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便宜都讓你佔盡了,你還得寸進尺!”
祁慕初耳尖,立刻聽出,那個女聲是林過兒。他躲到旁邊定晴一看,果然是她。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腦子總想着牛萌萌,才錯把林過兒看成了她。
其實,林過兒穿的是粉紫色的晚禮服,縱然在陰暗角落裏,也與牛萌萌保守的職業裝有着明顯的區別。如果是平時,祁慕初肯定不會看錯人,剛纔心太亂,這會這樣看走眼。
祁慕初見陸謹辰摟着林過兒不肯放手,等不及晚宴結束就拉着林過兒躲在這裏親熱,如此心急毛躁,與他平時*倜儻放長線吊大魚的行爲作風完全不同,搖頭嘆氣,轉身往莊園二樓東面走去。
祁氏莊園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這房子因爲各種原因重建過兩次,爲了保證現代化的生活,也進行過幾次大裝修,中央空調和古老壁爐,現代家電和復古裝修,完美結合。
它就像一隻蝴蝶的翅膀,由東西兩座側翼樓組成,總共三層樓。
爲了照顧祁域澤上下樓方便,他的臥房安排在二樓的東面。祁慕初的臥房也在東面,方便照顧社域澤。而三樓,則是客房。
祁慕初有意將牛萌萌的客房,安排在自己房間的對面,也在東側樓。而林過兒、陸謹辰和錢小曉的客房,全部在三樓的西面,離他們很遠。
所有的賓客,都集中在一樓大廳。有保安負責樓上的安全,所以不會有陌生人上樓來。祁慕初沒有打斷陸謹辰和林過兒的親熱,安靜的離開之後,立刻來到了牛萌萌的臥房前。
正要敲門,才發現,門是虛掩的。祁慕初狐疑的推開門,立刻聞到一股酒味。
“萌萌?”祁慕初喊了她一聲,卻沒有得到迴應。走進去一看,牛萌萌一個人趴在那兩米寬的大*上,正睡得香甜。
*頭櫃上,擺着一瓶威士忌和空杯子,祁慕初拿起來一看,牛萌萌竟然一個人在房間裏悶悶不樂的喝了大半瓶,然後醉倒在這裏。
祁慕初皺起眉頭,默默的站在那裏看着她。
其實,祁慕初一直都不喜歡喝酒的女性。偶爾因爲應酬,喝些紅酒香檳這些的,他能接受,但這樣豪放的喝酒的女性,在他的心目中,地位一直不高。
可是,看到牛萌萌喝醉,祁慕初沒有半點嫌棄的意思,只是覺得心疼。特別是想到上次她喝紅酒過敏的樣子,想到自己摟着她給她喂藥抹藥的場景,祁慕初只覺得下腹有一股暖流直行而上,衝進大腦之後,整個人暈了。
“祁慕初,冷靜點,又想歪了!”祁慕初在心裏暗自罵了自己一句,他從來沒有對哪個女性這樣衝動過,只有牛萌萌,總是會輕意的把他心底最黑暗的想法給勾出來。
祁慕初強忍着想佔有她的*,把牛萌萌抱了起來,再次幫她脫衣服。
他和她的緣份,似乎總是在脫衣服這件事情上打轉。最可恨的是,又總是止於脫衣服,卻無法有再更深一步的進展。
再一次,像剝小嫩竹筍似的,把牛萌萌剝乾淨了。祁慕初連看都不敢多看她一眼,趕緊的把她塞到了被子裏。牛萌萌哼哼兩聲之後,像嬰兒似的,抱着枕頭,面朝下的趴在那裏睡着了。
祁慕初起身,來到自己的臥室,找了一套睡衣出來。雖然他們下山之前,祁慕初吩咐家裏傭人爲牛萌萌準備了不少衣服,但唯獨沒有準備睡衣。
祁慕初剛拿着睡衣要進去給牛萌萌穿,忽然看見於媽從斜對面祁域澤的房裏出來。
“少爺!”於媽見祁慕初捧着自己的睡衣,站在牛萌萌的房間門口,詫異的叫了他一聲。
祁慕初點點頭,問她:“爺爺睡了?”
“是的,老爺剛吃了藥,休息了會才睡的。莊園好久沒有這樣熱鬧過了,老爺很高興。不過年紀大了,一下子就疲倦了。”於媽嘴裏說着祁域澤的情況,心裏卻不停的犯着嘀咕,眼睛不時的瞟着祁慕初手裏的睡衣,在猜想他到底要幹什麼。
祁慕初見她又在好奇他的事,沉下臉來,說:“於媽你只需要照顧好爺爺就行了,其它事不必費心。”
“是。”於媽見祁慕初已經很明確的警告了她,不敢造次,低頭應了一聲之後,就看見祁慕初閃身進了房間。
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於媽從門縫中看見了牛萌萌。她可能是因爲口渴,正怔怔的坐在*上,茫然的望着陌生的房間,全身赤果,只着一條白色*小內內。她全身如牛奶般嫩白,在黑色絲質*套的映襯之下,顯得更加的嬌小美麗,清純可愛。
於媽還想再看清楚,祁慕初已經毫不客氣的將門大力關上。於媽站在門外,都能清晰的聽到裏面反鎖的聲音。
於媽走廊上跺步,祁慕初是他帶大的,她深知他的個性。這麼多年,於媽從未見過祁慕初給誰穿過睡衣,可是他今天竟然拿着自己的睡衣到牛萌萌的房裏,而牛萌萌,身無寸縷,如果不發生點什麼,天理難容。
但是,如果她壞了祁慕初的好事,於媽這輩子都別指望在祁家立足。於媽爲難的看了一眼祁域澤的臥房大門,猶豫片刻之後,決定佯裝看不見,悄悄的下樓去了。
祁慕初一進屋,就看見牛萌萌傻傻的坐在那裏發呆。他剛纔幫她把房間的燈全都關了,又怕她突然醒來害怕,悄悄的把衛生間的小夜燈打開。
小夜燈,透着磨砂的玻璃,暈染成溫暖的桔黃色光。在黑暗中,不刺眼,不明顯,但很溫暖。
牛萌萌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望向了那個有亮光的方向,祁慕初走到她的身邊,她都不知道。
“萌萌,怎麼了?”房間裏有暖氣,足夠暖和。但外面,已經飄起了雪。牛萌萌又沒穿衣服,也不知道她坐起身有多久,醉醉的樣子已經分不成東南西北,自己身上起了雞皮疙瘩都不知道。
祁慕初要把她往被子裏塞,她還犯了犟,說什麼都不肯,摟着祁慕初的脖子往他懷裏鑽,覺得靠着他才暖和。祁慕初也捨不得掰開她的手,只好帶着她一起滾進了被了裏。
“嗯……渴……”暖和了,牛萌萌才意識到剛纔醒來是想喝水,她已經醉得分不清眼前的男人是誰,只是信任的抱着他,衝着他撒嬌要水喝。
祁慕初一低頭,就聞到威士忌的香醇。他低聲咒罵了一聲自己,沒事好好的在客房裏弄什麼酒櫃來裝飾,擺了上百瓶的酒在這裏,難怪牛萌萌會回來借酒消愁,一個人獨飲,控制不了量,就這樣糊里糊塗的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