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切,一桌人看柯善美的目光更是摻雜了複雜,有的甚至是責難。

    對這樣小的孩子說這種話,實在太不厚道。

    但是畢竟今日,她是新娘,賓主有別,誰也不能砸她的場子磐。

    也只能用眼神譴責她候。

    柯善美早就察覺了這種眼神,叫一向銅牆鐵壁的她也有些許狼狽。

    她原本也只是看不慣這個女人帶着自己的孩子來秀恩愛,剛剛在門口的時候還一度諷刺自己。

    倒沒想到弄巧成拙。

    陸成灝集體敬了一酒杯,很快他們兩個就離開了這個桌子。

    蘇櫻鬆了一口氣。

    酒席繼續。

    今晚的酒宴定的是四個小時。

    而現在,客輪正在環島行駛。

    四個小時以後剛好會回到碼頭,賓客離場。

    所以,今天這場婚宴,凡事來參加的人是沒有辦法提早離場的。

    酒席結束的時候才八點,客輪十點鐘纔會返回到碼頭。

    甲板上正在舉辦一個假面舞會,許多賓客玩的甚是盡興。

    當然如果累了,陸成灝給每一位來賓都準備了休息的房間,請帖上有標註房間號。

    果果已經有些困了,一直在打哈欠。

    蘇櫻就帶着小元寶和果果去了準備好的船艙休息室。

    進入休息室以後,蘇櫻更覺得奇怪。

    這裏的佈置簡直同上次豪華遊輪的佈置一模一樣。

    容靳修將睡得迷迷糊糊的果果放到牀上,蓋上薄薄的被子。

    小元寶並不想睡覺,一個人去客廳看電視去了。

    蘇櫻和容靳修整理好了裏臥,也去了客廳。

    船艙的窗戶外面忽然燃起了煙火,在天空綻開一個又一個絢麗的花朵。

    蘇櫻趴在窗戶上:“真是漂亮,像流星,元寶,阿修,你們快過來看看。”

    容靳修走了過去,小元寶倒似沒什麼興趣。

    小小的身子窩在沙發裏面,扭着頭隨意的說:“你們兩個出去散散步,過過二人世界吧,這裏有我就夠了。”

    小元寶的語氣慵懶還透着一股老成。

    蘇櫻皺着眉頭做到小元寶的旁邊,一本正經的問:“元寶,你告訴媽媽,你到底是不是穿越的?。”

    小元寶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蘇櫻伸手摸了摸自己兒子的頭髮:“不出去了,我們怎麼放心將你們兩個單獨留在這裏。”

    小元寶面無表情的說:“機不可失,那個粘人鬼好不容易睡了,你們就去甲板上出吹海風,看看星星去吧。”

    小元寶雖然語氣平淡無波,但是蘇櫻還是很驚奇:“我知道了,兒子你不是穿越,你應該是重生的吧。”

    小元寶嘴角再次抽搐:“我是你生的。”

    蘇櫻哈哈笑了起來。

    他這個兒子真是厲害啊,儘管不愛說話,但卻似乎能看透別人的心思。

    容靳修的嘴角也牽了起來,過來從沙發上拉起蘇櫻的手:“走吧,我們去甲板上吹吹海風,看看星星,別辜負咱兒子的一片心意。”

    蘇櫻想了想說:“好吧,難得出來,元寶,照顧妹妹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過會兒果果醒了,你就用座機給我們打電話,反正你記得號碼。”

    小元寶點了點頭,開始看電視。

    出了長長的走廊,外面空氣溼潤,夜風中夾雜着一種獨有的海水的鹹味。

    還有煙花淡淡的硝煙味。

    遠處的甲板還在放煙花,一聲聲巨響,和一陣一陣忽明忽暗的光線。

    蘇櫻挽着容靳修的手臂靠在船沿的圍欄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甲板上正在舉行一個假面舞會。

    許多人帶着浮誇而奢華的假面翩翩起舞。

    <p櫻和容靳修卻沒有加入其中,就這樣站在遠處,相互依偎,看着這漫天煙火,無比的幸福。

    “阿修,你幸福嗎?”蘇櫻仰着臉,滿眼的笑意。

    “我不姓福,我姓容。”

