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已經不只是不介意我身邊有沒有其他女人,簡直是在努力撮合我和小云!
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始終心裏有點顧忌,不敢越過雷池。
終究,我只是過去輕輕抱了抱小云,向她道了個歉,沒多餘的動作。
小云眼神中透出失望,低頭道:“該喫飯啦,一會兒還要去上班呢。”轉身去了。
徐欣氣得在我腰上掐了一記,痛得我差點跳起來。
這美女以前掐我,都是象徵性的,但這次好像真的有點生氣了……
不過,我也不敢說什麼,忍了下來。
之後整個晚上,我都在擔心妻子的事。
第二天早上,等徐欣去上了班,而小云睡着後,我立刻溜了出去,直奔徐欣的家。
剛一進去,妻子的抱怨聲就傳了過來:“我要的東西呢?你怎麼沒買來!”
昨天我離開時,她確實叮囑我買一些她常用的保養品,還有一部新手機,以及她喜歡喫的幾種食物。
我來得有點急,所以一時忘了。
我簡單解釋了一下,妻子不滿道:“這點事你都辦不好,那以後我還怎麼靠你?”
這句話,瞬間擊中我要害,我臉一沉:“秦然,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你自己說過,要和我離婚,現在我們已經不再是夫妻,只差離婚手續那一步而已!你將來怎樣,和我有什麼關係?靠不着我,就別靠!”
妻子一驚,軟化下來:“對不起張生,我只是心情不好。對了,說到離婚手續,咱們今天能去辦了麼?只出去一會兒的話,應該沒關係吧。”
我一愣。
她現在唯恐出去被人發現,居然還是急着要和我先辦離婚手續!
這意思,是準備萬一葛年的人來找我麻煩,她也用已經離婚來自保?
呵呵……現實的女人!
大概感覺到氣氛不對勁,妻子訕訕地道:“改天也行。我餓了,要不先喫東西吧?你幫我去買點早點吧?”
我冷冷看着她,沒動。
妻子明顯地不安起來,蹙眉道:“你總不能不讓我喫東西吧?”
我低沉地道:“你又不是我養的狗,憑什麼我得幫你買喫的?”
妻子一愣,隨即脹紅了臉:“張生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罵誰是狗!”
我冷笑道:“你不是狗?你讓那個外國男人騎的時候,不就是一條母狗!”
妻子完全傻掉了,震驚地看着我。
這是我這輩子,罵她罵得最狠的一次!
打死她,她怕是也沒想到,我竟然會對她這樣!
“張生,你……你滾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妻子顫聲叫道。
“憑什麼?這地方是你的?要滾,也是你滾出去!”我快意地看着她,毫不客氣。
妻子眼眶一紅,蹲了下來,抱着膝蓋嗚嗚地哭出聲。
我一向最怕女人哭,可現在她哭起來,我不但不覺得同情,反而感覺一陣快意。
她今天從我來這起,就再沒叫過我一句“老公”,而是一直叫我的名字。新世界小說
這已足以證明,在她心裏,已經不再把我當作她的丈夫。
既然這樣,我還珍惜她幹嘛?
“可我現在沒……沒錢了啊……”妻子擡起滿是淚水的俏臉,喫驚地道。
“還記得昨天那兩個女孩嗎?如果沒錢,用什麼付錢?”我邪惡地吐出這一句。
妻子一震,不能置信地看着我。
我絲毫沒有軟化下來的意思,雙手抱胸,冷冷看着她:“辦不到,你可以從這裏出去,自己想辦法找地方住和保護自己!希望,你能再找到一個‘可靠’的男人,能不顧一切保護你吧!”
尖銳的諷刺,令她作聲不得。
好一會兒,她終於站了起來,悽然道:“老公,你真的要這麼絕麼……”
我不由笑了起來。
現在到了困境,她知道重新叫我“老公”了……
“秦然,你好好想想,跟你對我做的相比,我的真算‘絕’嗎?”我咬着後槽牙,緩緩地道。
妻子眼淚再次沽沽而落,但這次她沒再說什麼,慢慢走近我,將我抱住,往我臉上親起來。
“我現在沒那興趣。”我卻一把推開她,轉身走向客臥,“老子上了一整晚的班,困死了,你就先把這裏裏外外,打掃一遍,注意弄乾淨點,完事了叫醒我。”
砰!
臥室門一關,隔斷外面妻子的視線,我才長鬆一口氣。
真特麼解氣!
我太瞭解自己,對着她容易心軟。
剛纔說的話,搞不好過一兩天,就放寬了界限。
又或者她軟化下來,跟我央求幾下,我又會忍不住心軟。
但是,至少現在,久鬱在胸口的這口氣發泄出去,真的十分舒爽!
一覺睡了一個多小時,妻子纔來小心地把我叫醒,低聲下氣,態度謙恭,像是奴僕一般。
我這纔出去,給她買了喫的東西回來。
看着她完全沒了平時的優雅端莊,狼吞虎嚥地喫着東西,我有點不忍。
但一想到她現在只是暫時的,一旦情況稍有改善,就會對我翻臉,我還是硬起了心腸,對她動輒沉臉,稍有違逆立刻呵責。
妻子以淚洗面,就這樣過了一整天,到晚上我得去上班,才離開徐欣家,回家去接小云。
接着的幾天,妻子顯然已經漸漸適應了這樣的生活,變得比以前乖巧多了,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對我百依百順,還主動把徐欣家打掃得乾乾淨淨。
我不得不驚奇於女人的適應能力,過去我和妻子生活還算和諧,主要是什麼家務活、做飯之類的,都是我來承擔。
而她,基本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偶爾興致來了,幫幫手做點家務。
而現在,她已經完全變了個人,我每天到徐欣家看她,她都像個全職主婦一樣,把徐欣家裏料理得頭頭是道。
甚至還央求我買點食材,讓她自己嘗試着學學做飯做菜。
她這種態度,我也很難再對她發火,態度也好了很多。
但我心裏知道,心裏被她弄出來的感情傷疤,終究難以癒合。
快一週後的晚上,我在波蒂絲酒吧上班時,鍾海突然把我叫進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