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面面相覷,也許真的是找先生談論大事的人呢?兩人不敢小覷。
“我們先生身體不好,報上你的身份和來意看看先生願不願意見你。”
“來意我得當面和琥珀先生談,對了,這是我特地準備的見面禮,希望兩位幫幫忙遞給先生。”
“你在這等着。”
保鏢拿着她手中的黑玫瑰離開,真是奇怪,哪有人這麼摳居然見面禮只給一朵玫瑰的。
還說什麼做大生意,說不定是個賣花的花農。
雅緻的房間中,一人半靠在牀上,在直升機打破山谷寧靜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清醒。
有人來了,而且是衝着他來的。
保鏢敲了敲門,“進。”
“先生,剛剛有一個身穿黑裙的女人說要和你談什麼生意,這朵花就是她送上來的見面禮。”
一隻比女人還要白皙的手接過那朵黑玫瑰,黑美人,玫瑰中比較罕見的品種,不過以一朵玫瑰當見面禮的,她是第一個。
手指轉動着玫瑰,他垂眸看到其中一片花瓣上隱約浮現着一個字,姬。
“先生,你要是不想見的話我這就去打發了她。”
“讓她進來。”琥珀撫摸着那片花瓣,姬家的人。
“是。”
保鏢也覺得奇怪,怎麼因爲一朵玫瑰就讓她進來了呢?
“閣下,山裏冷,早知道該給你帶一件外套。”櫻花見山風呼嘯而至,在這快到初秋的時節還是有些涼意。
她是機器人感覺不到冷,姬暖魚畢竟是人類,還是很害怕寒冷的。
“櫻花,我沒有那麼弱。”
“閣下,你確定他看到玫瑰上的字就會見你了?”
“見也得見,不見也得見,反正我已經來了。”姬暖魚和過去想比最大的變化不是變強,而是變自信,對很多事情都有她獨特的看法。
果然很快保鏢就來傳達消息,“先生準你可以進去了,跟我來。”
“多謝。”姬暖魚笑笑。
藉着微弱的燈光,保鏢覺得很是奇怪,這女人分明長得普通,爲什麼笑起來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的身上有種特別的魅力。
在一間臨湖的房間,保鏢輕手輕腳的敲了敲門,“先生,人到了。”
“進。”只是一個字,能聽出男人聲音中的虛弱,這位琥珀先生應該是身體很不好吧,不然也不會住在這裏了。
“你一個人進去。”保鏢阻止了想跟來的櫻花。
姬暖魚給了櫻花一個眼色,櫻花乖巧立於門邊,反正她的聽力十分厲害,一旦發生什麼事,她也能在第一時間衝進來。
推門而入,一個身穿睡袍的男人斜斜倚在躺椅上,以這樣的模樣見客還是頭一個。
姬暖魚赤腳走進來,嘴角掛着謙和的微笑,“琥珀先生讓我好找。”
那眉眼有些陰柔,面容比女人還要漂亮的男人,尤其是一雙眼睛竟然是琥珀色的。
沒想到神祕的琥珀先生居然有着這樣漂亮的臉,只可惜他似乎身體不太好,見他咳嗽了幾聲,以手撐頭,打量着進來的女人。
身材一流,臉蛋平常,他捂住脣平息了咳嗽,“都說姬家人擅長僞裝,不知道今天找我的是哪位姬小姐?”
“是哪位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從琥珀先生這裏獲取一物,還請琥珀先生成全。”姬暖魚直來直往。
“姬小姐倒是直率,爲了找我的位置,不惜對我的人下手,難道姬小姐不怕聰明反被聰明誤,我又怎麼可能和你做交易。”
這些日子他在此修養,身體病重也就沒有理會外面的風風雨雨,直到今天林可打電話求救他才讓人查明發生了什麼事。
林可的電話沒多久,山谷裏就來了這樣一位客人,琥珀不傻,很快就明白林可只是一隻誘餌,目的是釣上自己這條大魚。
“惹惱了琥珀先生我很抱歉,誰讓先生藏得太隱祕,不用點特殊辦法我哪能找到你。
先生要是怪罪我自願受罰,我也是真心誠意來見先生,先生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況且我不是白要先生的東西,自然也可以奉上同等代價之物,論起交易的話,先生不會太喫虧。”
比起過去那個小心翼翼登不上任何檯面的蘇小魚,如今她已經可以厚着臉皮和任何人談判。
“也罷,先說說你要的東西。”琥珀把玩着一條精美的檀木手串,慵懶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他倒是挺好奇,這姬家根本不差錢,有什麼是姬家沒有要找自己拿的東西。
“我知道琥珀先生手中人脈廣闊,所以我想要一張可以隨意通行任何水路的通行證。”
姬家固然有姬家的優勢,但也不是絕對萬能的存在。
“通行證倒是不難,不過……姬小姐打算用什麼來交換?你該知道這個世界沒有白喫的午餐。”
“自然,就是不知道琥珀先生需要什麼,或者我們姬家的醫術發達,見先生精神不濟,我可以讓醫術高明的醫者過來爲你治療。”
“既然你打亂了我的計劃,那就由你代她完成,我要一顆鴿血紅。”
姬暖魚有些懵,“以琥珀先生的身份,別說一顆鴿血紅,就算是萬顆應該也不在話下。”
“平常的鴿血紅固然沒什麼寶貝,那得看是什麼樣的鴿血紅。”
“什麼樣的?”姬暖魚都有些好奇了。
“既然你以林可爲誘餌,那就該知道她的臉是整容,爲什麼我要讓她整容成一個女人的模樣?”
這個問題姬暖魚也想過,她本以爲是當年林可和自己有怨,林可因爲自己被趕出娛樂圈一無所有,再來一次她就整容成了自己的樣子。
如果是這個理由的話也是能想得通的,不過琥珀既然這麼問了,那麼這裏面的理由就不這麼簡單了。
“這……難不成是和墨北梟有關係?”姬暖魚只能往那個方面聯想,不然林可這些日子待在墨北梟身邊做什麼?
“不錯,就是和他有關係,這顆獨一無二的鴿血紅在墨北梟手裏,林可遲遲沒有拿到。
既然姬小姐想要和我做一筆交易,那麼很簡單,給我鴿血紅,我給你通行證,如何?”
聽上去不難,只是一顆鴿血紅而已,但要是真的那麼簡單,他又何必費盡心思去拿?
姬暖魚不蠢,誰都好,自己都可以馬上應下,那個人是墨北梟,她放在心尖上的人。
做這些都是爲了快點回到他的身邊,可要是這顆鴿血紅有損他的利益呢?
姬暖魚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