    好冷……

    容boss的冷笑話四年之後功力未減啊。

    蘇櫻現在還記得他在酒窖裏面講的北極熊帶墨鏡凍死人的冷笑話。

    想着想着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樣的夜空,這樣的氣氛,讓人整個人都放鬆了起來。

    蘇櫻提議:“阿修,我們也去跳舞吧。”

    還沒等容靳修做出反應,蘇櫻的前面已經出現了一隻手。

    一位男士已經站在蘇櫻的旁邊,做出了邀請的姿勢。

    “這位美麗的小姐,能否邀您共舞一曲?”

    蘇櫻驚訝的擡頭,是個陌生人。

    蘇櫻愣了一秒,笑着回絕:“抱歉,這位是我先生。”

    說着挽住容靳修的胳膊,以示名花有主。

    容靳修對他的反應比較滿意。

    誰料那位男士一點也不退卻,道:“今天這場舞會是假面舞會,既是假面,當然有重新選擇的機會,結婚了又不代表被限制了人生自由,你看,今日的主角新郎陸先生此刻的舞伴不也不是新娘,這位美麗的小姐,不妨入鄉隨俗一番。”

    蘇櫻心下暗自佩服這個男人。

    當着容靳修的面還有勇氣說出這樣一番話。

    果然,容靳修淡淡的走到蘇櫻的旁邊,淡淡的開口:“就算有重新選擇的機會,你覺得你和我,她會選擇誰?”

    其實剛剛開始,已經有不少女士注意這裏了。

    當然,這完全是因爲容靳修的美色。

    眼前的這個陌生男人也算是一表人才,但是跟容靳修比起來,不管是外貌還是氣勢都矮看一截。

    容靳修輕描淡寫:“要不要叫我老婆重新選擇一下?”

    越來越多的人關注這裏。

    那個人知道這樣下去只會自取其辱,最終灰溜溜的離開了。

    儘管成功的趕走了一個“情敵”,但是容靳修心裏還微堵。

    她這個老婆,明明都快奔三了,怎麼還是這麼招蜂引蝶。

    真不明白,這樣又笨又沒有良心的女人哪裏招那些人喜歡了。

    回頭看自家老婆的時候,卻發現她的眼光全然不在自己的身上。

    甚至踮着腳尖往人羣密集舞池的方向看。

    容靳修皺眉:“還看什麼,人都走了,難不成你還真想同別的男人跳舞?”

    蘇櫻故意瞪了他一眼:“說什麼呢,我在看新郎。”

    一句話說的容靳修更加鬱悶了:“你看他做什麼?”

    蘇櫻說:“你剛剛沒聽剛剛那人說,現在和新郎跳舞的人不是新娘,真是奇怪,這舞會原本就是爲了向世人展示他們之間的甜蜜,他爲什麼不跟柯善美跳舞呢,這不是落人口舌嗎?”

    蘇櫻似乎挺感興趣的,拉着容靳修的手臂就往那邊走:“走,我們去看看。”

    容靳修卻一下子拉住了蘇櫻的手臂:“別人夫妻的事情,你就別管了,說不定惹禍上身。”

    容靳修這樣一說,蘇櫻心裏倒是咯噔了一下。

    這個倒是,她可千萬不能再攙和一腳了。

    不管陸成灝跟誰跳舞,都已經不關她的事情了。

    蘇櫻的眼神還凝視在那邊一對金童玉女的身上。

    陸成灝沒有帶面具,但是同他跳舞的女子卻帶着藍色寶石面具,上面還有七彩的羽毛,顯得華貴無比。

    一身深藍色長裙,就像是這夜幕的大海,神祕而美麗。

    而她的身材高挑玲瓏,在場的所有女士,估計也沒幾個比得上。

    一看就是大美女。

    但蘇櫻,怎麼

    覺得這美女的氣質,這舉手投足,都這麼熟悉呢?

    “好了,我們回去了,說不定果果已經醒了。”容靳修摟住她的肩膀。

    “喂!小心!”

    蘇櫻忽然大喊一聲,然後掙脫容靳修,朝着舞池中央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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