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念青整個人都趴在她的身上。
而,他的脣正好貼在她的左臉頰上戒。
蘇開心明顯能感覺到臉頰溫熱的觸感煎。
一瞬間,她腦子充血,幾乎已經混沌的不能思考。
錯愕的盯着鏡子裏面的那個人,甚至連呼吸都忘記了。
容念青似乎也愣了。
一時間竟然忘了起來。
驀然,蘇開心眉頭一皺,忽然哭了起來。
眼淚嘩嘩的就往下掉。
容念青驀然撐起手臂,然後立刻起身,往後退了幾步。
蘇開心沒有起身,就躺在沙發上哭。
容念青微微皺眉:“蘇開心,你也不用哭吧,我也不是故意的,何況……你小時候不老是親我……”
蘇開心終於坐了起來,留着眼淚,對容念青說:“疼……”
容念青覺得不對勁,忙上前一步,面色凝重:“你怎麼了?”
蘇開心說:“可能……胳膊脫臼了。”
容念青看了看,果然脫臼了。
可能是剛剛摔下去的力道太大了,而他又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她的手臂原本就別再身後,這樣用力一壓,竟然脫臼了。
蘇開心小時候胳膊也脫臼過一次。
蘇開心疼的滿頭大汗。
容念青連忙打電話聯繫的郝叔。
郝叔是容家的園丁,但是卻有着高明的醫術,尤其對跌打極爲拿手。
郝叔正好就住在老宅旁邊的院子裏面,上次蘇開心脫臼也是他接好的。
一會兒,郝叔就過來了。
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然後給蘇開心接了骨。
容念青問:“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郝叔說:“沒有大礙,已經好了,就是有點腫,塗點藥一會兒就好。”
蘇開心說:“謝謝郝叔,這麼晚了,還把你叫醒。”
郝叔說:“小姐,你這胳膊有舊傷,容易脫臼,不過你們剛剛乾什麼的?怎麼就把手臂弄成這樣?”
蘇開心瞪了容念青一眼,最後對郝叔說:“剛剛我不小心摔倒了,沒想到變成這樣。”
郝叔整理了一下東西說:“下次要小心點。”
郝叔走了,管家保姆也離開了。
蘇開心還坐在容念青房間的沙發上。
一時間,兩個人相顧無言。
容念青轉身,拿了藥箱過來。
做到蘇開心旁邊,說:“脫衣服。”
蘇開心瞥了他一眼:“幹嘛?”
“給你擦藥。”
“不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
“蘇開心,你到底怎麼回事?”
容念青的語氣很冷,亦是很不耐。
莫名的,蘇開心就是覺得很委屈。
也不知道這種委屈是從何而來。
被容念青這樣一吼,剛剛止住的金豆子又往下掉。
容念青最後終於嘆了一口氣:“你到底怎麼了?”
蘇開心一邊哭一邊說:“你就會欺負我,從小你就欺負我,長大你還欺負我?”
容念青無奈:“我怎麼欺負你了。”
“你就是欺負我,從小到大你都欺負我,我討厭你,我要告訴爸爸媽媽……等他們回來,我就說你欺負我……”
那時候,她還是個一直粘着他的小跟屁蟲。
特別愛哭,也特別愛耍賴撒嬌,成天將“最愛元寶哥哥”掛在嘴邊。
但是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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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青有些心軟,伸手摸了摸蘇開心的耳朵:“果果……”
容念青小時候很喜歡摸她的耳朵,不像爸爸和宋御,都喜歡摸她的頭髮。
那是因爲很小的時候,他們兩個曾將遭到一次綁架,那時候在夜裏他們逃出去了,她很害怕,容念青大概原來是想摸摸她的頭安慰她的,但是因爲他嚴重的夜盲症,看不見,就只摸到她的耳朵。
後來就變成了這樣的習慣,他同她最親近的時候,他也總會像個哥哥一樣,親暱的摸一摸她的耳朵。
他叫她果果。
他這一聲,似乎包含着許多複雜的情緒,倒是叫蘇開心愣住了。
呆呆的看着容念青。
容念青也看着她,四目對視,蘇開心只覺得什麼東西好像在吞噬她的靈魂一樣。
整個心跳都停止跳動了。
但是漸漸的,容念青的眼神似乎又漸漸的恢復平日的顏色。
清冷,漠然。
然後低下頭去,說:“將外衣脫掉,我給你擦藥。”
果果腦子裏面還在思考剛剛容念青的眼神裏面到底有些什麼。
不自覺的就將外套脫下來,露出了胳膊。
她裏面穿的是一件粉紅色的小背心。
雪白的胳膊像是蓮藕一樣,只不過肩膀上腫了一大塊,甚是觸目驚心。
容念青拿起噴霧噴了幾下,然後拿着海綿在她的鑑賞上揉,促進藥物的吸收。
蘇開心還是愣愣的在發呆。
直到容念青已經將藥箱收好的時候,她纔回過神來。
容念青說:“你可以回去睡覺了。”
蘇開心有些機械的站起來,套好衣服,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聲音變得有些不像自己的,哀求似得:“元寶,你明天會去學校吧。”
容念青背對着她,並沒有回過頭來,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蘇開心莫名的放下心來,離開了容念青的房間。
蘇開心沒有想到,她和容念青之間的彆扭因爲自己胳膊的一個小意外,就這樣化解了。
第二天開始,他們之間好像又恢復了以往的樣子。
其實他們之間就是這樣,總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矛盾,又會以一些莫名其妙的形式化解。
介於原先司機停車的位置已經暴露。
蘇開心決定以後都自己騎自行車上學。
其實容家到學校並不是很遠。
主要是山道有些長。
但騎自行車加起來也不過半個多小時的車程。
蘇開心很早就想自己騎車去學校,因爲有不少學生都是自己騎車上學的。
總是有專車接送,難免顯得嬌氣。
當然,容念青還是自己坐車。
蘇開心也從來沒有指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