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壬委屈巴巴的,一臉無辜的眨着星星眼,“哪裏是我扯遠了,我這不是正盡職的把事情解釋給你聽麼主子高興是從昨晚上就開始的,我不提時間,接下來的話怎麼出口”
嫌棄的皺皺眉,繼而又道:“你知道昨天下午,是那一家府上,往咱們王府遞了請柬”
池玲瓏不知道阿壬到底在扯什麼,卻也強力壓住住心中的躁動,非常配合的直接搖了搖頭。
阿壬越說越興起,便又八卦的不得了的,小心翼翼對池玲瓏道:“是長樂長公主府。”
池玲瓏:“”到底和秦承嗣心情好有什麼關係
“看看看。這你就不懂了吧。”阿壬一臉你是外行人的表情,繼而,在六月和七月嫌棄的不忍直視的目光中。繼續和池玲瓏沒頭沒腦的八卦,“長樂長公主府在五日後舉辦花宴,給京城所有四品以上官員家裏,都遞了請柬。”
池玲瓏腦中倏地閃過些什麼東西,她直覺那一縷靈光很重要,便也微蹙着眉頭,絞盡腦汁的思考。
終於。茅塞頓開。
她記起來了,好像是上輩子在影梅庵時聽到的消息。
說是。京城長樂長公主,每年到年根都會辦一次賞花宴。
這宴會遍邀京城四品官員家中的公子和姑娘參加,是京城最高規格的花宴。同時,也是京城參與人數最多。檔次也最高的,變相的相親宴。
每年到了這時,長樂長公主府的請柬,都是京城中,衆皇室宗親和世家權貴們炒作的重點。甚至,有人爲了得到一張去長樂長公主府裏參加花宴的帖子,不惜出價千金,當真可以算得上是一“帖”難求。
但是,這些並不是重點。重點好像是,人多了,然後。亂子
阿壬見池玲瓏點頭,便又亢奮的與她道:“聽說,此番長樂長公主,不僅給京城各世家權貴,以及四品以上官員家裏下了請帖,連宮裏都送了幾份。其中有一張。在九公主手裏”
九公主什麼的,提起他池玲瓏條件反射就要想起穆長堯
而阿壬也就好像是。池玲瓏肚子裏的那隻蛔蟲一樣
他看池玲瓏神情恍惚,便又神祕兮兮的道:“再告訴你一個消息,咳咳,最近,我們監視着九公主的丫鬟,發現九公主曾私下派她出宮,在京城中的同仁堂,買了情香。”
又臉色微赧,頗不好意思的微咳一聲,“她還威逼利誘,將現任安國公的貴妾曹氏,變成了她的人。準備,呃,通過曹氏安插在穆長堯身邊的小廝,對穆長堯下手”
池玲瓏擰着眉頭,回了致遠齋的時候,還在想:曹氏的一個兒子,之前一個不慎死在了九公主和平陽郡主手裏,她現在該恨不能九公主去死纔是,怎麼可能真心實意的,利用自己安插在穆長堯身邊的心腹,助九公主達成所願
更何況,若是穆長堯尚了主,以後便是九公主的駙馬。
這樣一來,固然五皇子一派,會對穆長堯心生齟齬,不喜他和大皇子派系搭上關係,穆長堯的日子可能不會再有之前風光;尚了主之後,他也只能在朝中擔任虛職,不會再有太大的作爲。
這是弊端。
可是,任何事情都是兩方面的,有弊就會有利,這件事情同樣不例外。
若是穆長堯果真被九公主謀算住了,被逼無奈和九公主湊成一對,不管他再怎麼不甘心,有了九公主的幫襯,他就板上釘釘的,會是下一任安國公。
若是說曹氏沒有想過,讓自己的兒子繼承整個安國公府,鬼都不會相信。
她謀算了十幾年,圖的不就是,日後有一天,能夠名正言順的壓穆長堯母子一頭
曹氏對九公主和穆長堯都恨得要死,又怎麼會,讓九公主如願以償又怎麼會,親自送穆長堯上青天,給他找一個比她有用,比她更靠譜的外家
這簡直就太扯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池玲瓏根本不相信,一個死了兒子的母親,還會這麼聖母,這麼偉大。
華燈初上,秦承嗣回了致遠齋的時候,池玲瓏纔將將從怔忪中回神。
用過晚膳,池玲瓏看着某個心情明顯很好的少年,心下雖然覺得無奈,卻也覺得好笑。
從阿壬的隻言片語中,她那裏還猜不出,這男人現在這麼高興是因爲什麼。
左不過是,他覺得穆長堯這次真的要陰溝裏翻船了,她和穆長堯解除婚約之事指日可待。她以後便是無主的了,不,以後她就是他的了,他心裏感覺快慰。
池玲瓏覺得這樣的秦承嗣,委實純真的可笑可愛,卻也因爲他這份不摻雜任何企圖和雜念的感情,感覺心暖,眼澀。
眼眶裏更是被充斥的飽飽的,好像有淚珠一個不小心,就要從中滾出來。
晚間就寢的時候,池玲瓏窩在少年炙熱的懷抱裏,小手自然的放在他胸前,道:“五日後。你會不會去長樂長公主府,參加花宴”
秦王爺不甘不願的回了一個字,“會”
池玲瓏當然知道秦承嗣會去。
這人雖然不愛往人堆裏鑽,也不愛湊熱鬧,但是,他對穆長堯卻有一種,如同對待階級敵人一般的仇視感。
眼下又明確知道,穆長堯肯定會在五日後的花宴中出醜;甚至會因爲那天發生的事情,讓她和他徹底解除婚約。
這少年期待了這麼長時間,不去看熱鬧,才真是奇了怪了。
池玲瓏就悶悶的笑了笑,小手摸上少年弧度精緻的下頜,討好的問他,“那一天讓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不好。”
幾乎是在池玲瓏的話纔剛落音,秦王爺也當機立斷,毫不客氣的否決了她的提議。
“你想去看他”秦王爺繃緊了下頜,煞氣洶洶的扣緊了池玲瓏了腰,威逼着問出這句話。
他說話的語氣,當真咬牙切齒的讓池玲瓏哭笑不得。
這醋罈子,簡直沒法說了。
池玲瓏就又笑着扭動幾下身子,哭笑不得的提醒那人,“你手鬆點,腰都快被你折斷了。你說,你這是有多不信任我,多恨我啊,才使這麼大力氣你就恨不能我後半輩子,都癱瘓在牀上纔好是不是”
覺得腰間那隻大掌遲疑一會兒,果然鬆開了,池玲瓏便又好笑的一擡頭,直接在少年上下滾動的咽喉處親一下,“醋罈子。”
嘻嘻笑兩聲,又道:“說好了啊,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嗯,我化個妝,就扮成你的小跟班,寸步不離跟着你,這樣總行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