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之淳一直都覺得,那些道場的弟子會敗,是因爲他們太弱了。可是,現在尹之淳帶領着自己道場的弟子前來挑戰,最後居然也是落敗,讓他大感意外之餘,也不由的惱怒。
他來之前,曾經對幾個人說過,只要自己的道場出手,唐門道場絕對會一敗塗地。沒想到,最後失敗的居然是自己。尹之淳心裏萬分不爽,唐門道場的弟子的修爲,並不比自己道場的弟子高,可是,他們卻有自己的優勢。
在剛纔兩方道場的交戰過程中,尹之淳已經看清楚,唐門道場的每個弟子在肉身力量方面,都比自己道場的弟子強大。但是,單純肉身力量強大,還不是他們能[戰勝自己道場弟子的原因。
讓尹之淳又驚又怒的原因是,唐門道場的弟子都非常有默契。如果讓唐門道場弟子跟自己道場的弟子單打獨鬥,尹之淳相信,自己道場的弟子絕對會獲勝。但是,一旦羣戰,自己道場的弟子便一下處於絕對劣勢。
唐門弟子之前太有默契了,他們相互之間的配合,毫無間隙。在攻擊的時候,因爲相互配合默契,唐門弟子也可以有嚴密的防禦。他們可以放心的將自己的後背,交給自己的同伴。這讓他們在攻擊的時候,根本沒有後顧之憂。
尹之淳很清楚,這纔是自己道場失敗的原因。
雖然他心裏很佩服這一點,但是,他絕不能允許自己的道場的失敗。他已經誇下海口,如果自己失敗了,便會成爲別人的笑柄!
於是,尹之淳出手了。他要在自己道場失敗之前,控制住場面。
尹之淳一出手,就是山崩地裂,要將所有的唐門弟子全部都拉扯進去,狠狠鎮壓。他出手纔是狠辣,這些唐門弟子都是真武境修爲,如何是他靈武境七重境的對手?
立刻,所有的唐門弟子都感覺到,自己失去控制,身上壓上了沉重壓力,每個人都呼吸困難。這狂風席捲的時候,每一道風力,都像是飽含狂暴力量的拳頭,狠狠打在他們的身上。
痛徹心扉!
每個人都知道,自己根本堅持不下去。再不過片刻,自己就會受重傷,筋斷骨折。
“只要你們能夠承認自己手段卑劣,我或許可以大發慈悲,饒過你們這一回。否則,今天絕對會是一個令你們記憶深刻的日子。”尹之淳冰冷的聲音傳來。
“卑鄙無恥!”所有的唐門弟子都怒吼!沒有一個弟子肯服輸。他們都努力控制自己的身形,相互靠攏,背靠着背,合力對抗尹之淳的狂暴攻擊。
“既然如此冥頑不靈,那就不要怪我了。”尹之淳沒想到這些唐門弟子,居然會如此硬骨頭,心裏更加惱怒。立刻,他催動的力量大增,周圍狂風席捲,天昏地暗,像是末日降臨。
哼!
這個時候,一聲冷哼,突然傳來。接着,一隻恐怖巨手,足足有十丈多大,從頭頂天空上猛地拍落下來。巨手之上散發出的氣息,充滿了強大力量氣息,像是一座高山,從天而降。
在巍巍高山之前,任何狂風也只能乖乖臣服。
他話音剛落,便感覺身前驟然出現了一道身影,他還沒能看清對方的面孔,對方便擡起一腳,一腳踹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他根本都來不及躲避,因爲他感覺到,那一腳牢牢的鎖定了他的氣息,不論他躲避到什麼地方去,都無法逃避這一腳。
“嘿!”尹之淳眼裏閃爍寒光,立刻催動了自己的護體法衣。他身上的護體法衣,是上品法器,可以阻擋強大的攻擊。尹之淳身上,立刻盪漾起了一層土黃色的光芒,保護住他的身體。
砰!
那一腳落在了尹之淳的肚子上,土黃色光芒明滅之間,像是打碎了的水潭中的月亮倒影。他的中品法器級別的護體法衣,瞬間化成了碎片。
尹之淳感覺自己的腸子都被踢斷了,不僅如此,一股冰寒無比的力量,瞬間鑽入他的體內。他感覺到,自己的五臟六腑瞬間都被凍住,接着他便狠狠的倒飛出五十多丈,摔落在道場的邊緣,最後撞在了道場邊緣上的牆壁上,引發了牆壁上的陣法力量,纔將他擋了下來。
剛纔的狂風煙消雲散。
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看着場地中央突然出現的那個身影。對方揹負着手,傲然而立,沒有言語,卻像是一尊神袛,不可動搖。
“張合師兄!”唐門道場的弟子看到是張合,頓時狂喜不已。
尤其是郭孝他們這些人,看到張合的身影,都幾乎要流淚了。張合師兄終於回來了!而
羅千陽,馮立新,孫立這些唐門道場的弟子,看到張合一出手,便將不可一世的尹之淳一腳踹飛,眼中更是閃過狂熱神色。
太強了!
尹之淳可是靈武境七重境的修爲,居然擋不住張合師兄的一腳?他們之前還覺得來唐門道場,自己是鳳凰落在草窩裏,後來時間推移,見識了唐門道場的實力後,才改變這種想法,認爲自己來到唐門,是非常明智的選擇。但是,現在看到張合展現的實力,他們卻都覺得,自己能來唐門道場,實在是走了大運了!
唐門道場能有如此厲害的場主,他們以後何愁自己的成就?
而尹之淳帶來的那些人,聽到唐門道場弟子的喊聲,卻冷汗涔涔。已經有尹之淳道場的弟子,跑過去扶起來了尹之淳。可是,尹之淳卻動彈不了分毫,他體內的那股冰寒之氣,讓他的身體凍僵,根本無法動彈。
尹之淳眼裏流露出震驚和恐懼神色。張合什麼時候這麼強了?他不是才靈武境三重境的修爲麼?他心裏涌起了一絲後悔,看來,自己極有可能是被那些人騙了。他心裏恐懼震驚之餘,也涌起了憤怒。
“就你這輸不起的水平,也敢來我凌雲山挑戰?”張合揹負雙手,傲然看着臉色鐵青的尹之淳,“更何況,我的道場的弟子,什麼時候用得着你來管教了?”
張合的話,很平靜,但說話時候的那種氣度,卻讓尹之淳那些人感受到恐怖的震懾力。
“還不滾?”張合說完這話,都懶得再多看尹之淳一眼。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剛纔那一腳,絕對讓尹之淳畢生難忘。他這一個月的時間裏,都別想動彈,恐怕只能在牀上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