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想要我怎麼證明？”
方果臉上呈現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秦牧，你會好起來的，你會變得跟從前一樣，這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我可以等待，等你好了，我再離開，好嗎？”
方果突然感覺到，現在的秦牧，和自己從前喜歡的那個人已經不同了。
她當然聽得出，秦牧想要自己幹什麼。
但是她還是無法相信。
他曾經那樣尊重自己、愛護自己。
爲什麼現在，他竟然會想要強迫自己做不喜歡的事？
“方果，我不會讓你離開的。
我錯過了你一次，不會再錯過你第二次了。”
秦牧的臉上，竟有了一抹難得的溫柔。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好像是對自己喜歡的人在說情話一般。
絲毫沒有顧忌到，這是對另一個人的人身囚禁。
方果的臉色瞬間崩塌了，上面甚至掛着些無所謂的笑容。
只有眼神中的決絕，可以讓人感覺到，她要做一些……不同的事情。
方果徑直走到了秦牧的面前，輕輕彎腰，吻上了他的脣。
這個吻冷硬而勉強。
方果知道，秦牧不會善罷甘休，她只是希望通過這樣，秦牧能夠明白，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而秦牧卻覺得，這個吻，輕柔且點到即止。
就如同他們在大學時期羞澀的接觸一樣。
而秦牧一時間竟然忘了迴應，只是茫然卻又驚喜地看着這個女孩兒。
她的舉動，着實是太令他意外了。
她還是愛他的，對嗎？
她還是能夠接受他的，只要沒有了洛痕，他們一定能夠回到過去。
“秦牧，你覺得這就是證明嗎？
但是我告訴你，我的心念，半點都沒有動。
你只錯過我那一次，就已經永遠地錯過了。
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我現在，只希望你我，能夠各自過上平凡幸福的生活。”
方果解釋地，也有些累了。
但是秦牧，卻只是沉浸在剛纔的那個吻中無法自拔。
他慢慢冷靜了下來，才察覺到這個吻和之前的不同。
這個吻，只剩下了敷衍、冰冷和不甘心，已經半點溫柔都沒有了。
但是他還是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方果的心中，還是有他。
“秦牧，我欠你一條命，我可以用任何東西來還你。
甚至可以乖乖在這裏，配合你對我的囚禁。
但是，你不要想着傷害洛痕。
這件事情與他無關，只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
就算是沒有他，我也不會愛你了。
但如果你傷害他的話，我保證，你見到的，只會是我的屍體。”
方果緊緊地盯着秦牧，秦牧最後的一絲溫柔和幻想也消失殆盡。
果兒，當年，並不是我真心想要離開你。
爲什麼怎麼說，你都不能明白。
我明明愛你，比那個花花公子要多得多，你爲什麼，一次又一次，用他來傷害我。
“方果，你想要讓洛痕永遠都平安嗎？”
秦牧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個有些邪氣的笑容。
他突然意識到，可能自己永遠都得不到方果的心了。
但是沒有關係，如果得不到她的心，那她的人能夠一直陪在自己身邊，也是極好的。
“你想要幹什麼？”
方果有些警惕地問道。
她已經感覺到，秦牧再不是自己從前喜歡的那個陽光
再不是那個溫柔體貼自己的大哥哥。
這些年過去，見到他，方果竟然覺得他現在，甚至有些變態。
他只是單純地考慮自己想要什麼，絲毫不想自己的立場和意願。
他彷彿是黑暗世界的王一般，想要隱隱掌握一切。
“很簡單，嫁給我。”
秦牧頓了頓，輕輕說了這一句。
他曾經考慮過無數次，自己有一天會娶方果。
也想了無數浪漫的求婚和佈置，因爲自己的女孩兒，他要給她最好的。
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現在這種情況。
她看不起自己，她愛上別人。
但是自己卻強迫她，要娶她。
“什麼？！”
方果的耳邊彷彿炸開一朵煙花。
她從未想要，秦牧竟然會向自己提出這種要求。
婚姻豈能是兒戲？
他明明知道，自己已經不愛他。
爲什麼還要強迫自己接受他！
“你嫁給我，我就放過洛痕。
之前的一切，都一筆勾銷。
就當我們，從大學開始，就再也沒有分開過，好嗎？”
秦牧的眼中，流露出了強烈的不安和淺淺的溫柔。
他期待着方果的回答，更期待她成爲自己的新娘。
哪怕是強迫她，他也希望，自己能夠實現這個願望。
“秦牧，你真的希望娶一個，不喜歡你的女孩兒嗎？”
方果臉上的表情僵了僵，隨即放鬆了許多，上面，甚至還掛着一絲嘲笑。
“方果，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
秦牧倔強地看着方果，眼神篤定。
他和方果在一起的那段時光，是自己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
過了這麼多年，自己都無法忘卻。
他不相信，方果能夠這樣簡單的遺忘。
他們是大學時期的戀人，那時候的純真美好，怎能是現在的勾心鬥角所相比的呢？
他知道，她和洛痕，已經發生過關係了。
他更知道，她的心中現在還有洛痕。
但他相信，只要給自己足夠的時間，他一定能夠將這個男人從她的心中抹掉。
他會讓她的世界中，只有自己。
讓自己再次填滿她小世界的角角落落。
這樣，她一定會再次愛上他。
“好。”
方果微微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那雙漂亮的眸子彷彿古井無波，瞬間蒼老了幾歲。
“果兒，你答應了？”
秦牧的眼睛中流光溢彩，他瞬間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要能夠讓果兒在他的身邊，那就算自己永遠無法走路，又能怎麼樣？
“只要你像你保證的那樣，不會傷害他。”
方果神情麻木地看着秦牧。
她努力用指甲摳着自己手心裏的肉，那裏已經慢慢滲出了血來。
但是她卻佯裝淡定，彷彿這件事情，並不能讓她的心意動搖一般。
洛痕，對不起，沒曾想，最終竟然是我辜負了你。
但是這也是我沒有選擇的選擇。
而正當此時，秦牧的母親陳雲快速走了進來，高高地揚起手掌，狠狠地扇在了方果的臉上。
“你這個賤人，都將我兒子害成這樣了，竟然還想着進我秦家的門。
而且心裏竟然還有別的男人！
我跟你說，只要我不死，你休想進我家門半步！”
方果已經被她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翻在地，而陳雲，正居高臨下地冷眼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