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萌萌緊繃的身體,因爲他的話,柔軟了很多。
她雙手揪着他的衣襟,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今晚月不圓,卻有着一股神奇的力量,讓她想敞開胸懷,讓她想放鬆自己,也讓她想今晚好好的做回自己,回去過去的時光。
“慕初……”牛萌萌輕輕的喊了他一聲,祁慕初吻着她的秀髮,含糊不清的答應了一聲。
牛萌萌又往他的胸口靠了靠,又喊了他一聲。喊完了,又不出聲,猶豫不決的語氣,彷彿有着許多心事,想說,說不出來。
祁慕初知道牛萌萌絕對不可能大半夜真的爲了洗澡來酒店找他,前一天她還尷尬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今晚突然自動上門,一定有原因。
只是,她不想說,祁慕初也不會強迫她說出來。
當牛萌萌喊了他第五聲之後,祁慕初突然翻身坐了起來,下chuang之後,在自己的行李箱裏翻找。
牛萌萌裹着被子,靜靜的伏在chuang上,看着祁慕初忙碌的身影。她好想像以前那樣,爬在他的身上撒嬌,但又放不下這個身架似的,總覺得要往前走一步,很難很難。
祁慕初從行李箱裏找出一樣東西,藏在手心裏,又重新躺了過來。
他一隻手,就輕而易舉的把牛萌萌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祁慕初把幾個枕頭疊起,靠在自己的身後,半坐半躺的樣子。牛萌萌整個人都躺在他的身上,就像一年前他們在公寓裏的日子一般,這是他們兩人都喜歡的姿勢,舒服又自在。
“萌萌,有一樣東西,我想再送給你……上次你離開的時候,走得太突然,所以沒來得及給你。這次,你能不能再收下?”祁慕初說話的時候,性感的薄脣,緩慢的開合,堅毅的下巴線條,也變得柔軟許多。
獨處時,他總是喜歡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像大人哄小孩似的,半真半哄,沒有半點虛情假意,有種被chong愛的幸福感。
他的聲音,一直都有這樣的魅力。牛萌萌魔怔般的點點頭,好奇的看着他。
房間沒有開燈,祁慕初怕牛萌萌會覺得難堪,只留了衛生間的燈,開着門縫,整個房間藉着門縫透出來的光線,有種恍惚的朦朧。
祁慕初將手放到牛萌萌的眼前,慢慢的打開。溫厚的掌心裏,躺着一顆小果子。
牛萌萌眼睛一亮,驚叫起來:“我的相思果!”
她急忙坐起身來,喜笑顏開。
祁慕初扶着她的腰,讓她跨坐在他的腰上。牛萌萌只顧着看相思果,並沒有意識到,這個動作對祁慕初來說,有着多大的誘.惑。
“我的果子……相思果……”牛萌萌將那顆相思果翻來覆去的看,嘴裏下意識的開始喋喋不休的唸了起來:“這真的是我原來那個的相思果呢。”
一年前,在祁慕初公寓的沙發裏,兩人親熱的時候,祁慕初把這顆相思果從她的頸上拿了下來。當時牛萌萌根本沒想到,自己會有離開他的可能。所以,那顆相思果很自然的扔到了沙發邊的茶几上。
後來,發生了太多的事,祁慕初和牛萌萌忙得焦頭爛額,那顆相思果便徹底的忘記在他的公寓裏。
果子不值錢,但果子身上代表的含義,卻是牛萌萌最爲牽掛的。她離開祁氏莊園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帶,她不傷心,可是,最爲能借以相思的這顆果子,卻留下來了。
牛萌萌來到f城時,對自己那身厚厚的羽絨服戀戀不捨。明知道穿不了,還時不時的翻出來曬曬。特別是心裏想祁慕初想得厲害的時候,翻翻曬曬這身衣服,總會讓人覺得輕鬆不少。
牛萌萌沒想到,祁慕初竟然還留着這顆相思果,而且,還把這相思果給“裝修”了一下。
“上面的紅漆脫落了,所以我拿到珠寶店去,請他們用碎鑽把‘萌萌’兩個字填滿。吊着它的紅繩子褪色了,我怕會磨斷,所以,也請他們把這紅繩換也了白金鍊子。”
祁慕初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牛萌萌,這顆相思果,不是以前的相思果,經過他的改造之後,相思果變得華麗唯美,不似從前那樣樸實無華。
牛萌萌眼神閃爍不定,再擡眼時,裏面蓄滿了淚水。她的鼻子酸酸的,不停的,用手背去揉,一搓就弄得紅紅的,顯得更加委屈可愛。
“萌萌……別哭……”祁慕初的心又亂了,他真的太怕她哭了。這種害怕,僅次於她不打招呼的逃跑:“你要是不喜歡,我把這些碎鑽全都撬掉就是了……換回紅繩,再給你戴,好不好?”
“討厭!”牛萌萌被他的慌亂弄得涕笑皆非,嬌嗔的推了他一下,怔怔的看着手裏變得更加漂亮的相思果,一邊掉着眼淚,一邊要反手戴上。
祁慕初把她拉了上來,讓她把頭靠在自己的肩上,小心的替她戴上。
漂亮的相思果,又重新回到了它以前的位置。閃閃碎鑽,在滑膩的肌.膚上,熠熠生輝。
祁慕初膜拜的,將脣印了上去。橄欖狀的相思果,一半在他的脣間,一半,在她的ru間。
牛萌萌雙手無力的抱着祁慕初的頭,十指,不知何時已經隱藏在他濃密的黑髮之中。胸前,溼溼的,他的頭,就在自己下巴處不停的蠕動着。
牛萌萌半邊身子,酥得厲害。
她就像被扔到了油鍋裏的小蝦片,小火,慢慢的炸着她,讓她的每一個細胞在最短的時間裏,綻放打開,身體隨之舒展,最極致的酥脆,最柔軟的傾入,最華麗的聲音,只有在他的掌心,他的脣下,他的溫度烘烤中,纔會有這樣絕美的情景。
“慕初……不要……咬……”ru尖上的疼痛感,將她從夢幻中拉回到現實。再睜眼時,祁慕初已經將她纏住,如一條巨蟒,將她卷在他的身體裏。
他肆意的咬着她的豐滿,他控制不住,明知道她會痛,但還是想咬。他要她知道,她的逃離,給他帶來了多少痛苦,就是咬她一輩子,她也還不了。
舔過了,咬夠了,嘗瘋了,祁慕初才擡起頭,看着半癡半瘋半迷惑的牛萌萌,似笑非笑的問她:“萌萌,你到底是要我咬你,還是要我不咬你?”
“嗯?”一睜眼,全是祁慕初促狹的笑意。
牛萌萌羞澀的捂着胸口,想從他腰上翻身下來。祁慕初扣住她的腰,低頭含着相思果,身子往後倒。細細的鏈子,掛着牛萌萌的頸,她不得不跟着他身體的擺動的幅度,上前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