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口起伏難平。
黃韻恐怕也是受夠了。
之前以爲她是個，心甘情願被凌楓欺辱折騰，但她也是有底限的。估計，凌楓是把她傷得太狠，導致她終於忍不住，動了手。
一股難言的感覺涌起。
這兩個人，真是冤家……
“你打算怎麼處理？”陸煙問我。
“這個人，死不足惜。”我定了定神，沉聲說道，“但黃韻，罪不至死。”
“你不會是因爲和她上過牀，所以心軟了吧？”陸煙緩緩道。
“啊？你怎麼知道……”我頓時尷尬起來。
“黃韻自己說的，還妄圖用這個來求情，搞得好像跟你睡過一覺，就有資格拿來當人情一樣，真的是賤。”陸煙眼眸中閃過一抹不屑之色，“更何況，這一覺，還來得不那麼正大光明。”
“什麼意思？正大光明？”我滿頭霧水。
我和黃韻發生的關係，本來就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事，怎麼聽她的意思，好像還另有蹊蹺一樣？
“呵，你現在還被矇在鼓裏。”陸煙露出一抹嘲諷的神情，“你真的以爲，你的自制力有那麼差？”
“我沒聽懂，到底怎麼回事？”我錯愕道。
“我稍稍給她用了點手段，就讓她說出了當時的情況。她去找你時，身上帶了一瓶這個東西。”陸煙說着，朝不遠處一個年輕人招了招手。
那年輕人立刻過來，從口袋中摸出一個小巧的瓶子，遞了過來。
陸煙接過，向我展示了一下。
瓶身上，印着外國文字，但似乎不像是英文，也不像日文或者韓文這些常見的文字。
“這玩意兒來自歐洲，裏面的液體，都是純植物提取。”陸煙一邊說着，一邊輕輕地將瓶蓋擰開，“很容易揮發，但因爲沒有什麼氣味，所以難以察覺。”
我忍不住嗅了嗅，確實，幾乎沒有氣味，如果不是刻意去留意，我反正是察覺不到的。
“你是說，當時她在身上弄了這個東西？這到底是什麼？有什麼用？”我疑惑地看向她。
陸煙把瓶子重新蓋好，擡眼看着我，沒有說話。
我微微一怔。
隨即，有點像不受控制，目光順着她的臉蛋，向下滑去。
不得不說，她穿着這身皮衣裝，身段是真的火辣！
要是能和她共度春宵，一定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事！
這個念頭一起，頓時如火上澆油，一時雜念不斷涌起！
“知道我爲什麼幫你嗎？”陸煙忽然話題一轉。
“不知道。”我目光離不開她身段，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感覺她說話的聲音都如此動聽，更是體內邪火亂衝。
草！
她這樣幫我，我還打着她的主意，好像不太地道……
“因爲，我覺得你是真正的男人，我願意爲你做任何事。”陸煙以前所未有的溫柔說道，“哪怕你對我做任何事，我都願意。”
我一震擡頭，目光回到她臉上。
臥槽！
爲什麼她用這麼平靜的語氣說出這種話，我竟然覺得她充滿吸引力？！天合
“我沒想到，你竟然對我這麼……這麼……”我有點結巴起來。
“我問你，你明白這藥的作用了嗎？”陸煙淡淡地道。
“什麼？”我一懵。
怎麼回事？
突然之間，她又轉回了那話題？
她目光向下移動，看向我的腰。
我下意識隨着她目光，向下一看。
剎那間，我老臉一紅，趕緊弓起腰：“抱歉抱歉，我這個……有點純粹的生理反應……咦？等等，啊，你的意思是，這藥的作用，就是會讓人產生那方面的想法？！”
我和陸煙不是第一次見面，她更羞恥的姿勢我都見過。
但是，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一樣，會讓我情緒這麼高漲的！
而且，現在這種場合，周圍還有這麼多人，以我的自制力，不可能產生這麼大的生理反應纔對！
可我現在居然有了！
就像我和黃韻也不是第一次見面，可是當時不知道爲什麼，自制力就像消失一樣。
兩次相同的地方，就是我都聞了剛纔陸煙讓我聞的這種液體！
“確切地說，這東西，只對男人有用。”陸煙已經完全恢復了平常的神情，“嗅入後，在短時間內，就會產生衝動。只要使用者再稍加引誘，在情緒上調動一下，就能讓吸入者的自制力大幅削弱。”
“啊？就是說，剛纔你說的什麼覺得我是真正的男人，是用來調動我情緒的，並不是你真正的想法？”我臉上不禁更是大熱，尷尬之極。
靠！
我是真的信了她，以爲她對我另眼相看呢！
“真或者假，都不重要。只要你明白，這藥的功用就行了。”陸煙轉過頭去，沒再看我，“所以你不必因爲和她有過親密關係，就對包容她。”
我回過神來，眉頭深鎖。
但過了一會兒，我仍然道：“我考慮了一下，還是覺得她罪不至死，能放過她嗎？”
陸煙沒有看我，目光仍落在奄奄一息的凌楓身上，道：“原本這就是幫你的忙，你決定如何，我便如何。去，讓她離開。”
剛纔遞藥給她的年輕人點頭道：“是！”轉身出去了。
陸煙將那瓶子遞給我：“這個，給你吧。”
我有點窘迫地道：“我拿這個來有什麼用……”
陸煙不動聲色地道：“這個東西原本的真正作用，是幫助那方面有問題的人，在需要的時候能夠發揮男人的作用。你在那方面有問題時，就會明白它的作用有多大了。”
我一呆，哭笑不得地道：“這個就真的不勞費心了，我沒有這方面的問題。”
陸煙瞥我一眼：“看來，你還挺不錯的，身邊那麼多女人，居然沒這方面的煩惱。”還是把瓶子收了回去。
我還沒說話，那個年輕人又跑了進來，道：“她不肯走。”
我和陸煙均是一怔，對視一眼。
“不肯走？爲什麼？”陸煙問道。
“她說要讓她走，除非讓她帶上那小子。”年輕人指了指牀上的凌楓。
“她瘋了嗎？帶上他，出去必然會被警察抓，她是兇手，人生就完了。”陸煙蹙眉道。
我也是大惑不解。
感覺哪裏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