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伸出大拇指：“你是真的厲害！這確實是我想說的事。”
事實上，此前費諸也不算是完全參與到我的生意中，只在這裏面擔任了功能性的角色。
那種情形下，我按條給他審覈費，雖然一個月下來，也是不菲的收入，但他未必願意。
考慮到他的意願問題，我決定給他提供另一種方式的支付。
那就是分成。
這會令他有些消息的審覈，費用低於現在的一條一千塊，但有些卻會比這更高。
總體而言，更爲合理，以現在的經營狀態，對他來說，綜合而言，收入會更高。
像上週有一條消息，關於最近一個新開盤小區的內部情況的，光是審覈那一條，他就花了三天時間，動用的關係和人手，別說一千，給他一萬都不夠他花出去的多。
最後那一條，他給我開了一萬二的審覈價。
不過這並不算高，因爲那條消息，最後小宣賣出去後，淨賺了六萬。
創了我們合作以來，單條利潤最高的記錄！
事實上，這種高回報的消息，費諸反而得不到合理的回報。
但如果分成，即使我只給他20％的比例，他也能拿到一萬五左右，比現在更高。
當然這種消息數量比較少，但現在的實際情況，就是越有價值的消息，因爲審覈花費更高，他反而不好給我要太高價格。
他這兩個月，爲我這生意付出巨大精力，我是真心願意用更高的回報，去“獎勵”他。
尤其是他審覈的結果，可靠度非常之高，這種級別的審覈質量，也值得更好的回報。
費諸這時啞然一笑，看向小宣：“她樂意嗎？”
我從容道：“她太過聰明，我相信絕對不會否決我的提議。更何況，這是我的生意，她即使要否決，也得以我的看法優先。”
費諸露出思索神色，緩緩道：“這是非常動人的建議，坦白說，我也很心動，也省了我每次都要小心定價的麻煩。但是，我還是要拒絕。”
我錯愕道：“爲什麼？”
他露出一抹笑容，道：“我終究還是年紀大了，不想在任何一件事中，參與得太深。我希望，你能只把我當作給你打工的人，而不是把我當作合夥人。這樣，我只需要擔心審覈的問題，不需要考慮什麼經營管理的問題，會輕鬆很多。”
我意外地看着他，良久不語。
坦白說，這回答讓我相當意外。
費諸一直都很缺錢，即使是最近，從我這賺了不少的情況下，他還是不時會在經濟上窘急。
自然，是跟他嗜賭有關。
所以我之前以爲，他會很高興我的這個提議。
可他居然拒絕了？
現在這個什麼年紀大了想更簡單一點的說辭，我實在是懷疑，那是不是隻是個藉口。
但無論是不是，他話到了這裏，我也只有暫時放棄這想法。666
“張生，你運氣真的太好了！”一旁，孫琳忽然轉頭過來，笑盈盈地道，“居然能找到小宣這麼好的幫手！有她幫忙，咱們的事業將來絕對能做大！”
“因爲她真的很厲害，你還不知道吧？她已經在規劃拓展銷售渠道啦！”孫琳興奮地道，“你不是說，最近咱們生意的增速減慢了嗎？小宣說得很對，還是我們銷售面太窄的緣故，要維持高速的增長，加大銷售範圍，纔是眼下最緊要的事！”
我不禁愕然。
這想法，和我的想法倒挺相近。
不過，小宣還沒和我在這方面談過，想不到先跟孫琳說了。
估計，小宣是已經敏銳地發現了孫琳的重要性。
要知道，我還沒跟小宣說過孫琳的來歷和身份，她能察覺孫琳的重要性，實屬厲害。
這時小宣甜笑道：“這些事，如果沒有統一的規劃和安排，終究只是空談。琳琳，這可就是你的強項啦。”
孫琳摩拳擦掌地嚷道：“這一切包在我身上！”
小宣笑眯眯地朝我眨眨眼。
我不禁莞爾。
這女孩，看來是已經把孫琳喫得死死的了。
不過也要防一手，別孫琳被她洗腦洗得太深，以後什麼事都支持她，跟我對抗，那就虧大了。
直到深夜十一點，費諸才離開，繼續回去忙他的事。
孫琳心情大好，喝了幾杯，有點醉了，就在小宣辦公室的沙發上睡了過去。
我看着沙發上的她，道：“差不多我也該走了，順便送她回家。”
小宣抿嘴一笑，道：“你多了這麼個厲害的女朋友，以後真是想不發達都不行。”
剛纔，她已經知道了孫琳的來歷。
孫呈龍的女兒，這個身份，確實足以讓這世上絕大多數的男人，爲之雀躍瘋狂。
但我卻有不同的想法，不過也並沒有想向小宣分辯什麼，只道：“你剛纔也聽到她說了，她絕不會借這個身份來做什麼。所以我這生意，能夠藉助她家世的程度，會非常有限。”
還有一句話我沒說，那就是我也不太想借助孫呈龍的力量，來壯大自己的事業。
小宣卻搖頭道：“你誤會了，我說的並不是她的家世來歷，而是說，她的能力。我可肯定，她在商業上的才能，絕對超出你的想像。現在她缺少的，只是知識和經驗，只要在這兩個方面積累起來，她會成爲你真正最得力的幫手。”
我倒沒想到，她對孫琳有這麼高的評價，啞然一笑：“你們倆這算什麼？商業互吹？她吹你厲害，你吹她厲害。”
小宣甜笑道：“不管怎樣，還不是你佔了便宜？我們兩個，現在可都在爲你的生意努力呢。”
我暗忖孫琳爲我，那是真心的，你爲我，怕還是因爲利益二字。
不過我當然不會說出來，只道：“不說這個了，以後孫琳會更多地和你接洽。但還有一件事，我覺得你也有必要知道。”
說着，將費諸拒絕我提議的事，說了出來。
小宣聽完，沉吟了一會兒，忽然嫣然一笑，說道：“你還是沒明白。他正因爲太聰明瞭，才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