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冷戰起來,她反而加班的時間減少,每天幾乎都是準時下班回家。
我跟鍾海提了下,說公司那邊辭職要費點時間,還要交接,所以暫時沒去波蒂絲報到。
這天下午,徐欣突然給我打電話,說有事要和我見個面。
接到她電話時,我竟然感覺,相對妻子,徐欣給我的感覺反而要更可靠一點。
所以她一說,我立刻答應下來。
見面的地方,就在她家。
約好的時間是她下班後,我提前一點,到她家去等她。
在她家門口等了一會兒,徐欣就回來了,面色有點凝重。
開門進了屋,在客廳裏坐下,我靠在沙發上,長舒一口氣。
在這呆着,感覺比這兩天在家裏呆着要舒服很多。
徐欣走到我身後,纖手輕輕按上我肩頭,爲我捏着肩:“很累麼?”
我舒服地閉上雙眼:“心累。”
徐欣柔聲道:“你知道我爲什麼突然找你嗎?”
我搖搖頭。
徐欣來了一句:“我男朋友回來了,知道我們關係親密,所以讓我把你約到這來,想要拿刀砍死你。”
我嚇一大跳,一下睜開眼。
身後的徐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嘻嘻,是不是一下沒那麼心累啦?”
我這才反應過來,失聲道:“你耍我!”
徐欣停止捏肩,從沙發後繞到了我旁邊,盤腿坐在沙發上,說道:“我說真話,找你,是因爲秦然。”
我錯愕道:“她怎麼了?”
徐欣認真地道:“我和她認識這麼久,最瞭解她。無論有什麼事,她都會藏在心裏,不會暴露在同事面前。但是,這幾天,別說我,就連跟她不熟悉的人,都能看出來,她心情不好,精神很差。”
我忽然覺得有點開心,笑了起來。
徐欣蹙眉道:“你們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以前她不開心,你的反應一定是緊張擔心,想盡辦法哄她的。”
我輕鬆地道:“你不是希望我和她關係不好嗎?”
徐欣定定地看着我:“我希望的是你和我關係好。而且,我不希望你強顏歡笑。”
我詫異道:“什麼強顏歡笑?”
徐欣擡起一根青蔥玉指指着我:“現在這個表情,就叫強顏歡笑。”
我笑容一僵。
徐欣輕輕地道:“你心裏,有很重很重的心事,我能看得出來。這讓我很難受,如果可以,我願意用一切辦法,讓你心情好起來。”
我深吸一口氣,說道:“你非常敏銳,有些事,我不想說。”
徐欣想了想,忽然問道:“要不要,我幫你放鬆一下?”
縱然心情不佳,我也不由心裏一蕩,想起和她曾經有過的親密。
既然妻子騙了我,那也用不着再爲她守身如玉了!
我忍不住道:“怎麼放鬆?”
徐欣起身道:“跟我來房間裏就知道啦。”
我稍一猶豫,起身道:“好。”
不一會兒,我脫得只剩內褲,趴在了她的大牀上,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拿出大瓶小瓶的瓶子。
“這一手我可自己練了好久,真是便宜你啦。”徐欣興致勃勃地從一個瓶子裏倒出一點液體,抹在手上,然後塗到了我背部,涼涼的,一股很奇怪的香味涌起。
我萬萬沒想到,她說的放鬆居然是精油按摩!
一時間,也有點尷尬,還以爲是……
柔和黯淡的光線下,透出一股曖昧的氛圍,讓我身心都有種綿軟的感覺。
不得不說,她這手確實很厲害,不到三分鐘,我就覺得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舒服得不想睜開眼,任她在背上推拿按摩。
不知不覺,我像是睡了一會兒,隨即又醒來,接着又淺睡過去。
就這樣重複了好幾次,忽然一具女體,整個壓到了我背上。
我感覺着那舒適的觸感,不由微微一笑。
果然,她還是有這一招。
呼地一下,她吹滅了蠟燭,整個房間裏完全暗下來。
我一個翻身,把她壓到了身下。
妻子對不起我,還那麼多次,我這頭上,怕是早就綠得發黑,想想以前竟然那麼嚴守原則,真的可笑!
一切順理成章,水到渠成,轉眼間,已是雲收雨歇,一切靜止下來。
我擁她在懷裏,靜靜地躺着,感覺到這幾天從沒享受過的閒適。
過了好一會兒,我說道:“謝謝你。”
懷中的人輕聲道:“現在不生我氣了麼?”
我一愣,隨即一僵。
這是……妻子的聲音!
我一直以爲,這是徐欣!
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是不是把徐欣直接捅死、然後吹蠟燭把我給上了?!
還是說,現在是徐欣裝妻子的聲音來耍我?
甚至,兩人串通一氣,妻子是準備抓我和徐欣的奸,這樣拿住我把柄,讓我沒法翻身!
無數個異想天開的念頭,在我腦子裏瘋狂轉悠!
更要命的是,我確實是拿她當徐欣,她要指我出軌什麼的,我也無法辯駁!
完蛋了,我還沒拿到鐵證,她先拿下我的鐵證!
就在這時,妻子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知道,我不該用催情的蠟燭和精油,讓你上當。可是,我真的很害怕,看到你對我那麼冷漠……老公,別生氣了好麼?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好嗎?”
我一愣。
催情?
那蠟燭和精油,都有問題?!
她竟然給我下了藥!
“你們……串通好的?”我聲音嘶啞地開了口。
“你別怪徐欣,是我求她的。”妻子翻到了我身上,芳脣吻上我的嘴。
我這輩子從沒像現在一樣心情複雜,下意識地回吻過去。
忽然間,我完全明白過來。
妻子跟我冷戰,但心裏早就向我服軟了。
只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次的麻煩,這超出了以前的問題範疇。
畢竟,她並不知道我現在的氣,是來自什麼。
不知道原因,自然沒法解決。
加上我現在對她根本沒有衝動,在家裏時,連碰她一下都不想,讓她沒法展現女人最大的優勢,來化解麻煩。
因此,她纔出這下策,求徐欣幫忙,用上催情的東西,希望像以前一樣,牀頭吵架牀尾合。
不知道是否那什麼催情的蠟燭和精油還在起作用,我竟然再次有了反應,忍不住又和她雲雨二度。
之後沉沉睡去,一覺睡到了天亮。
天亮時,敲門聲把我驚醒。
我睜開眼來,只聽外面傳來徐欣的聲音:“你們兩口子,該可以起牀了吧?太陽都曬屁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