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成灝!?
蘇櫻轉頭又看了看容靳修,他的眼神波瀾不驚,但是蘇櫻卻看到了肯定的答案。
蘇櫻忽然想起來了驁。
當年在江城的時候,爲了救厲先生,陸成灝曾經將一個特別的竊聽器塞給蘇櫻。
這種竊聽器就像是一個小型的對講機。
蘇櫻恍然大悟。
以往,她總覺得過果果同神燈講話不過是孩子的自我幻想。
竟沒想到每天真的有人同她講話聊天。
心裏又驚又駭。
陸成灝的網果然織的夠密,連果果都沒有放過。
果果小心翼翼的躲到容靳修的背後,撒嬌:“爸爸,神燈叔叔是好人,你讓媽咪不要摔碎神燈。”
容靳修一下子將果果抱起來,捏了捏她圓圓的小臉蛋:“你的神燈叔叔永遠會是你的神燈叔叔。”
哄了兩個孩子睡了以後,蘇櫻和容靳修離開孩子的房間。
剛剛出了房門,蘇櫻就忍不住的問:“阿修,你早就知道了。”
容靳修淡淡的嗯了一聲。
蘇櫻微微皺眉:“什麼時候知道的?”
蘇櫻自然知曉容靳修爲什麼不將這件事情告訴他。
那時候陸成灝的真實身份還是個祕密。
容靳修也不想將這個祕密揭穿。
只是,蘇櫻驚訝的是,爲什麼這些疑點,容靳修總能那麼早的發現,爲什麼她自己就一點端倪都察覺不出來。
容靳修說:“在果果第一次在陽臺同她的神燈叔叔說話的時候。”
蘇櫻的眼中有一點疑惑。
第一次?
蘇櫻記得那時候,她也在場。
果果獨自一個人在陽臺上對着一個神燈唸唸有詞,然後開始自顧自的說話。
蘇櫻和容靳修還在她後面站了好久。
蘇櫻當時只覺得好笑,覺得孩子真是天真,最後還主動拉着容靳修走了。
那時候,她覺得讓孩子保留一份童話也不是一件壞事。
但是,容靳修說,那時候,他就知道了。
容靳修看出了蘇櫻的疑惑。
嘆了一口氣。
他說:“你有沒有發現果果每次同神燈說話之前都要說一句咒語。”
蘇櫻想了想,倒真是這樣。
果果會像童話故事裏面那樣,拿着神燈摩擦兩下,念出一句咒語。
“拜呵惹逮姆”
蘇櫻脫口而出。
容靳修點點頭:“就是這句。”
蘇櫻還是不明白。
容靳修說:“這其實不是什麼咒語,不過是一句簡單的法文,翻譯過來,便是:爸爸,我愛你。”
心臟像是被一隻手捏了一下。
爸爸,我愛你!
那時候,容靳修已經知道果果的生父是陸成灝,將神燈叔叔聯想到陸成灝也是情理之中。
陸成灝教果果說的第一句話。
蘇櫻忽然想起來,當初果果剛說話的時候,說的第一個詞就是:爸爸……
蘇櫻根本沒有教過她。
也許,冥冥中,果果和陸成灝早已經聯繫在一起。
蘇櫻嘆了一口氣。
陸成灝通過這樣的方式同自己的親生女兒交流也無可厚非,也是他的權力。
只是蘇櫻的心裏還是有點疙瘩。
終究又被算計了一下。
她說:“阿修,我明天會去找陸成灝,柯善美說的要求,我總歸還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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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靳修說:“好,我陪你去。”
蘇櫻說:“你若是去,我反倒不好說了,阿修,你相信我。”
容靳修看着蘇櫻的眼睛,攬她入懷:“我相信你。”
第二天蘇櫻去了清潭山。
清潭山的管家說陸成灝去了公司。
蘇櫻又驅車去了成勝集團。
很久沒有踏足這個地方了。
上次過來,還是四年之前。
那一次,簡直就像個噩夢一樣。
成勝集團的大廈如同一個巨大的擎天柱,高高聳立,成爲這個城市的標誌性建築。
陽光極好,明明是冬日的暖陽,但反射在巨大的玻璃幕牆上,竟是一派的冷色調。
蘇櫻停好車,就走了進去。
上次是陸成灝的一個經理帶着她來的。
叫她自己上去,倒還真是忘記了在幾樓。
蘇櫻索性就去了前臺。
前臺有四個美女,職業裝扮,各個沉魚落雁,頗上門面。
其中一個打扮明媚的女子禮貌的微笑:“請問有什麼能夠幫到你?”
蘇櫻說:“我找陸成灝,你能不能幫我通知一下?”
那人微微一愣,眼中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
過了一會兒,恢復如常,依舊官方的微笑:“你找我們總裁嗎?請問小姐你有預約嗎?”
蘇櫻搖頭:“我沒有預約。”
另一個打扮有些妖豔,事業線頗長的女子有些沒好氣的說:“抱歉,沒有預約,我們不能幫您通知,請您預約以後再過來。”
蘇櫻忽然想到自己是記得陸成灝的號碼的。
於是她說:“那我先打個電話吧。”
蘇櫻轉過身去撥電話。
並且嘆了一口氣。
真是沒想到有一天找陸成灝到了需要預約的地步。
而且,這些美麗的前臺似乎根本不相信她認識陸成灝一樣。
在她的身後低語。
只聽見剛剛長相妖豔的女子說:
“又是一個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的麻雀,今天已經是第二個了,不知道我們總裁已經有老婆了嗎?”
“誰叫我們總裁英俊多金又風流倜儻呢,你們有沒有發現,剛剛來的那個曾經是紅極一時的天后,什麼美人魚的。”
“要是哪天總裁也能多看我一眼,就心滿意足了……”
蘇櫻稍稍走遠了一些,後面的聲音聽得不太分明。
蘇櫻撥通了陸成灝的電話,電視電話裏面卻傳來官方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空號?
也就是說陸成灝換手機號碼了。
那個曾經和她息息相關的一串數字。
換掉了……
蘇櫻心裏漫出一絲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