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是扶手上布料上,沒有腳印印跡。
我正要說話,突然一震。
不對勁!
第一,這扶手肯定有男人的大腳踩過,而且踩得很用力。
第二,是沒穿鞋踩的!因爲如果穿了鞋,布料上應該會有髒痕!
可爲什麼一個物業的,會把鞋脫了,一隻腳踩在扶手上?
我越想越不對勁,想了想,問道:“你剛纔弄倒沙發時,是怎麼弄倒的?重演一遍給我看。”
……
我看着她,突然一震。
這個姿勢,靠她自己發力把沙發壓翻,幾乎不可能。
除非,在她前方,當時有人對着她進行大力的衝撞,用力過猛,兩人一起壓翻了沙發!
剎那間,我腦海裏閃過一個畫面。
……
妻子顯然有點窘迫,羞澀地道:“我可以放下了麼?”
我腦子裏仍在轉着複雜的念頭,沒有理她。
她現在做的動作,確實和沙發上留的印痕很吻合。
當然,這樣肯定沒辦法在扶手上印出一個那麼大的腳印。
但是,如果趙如我設想,有個男人站在她面前,爲了便於發力,把左腳踩到了右扶手上,那麼沙發上的所有印痕,以及爲什麼男人脫了鞋,都可完美解釋!
而且,妻子體重並不大,即使沙發翻倒,以她的體重,也很難把沙發壓壞。
但如果再加上一個壯實的男人,就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真的發生了那種事,是她主動勾引,還是物業的人對她施暴?
可無論是哪一種,都沒辦法確認,因爲直接的證據,已經全被清洗掉!
突然之間,我大感後悔。
如果剛纔我不顧三七二十一,給她來個由內到外的檢查,搞不好就能發現些痕跡。
畢竟,如果做過那事,女人身上留下的痕跡會非常明顯。
現在再怎麼追究,她肯定都不可能承認。
想到這,我一時意興闌珊,在旁邊沙發上坐下,頹然道:“追債的人,已經追到咱們家了。”
妻子臉上血色瞬間消失,把腿放了下來,色變道:“他們怎麼找到那的!”筆下文學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但現在你更不能隨便露面,千萬不要離開這裏,否則很有可能被找到。”
妻子六神無主地走過來,抓着我手臂:“老公,你一定要救我!”
我哪會不明白她的心思,她是生怕我把她交出去,好避免追債的人傷害我。
但此時此刻,我也無心去呵責她的自私,冷冷道:“他們要的是錢,大不了,我想辦法湊夠那五百多萬,還他們好了。”
後半截卻是看到我臉色不對,忙趕緊改口。
但我卻是心裏鬱結。
原來在她心裏,竟覺得我這麼窩囊!
搞不好,她一直以來什麼不在乎我掙錢多少,都是裝出來的!
想到這,我心中怒火大盛,一把甩開她的手,冷冷道:“五百多萬而已,有什麼了不起,這錢,我一定湊齊!”
說完站起身,大步離開,再不看她半眼,連她的叫喚也充耳不聞。
但下了樓後,我冷靜下來,眉頭深鎖起來。
口嗨很容易,逞強也簡單,可實際上,我哪有那麼多錢!
之前於姐送我的幾條消息,到現在賣了連一百萬都不到,就算加上家裏的房子賣掉,能周圍出一百來萬,再加上徐欣的存款,恐怕也湊不滿三百萬!
這離五百多萬,還有一半的距離!
可我真的要幫她嗎?
明明她今天還在徐欣家裏,很可能跟一個陌生男人,才揹着我大搞特搞,玩高難度姿勢,連沙發都給搞壞了!
這種女人,我爲什麼非要幫她!
既然她這麼喜歡揹着我跟別的男人搞,說不定讓她被追債的人抓住,肉償他們,反而更讓她開心!
晚上,我剛到波蒂絲酒吧,鍾海就春風滿面地把我叫住,讓我跟他去汪老闆辦公室。
我登時想起昨天賣給汪老闆的那個消息,心裏一振。
難道是……
果然,到了汪老闆辦公室,一進去,他竟然罕見地直接從辦公桌後衝了過來,一把抓着我雙肩,大笑道:“張生,你的內部消息果然靠譜!”
我對這結果毫不意外,於茵沒有坑過我,只謙虛地道:“這是於姐的內部消息,我一個小人物,哪有什麼內部消息?”
汪老闆笑道:“你給的還是於茵給的,都一樣。剩下的餘款,我馬上打給你。下次再有好消息,記得還找我。”
我正要答應,突然心裏一動,苦笑道:“以後怕是沒機會了。”
汪老闆一愣,笑容消失,隨即皺眉道:“張生,我知道我是有過對不起你的地方,但也不至於這樣吧。”
我搖搖頭:“老闆你誤會了,我沒有不想賣給你的意思。只不過,最近我遇到點麻煩,可能很快就不能再來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