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爲了這件事情發怒,爲了自己干涉他跟小魚的事情發怒?
容靳修驀然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很好。候”
然後豁然起身去了浴室磐。
蘇櫻依舊怔怔的看着天花板。
到底怎麼了?
蘇櫻去了果果和小元寶的房間,照顧兩個孩子起牀以後就去了餐廳。
在餐廳的門口正好看到了緩緩而來的周小魚。
她沒有化妝,但是皮膚依舊吹彈可破,隨意披散的波浪長髮透着一種肆意的慵懶。
她的姿態隨意,眼睛空靈,一縷陽光穿透玻璃正好打在她的臉上,帶着一種清晨獨有的迷濛,像是森林裏面的迷霧仙子。
“姐姐,早。”
她很自然的打招呼。
“早。”
蘇櫻一隻手牽着小元寶一隻手牽着果果。
周小魚蹲下來:“元寶,果果,早上好。”
“魚阿姨,早安。”小元寶淡淡的打招呼。
果果卻伸手撩起周小魚的一縷長髮:“魚阿姨,你真漂亮,我長大以後也能跟你一樣漂亮嗎?”
周小魚看着眼前的小人,伸手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臉蛋:“果果的爸爸是個大帥哥,媽媽……也是美女,果果現在是個小美女,長大以後就是個大美女。”
果果聽了開心極了,捧着周小魚的臉頰親了一下。
琴姨正好過來,蘇櫻讓琴姨帶着果果和小元寶先去了餐廳。
周小魚的目光依稀還落在果果的身上,帶着一種難以言喻的眷戀。
蘇櫻看着她:“小魚,你好些了嗎?”
周小魚回過神來,淡淡一笑:“姐姐,對不起,我昨天喝醉了,如果我說了什麼你別放在心上。”
蘇櫻沉默。
周小魚擡腳想走的時候,蘇櫻卻忽然擋在她的前面,她很認真的說:“小魚,我希望你放手,因爲這次我不會放手,我真的不希望因爲這件事情讓你我兩人反目成仇。”
周小魚微微詫異的看着她:“姐姐,你說的太嚴重了,我不會跟你搶的,我也沒有資格跟你搶,只是姐夫那麼在乎你,我想你要考慮一下他的感受。”
考慮容靳修的感受嗎?
“我會考慮他的感受的,只要你不介入,對不起,小魚,我知道是我太自私,可是這一次,我真的沒有辦法放手。”
“蘇櫻!你不要欺人太甚!”
背後驀然想起容靳修慍怒的聲音。
蘇櫻轉身。
然後神情複雜的看着眼前的江小魚:“你早知道阿修在我的後面?”
周小魚淡淡的說:“我並不知道。”
容靳修冷哼一聲走了過來:“做賊心虛嗎?蘇櫻,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是不能叫我聽到的。”
蘇櫻的聲音也硬了幾分:“我做賊心虛?我光明正大,我爲什麼要做賊心虛?”
容靳修冷笑起來:“好一個光明正大,蘇櫻,我說過,你別插手這件事情,你叫小魚放手是什麼意思?”
蘇櫻不甘示弱:“容靳修,我已經不是四年前的蘇櫻了,這是我的權力,原本就是我的,她跟我搶,她就是小三!”
容靳修的手捏成了拳頭,雖面無表情,但手背上的青筋卻暴露出來。
蘇櫻的心像是被冰水浸透。
她連質問的權力都沒有了嗎?
難道這不是一個妻子維護自己家庭的權力嗎?
爲什麼這次容靳修不能站在她的身邊。
如果這四年來,他對小魚產生了感情,爲什麼又千方百計的將自己追回來。
難道,他還想魚和熊掌兼得,坐享齊人之福嗎?
蘇櫻嗤笑:“容靳修,你搞清楚,我是你的老婆,不是你的附屬,更不是你的奴隸,我的權力不需要你賦予,如果你這麼在乎小魚,捨不得她受一點傷害,那你爲什麼還要找我回來,我們不要見面不是更好?”
“蘇櫻,你怎麼能說這種話,現在這是你的問題,你別把帽子扣在我的頭上,我不像你這樣朝秦暮楚。”
蘇櫻覺得難堪。
容靳修分明是賊喊捉賊,現在竟然還重翻舊賬。
她朝秦暮楚嗎?
他怎麼能給自己扣上這麼嚴重的罪名?
從江城回來三個多月,他們第一次吵架。
爲了其他的女人。
周小魚在旁邊一直沒有做聲,甚至點了一隻煙。
待氣氛沉悶的要憋死人的時候,她吐出一口煙:“別吵了,過了今晚,你們便看不到我了,我會消失,我不會給你們任何一個人造成阻礙,實在懶得捲入這些是是非非了。”
她的語氣些自暴自棄,又有些自嘲。
手指***發件,往後一攏,語氣平淡的對蘇櫻說:“姐姐,我是局外人,姐夫怎樣待你,四年來,我都看在眼裏,但你今日這樣,未免有些貪心。”
一時間,蘇櫻像是啞巴吃了黃蓮。
小魚說她貪心?
她這樣算是貪心嗎?
難道她要心甘情願的和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才叫不貪心嗎?
如果他們兩個若真是真心相愛,她寧可退出。
“小魚,你曾經救過我,也救過阿修,可是,我也算是將你從不夜城救了出來,所以你我互不相欠,如果你真的要介入其中,我們的姐妹緣分到此結束,我對你不會客氣。”
說罷,蘇櫻轉身離開。
擡腳走了兩步,背後忽然想起容靳修的怒吼:“蘇櫻,你簡直不可理喻!”
眼淚莫名的就涌出來。
蘇櫻微微仰起頭,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叫眼淚掉下來。
蘇櫻去了花店,順便將果果和小元寶都帶過去了。
還有一個月,小元寶就要上學了。
蘇櫻希望他這段時間多接觸接觸陌生人。
小元寶一向安靜,但是果果今天也難得的安靜。
下車以後,果果問:“媽咪,你早上是在跟爸爸吵架嗎?”
蘇櫻的心裏咯噔一下。
是啊,早上的時候,他們幾個人就在餐廳門口,而兩個孩子就在裏面。
蘇櫻怕他們心裏有陰影,於是說:“媽咪和爸爸沒有吵架,就是說話大聲了一點。”
果果悶悶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