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驕寵 >404 要動手了
    秦承嗣在早朝上,公然拒絕了禮部老尚書的提議,義正言辭道,在秦王妃有孕期間不會遠行,既然他說的出口,自然要言出必行。

    然而,並不是說,他不親自去西域,找西域王算賬爲自己討還公道,有關西域王和廖沅合謀謀害他的事情,就可以這麼算了。

    秦承嗣自來不做賠本的買賣,同時,一直以來也只有他讓別人喫虧吐血的時候,從來沒有人在陰謀算計他的計策曝光後,還能安安穩穩活着,還能被他大善心、手下留情、饒過一命的。

    鑑於西域王身份特殊,秦承嗣自然不會輕而易舉取他性命,但是,不要他的命,可不代表不會抽他的筋,喝他的血。

    這不,在致遠齋和池玲瓏說了一會兒兒子的事情後,用過午膳,午休起來,秦承嗣又也去了清華園書房,揮灑着狼毫,不過短短一炷香時間,就把一封“問罪書”洋洋灑灑的寫了大幾張。

    秦承嗣確實不會去西域,但是,難得碰上有人犯蠢到他手裏,任他蹂躪,秦承嗣也沒有放過的道理,因而,提前寫好這封問罪書,也好等明日局定,派出使臣時,讓人捎帶過去,給自己謀些福利。

    秦承嗣這邊才擱了筆,將紙張交給墨乙晾曬收拾,門外的墨丁已經通報說,“主子,乾世子過來了。”

    書房門在此時被推開,秦承嗣擡眼看了下步履從容走進來的乾世子,又垂處理起公文來。

    乾世子倒也不嫌自己被冷落了,隨便找張凳子就準備坐下,看見墨乙手中的紙張,逆着陽光。敏銳的看清“問罪”“西域”幾個字,也從墨乙手中接過書信,看了起來。

    “呵”看了一半,乾世子就忍不住輕笑出聲來,“五座城池,其中兩座還是以生產黑油、鐵礦聞名於世的,乃是西域主要經濟和軍事用料來源基地。可以說是西域有名的經濟重鎮了。你倒是能好大口氣,開口就要了兩個,也這不怕西域王氣過頭再次直接率兵反了。”

    秦承嗣沒說話。顧自在公文上大筆揮毫,乾世子不以爲意,又繼續道:“馬匹數量要的也不少,不過。你那封地上雖然養些了血統純正的西域寶馬,比之在西域土生土長的馬匹。到底少了幾分野性。它們的馬都善征伐,這個可以多要些。”

    接下來,看到什麼可笑的東西,乾世子又忍不住說。“五百萬兩黃金的補償費,呵呵,你這條命還真值錢。這都抵得上四千萬兩白銀了,西域王若真是同意。最起碼國庫都要掏空五分之一了。只是,多要些銀錢也使得,你這後邊又列舉了諸多珠寶玉石,嘖嘖,以往可沒見你對這東西有喜好啊”

    秦承嗣仍舊不言不語,墨乙這時接過乾世子還回來的書信,笑着解釋道:“珠寶玉石是給我們王妃賞玩的,王妃性喜這些小玩意兒,我們主子這幾年每年都會特意收集些,以供王妃閒暇時打時間,另也可多做些飾穿戴。”

    乾世子嘴角輕扯了扯,微點頭表示知道了,但那書卷氣濃厚,氣質清華的面孔上,難免帶了幾分不以爲然和啼笑皆非之色。

    乾世子張開口,似乎想就珠寶玉石的事情打趣揶揄秦承嗣兩句,不想,他這廂纔剛張開嘴,秦承嗣就像是已經預見了他後續的動作一樣,不緊不慢的擡起頭,微眯着眸子問他,“有事”

    乾世子直接朗笑出聲,“無事就不可過來你府上閒住幾日”

    “最近風聲緊,無事還是不要到處露面的好。”秦承嗣輕嗤一聲,“我這邊準備動手了,你最好是這些時日都不要有異動,以免被人注意上。”

    一聽秦承嗣說起正經事,乾世子面上輕鬆的笑意也立即退下來,他微蹙着眉頭問秦承嗣,“這次真非得要動十皇子”

    秦承嗣點頭,“不先把魏廷莫動了,大皇子那邊不好下手,不將大皇子除去,衛國公府還有宮裏的衛淑妃都不會安生,你知道的,跳樑小醜雖滑稽娛人,被騷擾的犯了,我也是會動手清理的。”

    乾世子這次直接不給面子的嗤笑出來,“我看不是你被騷擾的犯了,是衛淑妃及衛國公一家惹了你那王妃,讓你不喜了吧你這人可真是,雖則我也覺得衛昌華之死,衛國公府硬要扯上太后賴上你,確實是沒臉沒皮了些;西山時,衛國公夫人到處傳你那王妃的是非,也着實令人生惱,只是,這些你不都報復回去了”

    似乎是想到什麼搞笑的事情,乾世子又搖頭失笑起來,“你弄來那猴羣,讓衛國公夫人臉面盡失,至今不敢在京城露面,可謂是成了整個京都的笑柄,聽說這些天來,因爲那事一直抑鬱在心,臥牀不起了。”

    又說,“讓我說,既然你已經讓衛國公府衆人吃盡苦頭,又何苦再去動手處理那魏廷莫雖然他這皇子當得有些窩囊,也不爲陛下所喜,可好歹也是陛下現今爲止僅長成的六個兒子之一。你處理了他,可算是徹底和大皇子一派結仇了。咱們都不參與皇子奪位之爭,只是,雖然不受他們的拉攏,但也儘量不要生仇,不然,一個萬一,若是倒是大皇子僥倖得勝”

    “不會有那個萬一。”不等乾世子將話說完,秦承嗣已經直截了當的打斷了他未盡的話,乾世子面上神色當時一怔,仔細查看了一番秦承嗣面上篤定的神色,微蹙眉,“可是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兒”

    話至此,又斬釘截鐵的說,“不對,應該是說,你是不是早就準備好了對付大皇子,拉他下馬的手段”

    秦承嗣不緊不慢的看了乾世子一眼,沒有回話,然而,就是這一眼,已經讓乾世子看出許多內容啦。他不禁怔立當場。

    良久一會兒,才又慢慢說,“既如此,我也不多言了。只是,你記得將尾巴處理乾淨了,可別讓上頭那位抓住些把柄。那位現在還讓幾位皇子玩制衡,你。貿貿然毀了大皇子。打亂了他的計劃,且算計了他的兒子,若是讓他知道了在”

    “羅嗦。”秦承嗣冷不丁又冒不出來一句話。見乾世子面上一片好心當成驢肝肺的啼笑皆非之色,秦承嗣被這人擾的煩了,也又直接道:“你若真無事,且回你的惠郡王府即可。”

    輕嗤一聲。又說,“若是來找人。也且回去吧,你們兩個不會有結果的。”

    “結果”乾世子危險地微眯着眸子,問秦承嗣,“什麼叫不會有結果。你說我和孫琉璃你知道些什麼”

    “回去吧,你們兩個不會有結果的。”秦承嗣再次篤定的說。

    “你確定不告訴我爲何”自從上次在玉瀾堂見了病中的孫琉璃,並被她開口斬斷了兩人之間若有似無的情絲後。乾世子一直再思慮兩人之間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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