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招架不住，嘆道：“我哪有那個能耐，再說，我也不能那麼做。咳，還是說正事，這是第一條，我接着說其它的……”
兩女這才停止嬉笑，專心聽了起來。
我花了半個小時的功夫，大致跟小宣交待了一下我手上的信息儲備。我幹這稈纔不久，儲備不多，現在也只有這麼點，但以後肯定會大量增加，如果現在就能找到可靠的“出貨”點，對未來會有極大的裨益。
聽完後，小宣認真地點了點頭：“我大致記下了。這幾天，我會去接觸一些有可能對這些消息感興趣的客人，開頭可能會比較難，但只要能打個基礎，以後該能比較容易一些。”
就在小宣說開頭可能比較難的第二天晚上，我就被她一個電話，叫到了波蒂絲酒吧。
她一天時間，就給我其中六條消息，找到了下家！
六條中有兩條是娛樂界的消息，都是本市一位本土笑星相關，另四條都是體育界的消息。
六條加起來，我購入的時候也就花了四千塊左右，小宣一轉手，賣了五萬，等於淨賺四萬六。
“昨天你給我說的第一條，有個客人或許有興趣，但今天還在猶豫。”小宣的辦公室裏，她對我道，“猶豫的原因就是可靠性。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件事，能不能把賣法，稍微加點靈活性。”
“怎麼變？”我其實心裏以前就有個想法，不過還是想先聽聽她的想法。
“對於有時效性的消息，可以分段制。在驗證之前，用三成左右的價格出售，如果後期準確，則讓對方支付剩下七成；如果不準確，則不收尾款。”小宣說了出來，“像那條消息，我給他開價三萬，他其實有意願，但是就因爲怕不靠譜，沒有下手。”
“你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我拍腿贊同，“只不過前款的比例不同，我本來想的只是以成本價給他，如果準了才支付尾款。”
“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小宣欣然道，“今天的入款，我會給你詳細的售賣清單，所有款項，我會在你覈實確認後，打到你賬上。”
“等等，你的部分呢？”我把早想說的話說了出來，“東西是你賣出去的，你理應有一份收入。但我對這方面多少合適不瞭解，要不，咱們五五分？”
“哇，張哥你真大方！”小宣嫣然一笑，“那就淨利五五分。”
“你還真不客氣……”我不由莞爾，“我還以爲你會客氣一下，原來這麼爽快。”
“嘻嘻，現在只是小錢，多少都無所謂啦。將來你這生意如果能做大，咱們再研究該分多少好啦。”小宣露出一個俏皮的神情，“不過，這事讓我有了個想法。我波蒂絲每天人流量這麼大，如果我從他們那買來消息……”
“等等！你有核查手段嗎？”我立刻打斷她的話。她這想法，我其實也想過，但並沒有提出來，關鍵就是在覈查手段上。
“暫時沒有，但既然是做生意，覈查手段什麼的其實不是關鍵，只要這些消息中，有三成以上可靠，那麼這生意就有利可圖。”小宣顯然早就做過準備，給我分析起來。
“抱歉，如果你堅持要這麼做，那我會取消和你的合作。”我正色道。
“啊？爲什麼？”小宣意外地看着我，“做大不好嗎？”
蔣向顯然在覈查方面，有非常高的手段，所以他纔敢如此大規模和鉅額資金投入來做這一行。
設想一下，假如他的消息，只有一半靠譜，那後果會如何？
他的信譽就會遭受到相當大的影響，願意從他這買消息的人，以及願意出的價格，都必然大減。這樣就會影響到他購入消息時的投入，形成一個惡性循環。315中文網
唯有可靠性高，才能讓他一直如此穩當地經營下去。
而我，則是沾了他的核查手段的光，從那些經過他覈查，確認可靠的消息上家手中，拿到這些雜魚消息。
雜魚，但是靠譜的消息。
“我要做這生意，一定從信譽先做起。如果波蒂絲不能遵守這條原則，那我會另尋合作伙伴。”我認真地道，“這不只是賺錢不賺錢的問題，而是怎麼賺錢的問題。”
聽完我的話，小宣露出思索神情。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點頭道：“明白了，我確實有點急功近利。你的做法，雖然不如我的做法在短期內賺到更多的利潤，但卻更適合長線發展，那就按你說的來。”
我仍不放心：“你向我保證，如果要那麼做，一定要先和我商量！”
小宣喫喫一笑，從辦公桌後走了出來，直接側身坐到我懷裏，輕輕摟着我脖子：“我保證。如果我辦不到，就懲罰我被一百個男人致死，怎麼樣？”
她本心極爲討厭男人，這種懲罰，可以說比讓她死更難受，對她來說，絕對毒。
但是……她坐在我懷裏說這誓言，怎麼聽都覺得怪怪的。
我乾咳一聲，道：“你不是不喜歡男人嗎？幹嘛坐到我懷裏？”
小宣在我腿上扭了扭，膩聲道：“因爲我有一個請求，但又怕你斷然拒絕，所以想犧牲一點色相。”
我苦笑道：“你別耍我了！我只要想到你討厭男人，就無論如何，都不想去佔你的便宜，色相從何犧牲？”
小宣柔聲道：“這就是我爲什麼不討厭你，你真的是個好人。嘻嘻，至少某些方面來說是好人。”
我嘆道：“又在那拍我馬屁，說吧，到底什麼請求？”
小宣笑容消失，輕輕地道：“和小凝約個會好嗎？”
我失聲道：“什麼！”
幾分鐘後，我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上次我和小凝分別之後，小宣終於成功給她介紹了一個大款。
說是大款，其實就是一家做食品生意的公司老闆，中年人，家裏有老婆。
對方給她在一處公寓小區安排了一套房子，隔三岔五會去找她一趟。
但小凝跟了他不到十天，就生病了。
持續發低燒，精神不佳，其它異常倒是沒有。
各種檢測下來，結論是內分泌失調，只能用點調養品養着。
小宣是她閨蜜，自然經常去探望她，幾次試探之後，就已經知道了她的癥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