子都洗完了澡,果果在主臥房同小哈玩耍。
小元寶則繼續在自己的房間玩函數拼圖。
蘇櫻在打理露臺上的花。
過了一會兒,似乎聽到家裏有動靜。
出來一看,看到幾個人擡着幾個箱子進了小元寶的房間。
容靳修也跟在後面。
蘇櫻拉住他的手臂:“這是怎麼回事?”
容靳修說:“給小元寶換一張牀。”
蘇櫻皺眉:“換牀,好好的換什麼牀?”
容靳修沒有回答就走進了小元寶的房間。
打開箱子,幾個工人開始忙活着組裝起來。
小元寶被容靳修暫時送到主臥房去了。
果果看到小元寶進來,高興的就跑過去:“哥哥,你來找果果玩麼?”
小元寶根本不理他,自己坐到沙發裏面去。
果果撇了撇嘴,也沒生氣,繼續跟小哈嬉鬧。
蘇櫻站在小元寶的房間裏面看到一羣人忙活。
牀很快就組裝好了,蘇櫻驚訝的發現竟是雙層木牀。
有小小的木質樓梯連接。
蘇櫻問:“爲什麼是雙層牀?”
容靳修說:“果果也適合獨立了,這雙層牀是爲了元寶和果果準備的。”
“你的意思是讓小元寶和果果睡在一個房間?”
容靳修說:“果果和元寶的性格是兩個極端,但也算是互補,現在元寶對果果還很冷淡,但是讓他們兩個多點時間相處,喫睡一起,時間長了,自然會親密一些。”
蘇櫻覺得有道理。
可是果果長到這麼大還沒有一個人睡過,不知道她樂不樂意。
不料,果果一聽說跟元寶哥哥睡在一個房間,高興的直拍手:“好啊,好啊,有元寶哥哥在,果果就什麼都不害怕了。”
小元寶從沙發上站起來,冷冷的說:“我不要。”
蘇櫻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
小元寶現在連自己都沒有接受,更別說是接受果果了。
蘇櫻能夠感受出來,小元寶似乎是有點排斥果果的。
既然小元寶不肯,蘇櫻覺得也沒有必要勉強,不然兩個人半夜鬧彆扭都不知道怎麼辦。
於是對容靳修說:“算了,小元寶喜歡安靜,不要勉強他了。”
容靳修沒有答應。
蘇櫻以爲,容靳修會像上次在君越酒店那樣,對元寶說些大道理。
誰想到容靳修說:“我們父子兩個下盤棋吧,如果你輸了,你就必須服從,如果我輸了,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一個條件。”
小元寶微微皺了皺眉。
一盤西洋棋,父子兩個下了整整一個小時。
上一次,他們兩個已經較量過,打了平局。
結果……
果果睡在了雙層牀的下鋪,而小元寶睡在上鋪。
果果把自己喜歡的玩具都搬到了小元寶的房間。
原本冷色調的房間一下子變得鮮麗起來。
因爲輸了棋,小元寶對於果果得寸進尺的入侵一聲不吭。
自己一個人在牀上玩函數拼圖。
果果則高興的不得了,順變將小哈的窩搬到了自己的房間。
果果穿着毛茸茸的兔子睡衣在整個旁邊亂跑。
和小哈玩丟球的遊戲。
小哈雖然現在體型還小,但是身手敏捷,每次總在球落地之前咬在嘴裏,然後送給果果。
每次果果總會認真的摸着小哈的腦袋,誇讚:“goodboy。”
這還是當時在江城的時候,厲先生教果果訓狼,果果就學過來了。
蘇櫻和容靳修也在兩個孩子的房間呆了一會兒。
兩個孩子一個靜,一個動。
雖各自玩各的,但是果果總是時不時的喊一聲:“元寶哥哥。”
蘇櫻坐在厚厚的地毯上,看着這兩個孩子,心裏總是異樣的溫暖。
什麼時候,兩個孩子如果能融洽的一起玩,她應該會更開心吧。
玩了一會兒就到了九點。
蘇櫻說:“果果,該睡覺了。”
果果一向很乖,立刻就收了心,自己爬上.牀,鑽進了被窩裏面。
小元寶正好將拼圖拼完,自己收進了盒子裏面,也蓋上被子睡覺。
蘇櫻親了親兩個孩子的額頭,關上門就出去了。
小元寶有夜盲症。
他上層的牀頭開了一扇小燈,蘇櫻從門口的時候正好隱隱的看到了他的睡顏。
她在門口看了好幾眼,才戀戀不捨的退出房間,關上門。
轉過身子的時候,發現容靳修正斜斜的倚在白玉圍欄上,環着手臂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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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你這樣看我做什麼?”
蘇櫻總覺得他的眼神有些不對。
容靳修施施然的直起身子:“元寶和果果都睡了?”
蘇櫻一笑:“都睡了,睡得可香甜了。”
容靳修湊近她的耳邊:“那夫人,我們也去就寢吧。”
他的氣息灼熱,語氣些許曖昧。
蘇櫻微微紅着臉瞪他:“你讓果果和小元寶睡一個房間,不是故意支開她吧?”
容靳修一本正經的說:“果果也大了,你總不能和她睡一輩子吧,何況,你跟果果睡,元寶的心理難免失衡,他嘴上不說,不代表心裏不在意。”
蘇櫻認同的點頭:“阿修,你考慮的真周到,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
容靳修忽然挑了挑眉,話鋒一轉:“這只是原因之一,第二,這些天,你總是圍着孩子團團轉,也該考慮一下你老公我的感受了。”
蘇櫻就知道他沒有安好心。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整個人已經被容靳修打橫抱了起來。
蘇櫻近乎:“喂,你做什麼,有人看到了怎麼辦?”
這裏還是走廊,家裏的僕人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