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墨家人的數落,姬暖魚從頭到尾都保持着微笑,這樣反而顯得墨家的人咄咄相逼。
“這位蘇小姐真是可憐,分明和梟爺心心相印,到頭來卻要承受這樣的痛罵,墨家人太仗勢欺人了!”
“就是啊,一個女人而已又做錯了什麼被罵成這個樣子,我看着都於心不忍。”
人心所向,很多時候都是偏向弱者的,當所有人都攻擊姬暖魚,姬暖魚身邊卻沒有一個人,她在大家眼中就是弱者的存在。
那個弱者則是笑意盈盈等着他們七嘴八舌鬧騰,柳宗明看着這個臨危不懼,被這麼多人圍攻卻仍舊保持着微笑的女人。
不是臉皮太厚就是心理素質極爲強大,一個女人被罵到這個份上還能不變臉色的柳宗明真沒見過。
“大家罵完了嗎?”姬暖魚等沒有人說話了這纔開口,“既然罵完了就該我說話了。”
她看向墨家衆人,“當年我和梟哥哥當着所有人面前訂婚,在場諸多人可以作證,既然已經完成了訂婚儀式,不管你們承不承認,我都是他的未婚妻。
既然你們都是要臉面的人,那也應該清楚這個規矩,即便是要另娶她人,是不是應該先取消我們的婚事?”
“蘇小魚,你和北梟的婚事我們根本就沒有同意,既然沒有同意,又何來取消一說,你不要在這裏強詞奪理。
今天是北梟大喜的日子,我勸你識相的就早點離開,以免我們大家臉上都不好看。”秦欣雅開口道。
姬暖魚淡淡的看着她,“我不離開你要怎麼給我好看?難道像當年那樣剁掉我的手指?”
此話一出,下面的人哄聲一片,這墨家的人也太狠毒了吧,竟然對一個女人做這樣的事情。
就算是不想要她和自己兒子在一起,也犯不着用這樣激烈的手段。
秦欣雅沒想到她會當着這些人的面前揭露當年的事情,臉上有些掛不住,尤其是一張臉十分難看。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們什麼時候做過這樣的事情了?”
“做沒有做過相信你們自己心裏清楚,黑的也變不了白。”
墨淮拉着秦欣雅,打斷她要繼續說的話,這蘇小魚分明就是故意透露當年的事情,好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怎麼對她的。
這些事情一點風聲就算了,要真傳出去了別人會怎麼看待他們墨家?
“蘇小魚,當年是你主動要離開,現在爲什麼又要回來?”
“墨先生,我是說過要走,不過我可從來沒說過我不會再回來,我沒有拿你們一分錢,更沒有要你們任何好處。
我在這雲城長大,雲城就是我的家,不知道兩位是我什麼人,你們有什麼資格讓我不回來?”
姬暖魚只覺得可笑,他們還真的將自己當成是神了不成?自己要來還是離開都和他們沒有關係。
“蘇小魚,你要回來沒人攔着你,今天你要是當來賓我們歡迎,要是來攪事,就不要怪我們不講任何情面。”墨雪音冷冷道。
墨北梟一記冷眼掃去,“你敢!”
“梟哥哥,她們說得沒錯,今天日子是不錯,是我們重逢的日子,彆氣壞了身體。”姬暖魚對她的辱罵並不在意。
“你們聽好了,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我的妻子從來就只有她一個人,小魚兒,我們走。”
墨北梟牽着
他今天出現在這的目的就是爲了引姬暖魚現身,這個小東西藏了這麼久,他就不相信還不會出來。
所有他沒有拒絕這次的婚禮,姬暖魚果然出現了,目的已經達到,他也沒有必要再停留。
這麼久沒見,他有很多話想和她說,這個壞丫頭,分明回來了還要喬裝打扮不承認,他並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一堆人身上。
一聽說他要走,柳輕言上前一步眼含熱淚,“墨北梟,你當真如此絕情要離開?不要忘記了,我纔是你的妻子!”
墨北梟嗤之以鼻,“柳小姐,從頭到尾我就和你說得很清楚,我對你沒有興趣,墨家誰提出的要娶你就嫁給他。”
“墨北梟!你不娶我,你來這幹什麼?提出結婚的時候你也沒有反對不是麼?”
“顯而易見,來這裏我只是爲了等一個人,現在我已經等到了。
至於你說的婚禮,我一沒同意,二沒來接親,你說是我妻子,是有結婚證還是我同意了?”
墨北梟的話讓柳輕言徹底崩潰,她還以爲墨北梟是默認了,原來自己只是他的一顆棋子,他等蘇小魚出現的棋子。
怪不得那麼多人鬧事他無動於衷,林可也好,自己也罷,從來就沒有真正進過他的心,不,應該是他的眼一直都只有一個人。
“墨北梟,你還是不是男人!既然你根本就沒打算娶我妹妹,那這一場婚事……”柳宗明憤憤難平。
“這件事你可以去問你妹妹。”
墨北梟懶得解釋,如果不是柳輕言想要早點坐穩墨太太的位置,逼着墨家籌備婚事,那麼今天她也不至於出醜。
“蘇小魚,都是你這個賤人,你爲什麼要回來?爲什麼要破壞我哥哥的婚事!”
“該走的是你,大哥,你不要被這狐狸精迷昏了頭腦。”
“墨瓷,忘記之前的教訓了?”墨北梟不悅的皺眉,“小魚兒,我們走。”
“走,我看你走哪去?今天這個婚你是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墨淮動怒,該死的蘇小魚什麼時候回來不好,偏偏在這個時候。
墨北梟冷笑一聲:“爸,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現在墨家當家的人不是你,我倒是要看看我要走誰敢留!”
姬暖魚並沒有跟他離開,而是笑眯眯道:“梟哥哥,既然大家都不想我們離開,那麼我們就不走吧。”
“小魚兒,他們……”
墨北梟是覺得這些人的嘴太聒噪,什麼難聽的話都往姬暖魚身上罵,他一個大男人總不可能和這些人罵起來。
“沒關係梟哥哥。”
“我看你真是臉皮太厚,這裏沒有一個人歡迎你還要死皮賴臉的留下來,真是噁心。”
“砰”的一聲,墨北梟摔碎了面前的一個杯子,“再廢話一句,猶如此杯。”
墨瓷癟了癟嘴,知道墨北梟的脾氣也不敢再輕易再辱罵蘇小魚。
姬暖魚搖晃着他的胳膊,“梟哥哥,幹嘛這麼大的火氣,今天不是說好了是好日子麼?免得讓客人們看了笑話。”
她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態謙和道,引得柳輕言十分不滿。
“蘇小姐果然臉皮太厚,都這樣了還賴着不肯走。”
姬暖魚微微一笑:“因爲啊……該走的不是我,是你們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