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劉宏巖臉色卻變得十分的古怪,眼神之中,盡是迷茫之意。
看了良久,許執事也如他猜測一般,正式開始玄器煉製的步驟,可是讓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的是,許執事明顯是纔剛開始煉製玄器的第一個步驟之後,這麼久的時間,就沒有進行過下一個步驟。
而是在第一個步驟開始僵持,每當第一個步驟剛完成沒多久,許執事只是稍微停頓了下,像是在回想着什麼事情,之後又重新進行第一個步驟。
周而復返!
‘莫非許執事是從煉製玄器的第一個步驟之中,找到了漏洞?’
劉宏巖眉頭微微一皺,下意識猜測了起來,只是這種猜測,在他腦海之中,還沒有停留兩分鐘,就被他搖了搖頭自我否認掉,煉製玄器時出現錯誤,是有些天賦非凡的煉器師能夠做過,可只有在玄器煉製失敗之後,進行復盤才能發現錯誤,如今僅僅只是剛開始,而且還只是一個步驟,卻能夠察覺到自己的漏洞,卻不是很困難的。
這是許多煉器師都無法做到的事情!
煉製玄器成功與否,靠着的就是一個接着一個步驟的成功,可是這種成功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別說是教導,就算是煉器師本身,都很難察覺到,自己煉製玄器時,某一個步驟是否出現了錯誤。
‘可如果許執事不是察覺到了自己第一個步驟出現了漏洞,爲何許執事會一次次重複第一個步驟,就是沒有進行下一個步驟?’
劉宏巖死死地注視着許晝,如今還是在重複第一個步驟,而沒有任何改變,任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許執事這是在幹什麼。
良久之後,許執事完成第一個步驟之後,沒有再像往常那般,稍微休息一下,又再一次重複第一個步驟,而是進行了一個嶄新的步驟,劉宏巖這才忍不住鬆了一口氣,看樣子這位許執事應該是攻破了第一個步驟的難題,否則就這些天所見,讓他大概瞭解了許執事的性格,怕是很有可能再次繼續第一個步驟,而不是像現在這般,開始一個嶄新的步驟。
只是。
讓劉宏巖剛鬆一口氣沒多久,許執事完成嶄新的步驟,也就是煉製眼前這一把還不知道名稱玄器的第二個步驟之後,許執事還是沒有繼續下一個步驟,而是又重新開始第二個步驟。
再一次周而復返!
‘這尼瑪讓我怎麼學?’
劉宏巖一下子欲哭無淚,他觀看許執事煉製玄器的步驟,是想看一看許執事煉製玄器時,是否會使出獨門的方法出來,以此來‘借鑑’,也爲自己有機會成爲煉器師做充足的準備,只是讓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許執事煉製玄器的獨門方法是有。
可是他卻學不會!
一次次重複一個步驟,像是攻破了步驟的難題,纔開始下一個步驟。
他連許執事爲何會做出這種事情,都想不明白,更別說學習許執事這種煉器方面。
也學不來!
明白許執事煉製玄器的方法,對他沒有任何幫助之後,劉宏巖很想放棄,可他還是捨不得,不是因爲怕就這樣離開讓許執事瞧不起,而是成爲煉器師,是他從小到大的夢想,以他的天賦又沒有名師指點,想要憑藉自己的努力成爲煉器師是很困難的。
也只能有硬着頭皮繼續看下來!
他就不信,煉製一把玄器,許執事只會用這種他都不明白的方法煉製。
以煉製玄器的困難程度,他堅信許執事一定會施展出獨門的手段,只要到時候他能夠學得一二,完成夢想成爲煉器師也不成問題。
第三個步驟、第四個步驟、第五個步驟......
許執事彷彿是不知道疲憊的機械般,一次次重複原先所做的步驟,也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反正是不少於幾十上百遍,似乎是等到許執事攻破了步驟的難題之後,許執事纔會繼續下一個步驟。
‘這種手段,真能煉製出玄器?’
劉宏巖古怪地注視着許晝,嘴角微微抽搐,臉上盡是鬱悶之色。
他雖然還不是煉器師,但對於煉器師煉製玄器的情況,也聽人提起過,就許執事如今這種煉製玄器的情況,所施展的手段,明顯都是玄器圖紙上的步驟之一,除此之外,像煉製玄器,增強成功率的獨門手段,許執事卻沒有施展過一次。
僅僅按照玄器圖紙上的步驟煉製玄器,其成功,可是小之又小。
只有玄器圖紙上的步驟,再配合煉器師獨門手段,纔會增加玄器的成功率。
否則。
玄器圖紙就不會不怎麼值錢!
值錢的,都是煉製玄器的獨門手段。
他很懷疑,就許執事這種煉製玄器的方法,而且還是在遠遠超乎玄器標準的黃金比例數目材料的情況下,怕是成功率不足百分乃至千分之一。
‘不會是許執事因爲我在一旁觀看,怕暴露出獨門手段,所以許執事才用這種手段煉製玄器,就是爲了糊弄住我吧?’
劉宏巖忍不住猜測了起來,雖然他不好把許執事想得太壞,可是除了這種情況之外,他就想不出,許執事爲何會用這種方法煉製玄器。
‘既然這樣,那我就看看,許執事是不是寧願這一次煉製玄器失敗,也不肯在我面前暴露出獨門手段,怕被我看出竅門!’
劉宏巖暗自冷哼一聲,心底的失望一掃而空,死死地看着許晝,眼神之中,盡是得意之色。
如果許執事寧願這一次煉製玄器失敗,也不可能在他面前暴露出自己的獨門手段,他也認了。
不過。
他心底或多或少,還是充滿了不解,如果許執事真寧願煉製玄器失敗,也不願意在他面前暴露出獨門手段,爲何不直接把他趕出去,還讓他在這裏看?
或許......
許執事有他不知道的打算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