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你不是說過要保護我一輩子嗎？
現在雖然我們無法在一起了，但你是我的哥哥，一樣可以保護我啊。”
“秦牧，我從來沒有真的恨過你，討厭過你。”
“我一直恨的，都是我自己，恨我忘不了你。”
“秦牧，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以後再也不跟你作對了，好嗎？”
方果拉着秦牧的手，說一會兒哭一會兒。
姬暖魚託人給她送進來的晚飯，她也一口都沒有喫。
只是不停地在秦牧的耳邊嘮嘮叨叨。
她真的很希望，秦牧能夠健健康康地活下去。
不管讓自己做什麼。
哪怕用自己的命，來換秦牧的命都可以。
外面的家屬，在病房外面，整整坐了一夜。
陳雲和秦百川自然不必說。
而秦若琳，既擔心秦牧，也擔心方果，更何況，她的心中，還揣着一個祕密。
而姬暖魚，已經早早就離開了。
她跟醫院協調好，取了秦牧的血液樣本，一大早往易老的家中走去。
她瞭解易老的作息。
他大概早上五點就會起來打一套太極拳。
而她，也在早上五點的時候，就到達了易老家的門口。
姬暖魚本來覺得，自己體內的毒素並不急於一時，想要先解決姬家的問題再過來找易老。
但是現在看來，秦牧已經危在旦夕。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這是她欠方果和秦牧的，她一定要想辦法把秦牧給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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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暖魚到了易老的院子時，大門已經打開了。
而易老已經端好了架子，準備打一套拳。
看到了氣喘吁吁的姬暖魚，易老心中有些奇怪。
但是轉瞬又笑了起來。
“丫頭，你還記得過來看我這把老骨頭呢。
我以爲你跟你媽媽一樣，都是些沒良心的呢。
你媽媽當時跟我不告而別，回來的，竟然是你這個小丫頭。
我還以爲你這次，也打算不回來了呢。”
易老看着姬暖魚的樣子，有些氣惱，但更多的，是高興。
姬暖魚已經很久沒來了，這次突然造訪，必定是有什麼事情。
“易老，您看我給您帶什麼過來了。”
姬暖魚神神祕祕地從背後拿出了一盆盆栽。
這是她特意差人從姬家帶出來的。
姬家有個百草園，各種奇珍異草都在裏面。
這次她有求於易老，自然不能夠空手而來。
易老看着姬暖魚手中的小紅瓦花盆，眼神有些不屑。
這些小姑娘，能帶什麼好東西來。
但是他看地越仔細，眼神裏面的驚訝就越來越多。
“這是……雲芝草？”
易老匆匆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個放大鏡，細細地瞧着。
雲芝草是中醫聖品，
前些年很多人都知道這是個好東西，都過去採。
現在，這個東西已經越來越少了。
全世界，一年出的，也不過是一兩株。
“對啊，如假包換。”
姬暖魚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篤定地說。
她對自己的醫理有些信心，對姬家的東西更有信心。
“說吧，你有什麼事情要求我。”
易老將放大鏡放回到了口袋裏，並沒有接姬暖魚的花盆。
能夠將這麼大的禮物拱手相送，想來拜託自己的也不是什麼小事兒。
那可不能輕易就鑽到套子裏去。
“易老，這是我的一片孝心，您怎麼能這麼庸俗地看我呢。
快收着快收着。”
姬暖魚說着，將花盆塞到了易老的手裏。
易老摸到了花盆以後，再也無法將它還給姬暖魚了。
畢竟，他畢生最愛的就是中醫，看到這種珍品，自然喜不勝收。
易老歡天喜地地把花盆搬回了屋裏。
雲芝草非常嬌貴，只能曬凌晨和黃昏兩個時候的太陽，用露水澆灌。
否則，便會枯萎而死。
“好了丫頭，你就別跟我賣關子了，什麼事兒快說吧。
只要我這把老骨頭能辦到。”
易老笑眯眯地看着姬暖魚。
其實，就算是姬暖魚不給他帶禮物，只要是這個小姑娘的請求，他都會盡心盡力地辦到。
“易老，我想請您辨一種毒。”
姬暖魚說着，將秦牧的血液樣本拿了出來。
“這是一個非常神祕的組織。
似乎有一家制藥，或者是製毒的跨國公司在背後。
我的一個朋友中了毒，想請您看看有沒有辦法醫治。”
姬暖魚說話間，易老已經把手指搭在了姬暖魚的婉上。
姬暖魚剛來的時候，因爲天色還有些昏暗，他並沒有看清姬暖魚的臉色。
進屋之後對着燈光看了幾眼，他有一種不太好的猜測。
果然……
“小魚，你的孩子沒有了？
而且，你也中毒了？”
易老並沒有接姬暖魚的話。
她放下了姬暖魚的手腕，表情嚴肅地看向姬暖魚。
“是。
但我的情況不着急，麻煩您先看看我這位朋友。”
提到孩子，姬暖魚有有些失落傷感。
但是現在，還不是傷感的時候。她必須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比如，她必須想辦法治好秦牧。
易老輕輕嘆了口氣，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但是最終，還是收穫了出來。
“這種毒我很熟悉，應該就是出自我同一個師門的。
若是我猜地沒錯，這家跨國公司背後，很可能與我的師兄有關。”
易老站了起來，背對着姬暖魚，好像有些什麼不太好的回憶一般。
姬暖魚並沒有打斷易老，只是聽他，說起了那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