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難受，一波接一波地刺激着我的神經。
或許，這事有她的原因。
但我仍然沒辦法原諒自己。
終究，還是我做得不夠，沒保護好她！
她或許不是我的女人。
但和我已經遠遠不只是一般朋友那麼簡單，我希望能夠保護好她！
十來分鐘後，在一家酒店的房間內，我頹然坐在牀邊。
於茵正在浴室內清洗，水聲隱約傳來。
那胖子明知道我會爲了於茵收拾他，卻仍然敢色膽包天地對她下手，說白了，就是因爲根本不怕我。
或者說，知道我能給他帶來的傷害會非常有限。
可如果我是別的人，比如說，我是孫呈安，他還敢動於茵嗎？
又或者，如果我是雲先生，他敢動於茵嗎？
恐怕，就算於茵主動送上去，他都不敢碰吧！
別說孫呈安或者雲先生這樣的人，就算是張大龍那樣的人，借那胖子十個膽，他也不敢動吧！
說到底，還是我不夠強，不夠厲害，不夠地位，不夠財富和權勢！
手機鈴聲響起，來了一條消息。
我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是孫琳發來的。
“淪陷了嗎？”上面就這四個字，加了個古怪的表情。
“別鬧，我沒心情。”我回了一句。
“沒心情，那就是沒得手？嘻嘻，要不要本小姐來安慰安慰你？”
“我有個想法。”
“啊？我還沒過去你就開始有想法了？”
“瞎扯淡，誰跟你開玩笑，我說的是做生意的想法！”
那頭沒信了。
我腦子裏，不斷轉動着念頭。
蔣向讓我重新回來工作後，我就把自己創業的想法，給打消了。
但是，現在這個想法又冒了出來。
靠給他打工，能過得上舒適的生活。
但靠這可能永遠都沒辦法成爲像孫呈安那樣的人。
我要變強！
不僅僅是因爲於茵。
還包括妻子。
假如，我真的夠強，當初凌楓敢招惹我？
自然，妻子也不會被他揩油佔便宜！
好一會兒，孫琳纔回複道：“你想做什麼？”
我簡單地回了一條：“創業。具體的情況，等我明天找你。”
開門聲響起，我擡頭看去，卻見於茵裹着浴巾溼淋淋地走了出來。
我微微一震。
“陪我躺會兒吧。”她面無表情地道，“我需要有個人陪會兒。”14
我清楚感覺到她的情緒有異，沒有拒絕。
這天晚上，我陪着她，就那麼躺到了天亮。
各有心事，什麼也沒做。
天亮後，於茵才恢復了平時的模樣，振作起來。
我送她回到會所，她的車還停在那。
等她離開之後，我才直接開車，去了徐欣家，見到了孫琳。
孫琳難得地起了個早，在客廳裏和我坐下，道：“你好像心情不是很好，昨晚的什麼創業想法，是不是受什麼刺激啦？”
我沉聲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和你合作。”
孫琳奇道：“到底什麼事，居然讓你這麼嚴肅？”
我緩緩道：“我要開始幹自己的信息生意！”
孫琳呆了呆。
我長吁一口氣，說道：“不，我還要繼續。但是，我原本有個外快生意，現在想做大一點。這個事，需要有人幫忙，如果你願意，我希望你能幫我做它。”
孫琳睜大了雙眸：“你這麼信任我的能力？”
我沉聲道：“你現在的能力或許還不夠，但你學習得非常快，加上原本就對這一行有了解，我身邊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選了！”
這段時間，她一直跟着我，我自然對她的學習進度有了解。
她只是因爲一直嬌生慣養，沒有動力，所以以前能力上相當有限。
但和她爸賭的這口氣，讓她有了學習和進步的動力，令她現在進步神速。
甚至，就算現在讓她頂替我，她恐怕都沒問題。
孫琳蹙眉道：“你把我說糊塗了，到底是怎麼樣的生意？”
我沉吟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慢慢地說起來。
我那個瞄準低端信息市場的“外快”，之前一直沒和她說過，這是第一次，向她詳細說明。
包括了我和小宣的合作，以及現在的生意方針等，全盤託上。
聽完後，孫琳雙眸大亮，道：“原來你還有這一手！”
我沉着地道：“本來，我是想慢慢地來，畢竟我缺少可靠的質量審覈手段，步子太大，容易出問題。但是，現在我決定把進度，加一下速。”
孫琳想了想，道：“先等等，你這個生意，確實比你現在幫我爸打工有前途。但是，有幾件事，你考慮過沒有？第一，這些低端價值的私底流通信息，蔣向是沒有去做，但是不代表就沒有人做。我以前就聽我爸的人說過，市面上，靠這種生意討生活的人，就咱們這城市，沒幾百也有幾十，並不是沒有競爭力。”
我從容道：“這就是爲什麼我一定要走高質量這條路，以及爲什麼我還要繼續給蔣向做事。高質量，才能在這個市場上站穩；我繼續給蔣向做事，則能幫我繼續拓寬我的消息源可靠度。”
以牽涉的金額來劃分，假如蔣向負責的部分，可以稱之爲“中端市場”，涉及的金額多爲幾萬到幾百萬的範圍，那麼之前我和小宣一起做的，就屬於“低端市場”，金額就在幾萬以下。
確實，如孫琳所說，這個範圍內，做的人不少。
但是，基本上都是散戶性質，而且消息的可靠程度，相當有限。
我給的消息之所以更可靠，主因還是給我消息的“消息源”，他們都是經過蔣向的審覈系統審覈，可靠程度相對較高。
就好像都是一家鼎鼎大名的蛋糕店出的蛋糕，味好質高，那麼它扔掉的邊角料，其質量也並不會太差。
而跟着蔣向做事，我可以不斷拓展這方面的可靠消息源，積累起大量的渠道。
這個，將做爲我生意的核心消息渠道。
但是光靠這個，規模很難做到。
我在這批覈心消息渠道外，還要大幅拓展其它的消息渠道，這些渠道，就很難保證質量了。
不過，關於這一點，我現在卻有些新的思路。
正好這時，孫琳接着道：“這一點，就算你有對策吧。那第二點，你現在不仍然還缺少審覈機制嗎？如果要做大，你肯定要有更多的消息來源，你怎麼確認它們可靠高質量？”
我認真地道：“這一點，我還要先和一個人談談。”
孫琳愕然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