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道:“我當時一時衝動,聽不下去你哭……”
電話裏安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於茵才道:“傻瓜,爲我,不值得。”
我脫口道:“值得!”
於茵微嗔道:“你這腦子什麼做的,這麼死腦筋?我說不值得!”
我撓了撓頭:“反正我覺得值得。”
我不是笨蛋。
但我的原則很簡單。
對我好,我就會對你好。
電話裏的於茵嘆了口氣,說道:“你先回去吧,這事我來處理。笨蛋,下次別再這麼衝動了。”
我錯愕道:“於姐你有辦法?”
於茵在電話裏撲哧一聲,忽然又笑了起來:“姐什麼都沒有,就是辦法多。對了,晚上你還要上班吧?我去找你。”
掛了電話後,我長舒一口氣。
於姐既然這麼說,那這事應該沒問題,希望姓趙的不會追究吧。
晚上,我到了波蒂絲酒吧,等到十一點左右,於茵纔來。
和平時隨意的打扮不同,今天她一身很顯氣質的緊身長裙,低胸束腰,看得我也不禁一呆。
坦白說,她只比我大幾歲,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稍一打扮,說一句風情萬種毫不誇張。
“那事擺平了,但記着下次別再打他臉,他還得靠臉喫飯的,你打臉就是斷他生路。”於茵白我一眼,“要打,就打頭。”
……
不遠處,小云正好看到這幕,一時傻了眼。
我看到了她,忙站直了身子,對於茵道:“於姐,我還要上班,你忙你的。”
於茵笑了笑,說道:“你陪酒嗎?我讓鍾海給你提成。”
我趕緊搖頭。
喝酒,我只能算一般水平,不好也不差。
但是陪酒?我是保安,陪毛酒啊!
於茵也不強求,道:“今天我還有事,拿着這個。這一個,低於二十萬不要給,二十萬往上,能賣多少,是你的本事。記着,自己不要進去,控制遊戲的人,纔是真正的玩家。”
說着遞給我一張早就寫好的紙條。
我遲疑着接過,道:“於姐,這該是你的生意吧?”
她的內幕消息,一分錢不要,直接讓我賣。可以說,假如賣了二十萬,這就等於是她少賺二十萬。
於茵莞爾道:“你還不好意思?行了!給你就拿着吧,就你今天替我打的兩拳,值這些。走啦。”
一轉身,離開了酒吧。
小云走了過來,喫驚地道:“張哥,於姐也太開放了吧?你不會是……”
我看着她遲疑的眼神,趕緊道:“別瞎猜!我沒賣身!”
小云臉蛋微紅,淺淺一笑,轉身去了。
我把那紙條上的數字記在腦子裏,然後去廁所把它衝了。
心裏卻在想於茵的話。
她叫我不要“進去”,聽這意思,是讓我自己不要買。
但這消息如果能賣二十萬,那隻要肯下手,本錢多點,掙到的肯定遠遠不只這麼多。
我是賣呢,還是自己買?
畢竟我剛掙了三十萬,如果自己投,會不會賺更多?清風文學et
想了想,還是算了。
那她給我的提醒,我幹嘛非要不聽?
她要我別進去,自然有她的道理。
幾分鐘後,我找着鍾海,道:“二十萬,一口價。”
鍾海頓時一震,上下打量我:“張生,你行啊,又搞到於姐的一手消息?”
我咧嘴一笑:“不是我搞到,是她給我的。”
鍾海大訝道:“於茵不會是看上你了吧?還主動給你?”
我輕咳一聲:“咳,你少瞎扯!是我幫了她一個忙,她謝我的。”
鍾海樂了:“你幫個忙她就謝你,那我幫了她不只百八十個忙,她怎麼沒謝我?”
我一愣:“你幫過她?”
鍾海哂道:“何只幫過!以前光說送她回家這事,我就不下送了三十回,她一回都沒給過我!”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皺眉道:“你不會趁她酒醉的時候,把她那什麼了吧。”
鍾海臉皮奇厚,一點也不臉紅地道:“這真不能怪我,於姐那個身材,真的火辣,我也是個正常人啊!”
我驚道:“臥槽,你正常個屁!正常人怎麼可能趁人酒醉動她!”
想不到,鍾海居然還真的幹過!
難怪於茵會說男人沒好東西,就是鍾海這種人搞出來的!
鍾海一呆,失聲道:“這麼說,你上兩回送她回家,居然沒……我的天,你是不是男人!”
我沒好氣地道:“老子正經八百的純正男人!但趁人之危這種事,我可做不到。”
鍾海想了想,突然臉色一變,猛地一拍大腿,後悔不迭:“草!難怪她肯給你,卻不肯給我!早知道我特麼當初把雞兒切了,也該忍住啊!現在可好,現成的大好機會,沒了!”
我哈哈大笑起來。
真的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叫他好色,現在後悔了吧!
正說着話,有人推門而入,奇道:“你們在笑什麼?”
我倆轉頭一看,忙站直了:“老闆!”
進來的是汪老闆,疑惑地道:“張生,你沒事不在外面看着,跑這來幹毛啊?”
我看他一眼,心中忽然一動。
於姐說二十萬以上,能賣多少,看我本事,這不就是時機?
想到這,我咧嘴一笑,說道:“我有個東西想賣,來問問鍾海能賣多少。”
鍾海一驚,急忙道:“就那價合適,我要了!”
汪老闆好奇道:“什麼東西?”
我眨眨眼:“從於姐那問來的內部消息。”
汪老闆登時一震,急道:“什麼消息?股票的?賣多少?等等,不管多少,我全部翻一倍!”
我不禁愕然。
於茵的消息,真這麼值錢?
一旁,鍾海臉已經苦了起來。
沒辦法,就算他有足夠的錢,也不敢跟老闆搶啊!
我回過神,遲疑道:“老闆,你知道這事有風險吧?”
汪老闆不以爲意地道:“只要消息確實是從於茵那弄來的,多少風險我都接!說吧,要多少?”
我正要說話,一旁鍾海突然道:“張生跟我要五十萬來着,老闆你這翻一倍,是不是有點太高了?”
我一怔,看了他一眼,卻見他悄悄跟我使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