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究是心太軟，嘆道：“不要誤會！小凝是非常好的女孩子。可是小宣知道的，我有老婆……”
小凝輕輕地道：“我不介意。”
我接着道：“還有女朋友……”不知道怎麼描述徐欣和小云好，只好用“女朋友”來形容。
小宣和小凝面面相覷。
我再道：“兩個……”
兩女同時愣住。
我攤手道：“所以現在你們知道，我爲什麼不能要了吧？我就算是鐵做的，也被榨乾了，哪還有餘力……”
小宣無奈道：“那這真的是老天爺不成全，沒辦法啦小凝。”
小凝看着我，輕輕咬着脣，好一會兒，才突然道：“要是你比她們先遇到我，會……會喜歡我麼？”
小宣一下愣住，看着同伴。
我也有點懵，但也只有硬着頭皮道：“如果是那樣，我可能永遠都不會去碰第二個女人。”
這句婉轉的誇讚，該能讓她滿意地回去吧？至少不會傷她的自尊心。
小宣動容道：“我真的低估了你，原來你這麼會說甜蜜話。”
小凝眼眸一下亮了起來，突然又挽住我胳膊，帶點紅暈淺笑道：“小宣你先回去吧，今天晚上，我跟張哥走。你放心，我不會纏着你的，也不會像小宣一樣問你要錢的。”
小宣沒在意她調侃自己，驚異地道：“不是吧？小凝你這就動情了？！”
我則是大喫一驚，暗叫不妙。
誠然，和小凝能度過一個良宵，確實惹人心動。
可是，我今晚還有重要的事要和小宣談啊！
而且，坦白說，我也不可能和小凝真的發生關係，那根本有違我原則！
小凝偎在我身邊，有點羞澀地道：“我不知道是爲什麼，但我感覺自己要是錯過今晚，以後可能會後悔很久。反正將來我會被不喜歡的男人擁有，那我希望在那之前，和我喜歡的男人有一夜甜美的回憶。”
動人的情話，聽得我卻大感不是滋味。
小宣跺腳道：“你呀！真的是……氣死啦！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張哥，你可別欺負小凝，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說着她轉身就要走。
我大驚，一把拉住她：“你先別走！”
小宣轉頭看我，嗔道：“怎麼，你這麼貪心，還想讓本姑娘一起陪你？”
我感覺旁邊的小凝看我的眼神有點不對勁了，苦笑道：“不是，我是想跟你單獨說幾句，有點私事。”
小宣哼了一聲，對小凝道：“那就先把你的男人借我用幾分鐘，回頭再還你。”
小凝乖巧地應了一聲，鬆開我，走到一邊。
我正要趁機開口，卻聽小宣低聲道：“不管你要提什麼要求，今天晚上，都必須讓小凝開心，否則我什麼都不會答應！”
我一震道：“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小宣露出一抹狡黠的神情：“我天天跟汪先生和鍾哥聊天，從知道他們聽你的勸，想要拿內部消息來延長還款期限開始，就知道有問題啦！”
這女孩好聰明！被她看出來，要是告訴了那倆，我計劃就完了！
小宣忽地撲哧一聲笑出來：“放心吧，我沒點破。那兩個傢伙都是又色又壞，讓他們喫虧比讓你喫虧好。”
我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感激地道：“謝謝！那我想和你談的事，你肯定知道了？”
小宣俏皮地道：“多少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吧！但我可不保證，拿到的東西，沒有副本備份。”
我震驚道：“原來你真的早知道我找你的目的！”
我的計劃，這一步就是要讓小宣，幫我偷到汪老闆和鍾海手上的監控錄像，一份備份也不給他們留。
能辦得到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小宣。
最初，我想的是收買小宣，讓她否認我是強姦她，而坦白一切都是他們陷害我。
但這樣做，頂多也就讓我免去牢獄之災。
如果汪、鍾兩人一怒之下，把視頻散發出去，我的人生，一樣要完蛋。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偷來他們手上的錄像視頻。
他們有可能會備份好幾份，要搞清楚所有備份的位置纔行。
而這，只有小宣有可能辦得到。
汪、鍾兩人被我耍得團團圍時，小宣卻看透了我整個計劃。
我現在真的要懷疑，這世上的女人，是不是沒有一個比男人笨的，全都聰明得諸葛亮似的。
妻子是，徐欣是，於茵是，眼前的小宣也是！
小宣輕輕戳了戳我胸口：“但想讓我幫忙，價錢可不便宜。”
我正色道：“我現在的經濟情況，沒辦法給你太多的經濟報酬，但我可以向你承諾，如果你幫了我這個忙，我張生就欠你一個大人情。將來你如果遇到麻煩，我即使不顧自己性命，也會幫你的忙！”
小宣莞爾道：“這個時代，誰還相認承諾呀，鍾哥是你朋友，他怎麼對你的？”
我嘆道：“我知道，剛纔這話只是試一試，萬一你真同意呢？你說吧，要多少錢？”
小宣想了想，豎起一根手指：“這麼多吧。”
我失聲道：“我哪有那麼多錢！”
小宣錯愕道：“你連一塊錢都沒有嗎？”
我一愣：“什麼？一塊？我以爲你說的是一百萬……”
小宣嘻嘻一笑：“我逗你的，我確實是說一百萬。”
我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小宣看了那邊的小凝一眼，猶豫片刻，才道：“這樣吧，十萬塊你總有吧？給我十萬，我負責爲你找到所有的備份。但我還有一個條件，小凝從小就單親家庭，她媽媽對她不好，所以她在感情上，十分脆弱。你……你至少今天晚上，讓她開心。”
十萬塊，這我倒是還承擔得起。
至於小凝……我看了看那邊的她，正好她也在看我，臉蛋上紅紅的，朝我揮了揮手。
我一時有點頭疼。
難道真的要我犧牲色相？
小宣催促道：“趕緊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