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麼意思?

    如果這樣說的話,我就只能殺了這個女人!

    那這樣,所有的祕密都會隨之永遠埋藏。

    只是嘉欣和嘉宇的話,他們不可能有那麼多的心機!”

    陳嘉諾看上去十分暴躁。

    他惡狠狠地喘着粗氣看着姬暖魚。

    姬暖魚的柔聲細氣似乎半分也沒能緩解陳嘉諾心中的怒火。

    他只覺得,這時候想要讓這個女人消失在自己面前。

    而姬暖魚則敏銳地察覺出了陳嘉諾的不對勁。

    “天天哥哥……”

    姬暖魚猶豫了片刻,小聲呼喚了陳嘉諾原來的名字,輕輕地拉住了陳嘉諾的手。

    而讓人驚訝的是,陳嘉諾眼中的戾氣真的慢慢消失了。

    他看向姬暖魚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地溫柔。

    好像剛纔那個嗜血、冷酷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小魚,對不起,剛纔是不是嚇到你了?”

    陳嘉諾反握住了姬暖魚的手,有些慌張地問道。

    好像剛纔發生的事情,他一無所知一般。

    而姬暖魚,則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陳嘉諾見狀,嘴角微微抽動,但是並沒有說什麼。

    “嘉諾,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剛纔是怎麼回事?”

    姬暖魚明顯感覺到,陳嘉諾剛纔的情緒很不對勁兒。

    那並不是簡單地發脾氣,而是一種失控。

    那種狀態,就好像是一頭野獸一般。

    “你們都出去吧。”

    陳嘉諾揮了揮手,屏退了身邊的幾個心腹。

    “這件事情,現在幾乎沒有人知道。

    陳家昕知道這件事情,所以我將他派到外面接手了一部分生意。

    我有輕度的精神分裂症。”

    陳嘉諾深深吸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地說了出來。

    這些年來,跟着他走南闖北的人不少,出生入死的兄弟也很多。

    但是真正能夠讓他敞開心扉的人,卻一個都沒有。

    現在的人格是他的主人格,而他的第二人格,則充滿了暴戾和狠毒。

    那是他經歷挫折、被摧殘虐待之後難以壓制的人性,也是一個難得的發泄口和突破口。

    他一直將這當作自己最重要的祕密。

    因爲這也是他最爲致命的弱點。

    一旦被陳家的人知道,他有着雙重人格,將帶來巨大的不確定性。

    那些人一定會以此爲突破口,直接將自己拉下馬。

    這件事情,他不敢對任何人說。

    除了自己眼前的這個女孩兒。

    他的小妹妹。

    “什麼?”

    姬暖魚的眼睛中閃爍着不可置信,轉瞬,眼角似乎有了一抹晶瑩。

    “嘉諾,這些年,我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姬暖魚微微嘆了一口氣,感慨人生無常。

    當年自己和陳嘉諾在福利院的時候,雖然過得清苦,最起碼兩個人還能苦中作樂。

    而現在,他們兩個經歷了風霜雨雪,心境卻早已不同。

    姬暖魚又想起了福利院的那些孩子,因爲種種事務纏身,也不知道那些孩子怎麼樣了。如果說他們兩個人都只是被普通人家遺棄的孩子,那他們的人生,會比現在簡單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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