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高興,自顧自笑了起來。
冷澗聽她這麼自言自語,他年紀小,不知道什麼是雙修,不過聽她說要說出去,會讓師父老臉沒有地方擱,便覺得這一定是涉及到師父臉面的問題。既然這樣,那自己要是露面,搞不好會殺自己滅口的。於是更不敢發出一點響動。
他感覺自己身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痛,又聞到水裏有血腥味,知道自己傷口在水裏繼續流血,不能再這樣待着,要不然,傷口會流血過多而死的。可是,現在這狠毒的師姐就在外面,要是讓她知道了自己聽到了她的祕密,只怕立時便會殺掉自己。所以,他只能咬牙堅持着。不過剛纔聽她說要保持水溫溫熱,要用文火,這樣水溫就不會太高,應該不會被煮熟。
奇怪得是,雖然傷口一直很疼,卻沒有流血過多的昏厥跡象,懸着的心也漸漸放下了。
這時,又聽到那女子輕聲唱歌,唱得都是一些纏綿的情歌。
慢慢地,頭頂上的他應該是煙囪加透氣孔有光亮頭透了進來。又聽那女子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好了!一天又過去了。師父也該出關了吧?”
他側耳聽了聽,聽到了有隱隱的腳步聲,立即聲音便變成了溫柔纏綿,滿是幽怨:“哎喲!師父怎麼還不出關,不知道奴家在思念他嗎?師父,奴家好象被你抱着,讓你從頭親到腳,那滋味可真是……唔……”
她發出了一陣醉人的呻吟,冷澗年幼還聽不懂這聲音的含義,要不然,絕對要被引得有動靜的。
便在這時,就聽到門外傳來爽朗的笑聲,一個蒼老的聲音道:“小寶貝,想爲師了嗎?爲師這就來了!”房門推開,有人邁步進來。
那女子驚喜萬分的樣子:“師父!你出關了?——你壞!偷聽人家說話!”聲音又糯又嬌,接着聽到兩人擁吻,稀里嘩啦的吸吮的聲音,還有女人的呻吟。
又聽得老者道:“寶貝,來,爲師閉關了十天,可是憋壞了,讓爲師好好舒坦一下”
…………
接下來便是那雲雨之聲。冷澗是不懂這些的,他也不知道外面兩人在做什麼,只是覺得應該是不好的事情,隱隱覺得,師父跟師姐作這樣的事情,只怕是不妥。自己這個時候是不方便出去的。
外面的動靜正熱鬧,忽聽得有人敲門:“師父!有急事!”
老者沒好氣道:“什麼急事?等等!”
“師父,真的有急事!”
“說啊!什麼事?”老者動作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門外的男子只好隔着門說:“剛剛柯森師兄傳話進來,說長孫宰相的女兒長孫嫣然介紹一個小孩來,名叫冷澗,指名道姓要拜師父您爲師,師哥看在長孫宰相的面子上,不得已替師父您答應了。可是,那小孩十分的不堪,不僅仗着師叔的身份,毆打辱罵其他師弟師侄,還調戲府上的婢女,甚至企圖強暴,一個啞巴婢女因爲不從,竟然被他打成重傷。柯師哥看在長孫宰相的面子上不計較,他卻變本加厲。不知怎麼的,他得知香巧師妹和翠巧師師妹兩人長得十分美貌,又在禁地陪同師父閉關煉丹,昨夜竟然擅闖禁地,說要來找師父你,讓師父您把兩位師姐讓給他……”
吳有丹重重一掌拍在地上,一塊堅硬的青石板頓時碎裂成蜘蛛網一般。
到現在,冷澗已經可以肯定,屋裏這位老者,當然便是他的師父吳有丹,那女子,就是美貌師姐香巧。而門外的那位應該就是剛剛跟香巧歡好的侯師兄。
他想不到,柯森竟然會惡人先告狀,反咬一口。他下意識想出去分辨,可是此刻的他,已經不是先前不懂事的孩子,短短的日子,已經讓他嚐遍世間冷暖,也知道了人心險惡。所以他靜靜地聽着。
吳有丹從女弟子香巧身上爬起來,匆匆穿上衣服。香巧也趕緊把衣服穿好。剛剛穿好,吳有丹便打開了房門,道:“那小孩呢?讓他來見我,我活剝了他的皮!”
冷澗聽得一陣寒戰,不由自主把腦袋又往水裏縮了一些。
有聽得吳有丹怒道:“爲什麼要收長孫宰相介紹的人?咱們不是要幹他孃的嗎?”
侯師兄陪笑道:“柯師兄說了,這是房無諱少爺和柴玉軒少爺的意思,說那長孫嫣然不給柴少爺的面子,在仙果島上當面跟一個醜八怪好,還說了回來就向柴家退婚,——前兩天已經退婚了。搞得柴家很沒有面子,所以他們想借這個機會給長孫嫣然一點難堪。沒想到這小孩卻反過來給咱們難看……”
“行了!我知道了!現在小孩在哪裏?”
“不知道,他進來之後,被獵犬追趕,他把其中一頭獵犬的眼睛給打瞎了,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柯師兄不知道師父今天出關,生怕他誤闖師父修煉之地,所以特意帶話進來,提醒咱們注意。”
“你們發現他進來過沒有?”
“沒有,洞門緊閉,只能從裏面打開,所以他不可能進來的。”
“嗯,傳話出去,告訴你柯師兄,爲師只是暫時出關,看看煉丹的情況,還要接着閉關修煉的。那小孩的事情就由他處理,讓他忍
着,咱們很快就有行動,等拿下長孫無忌,奪了江山,怎麼收拾他都可以。”
冷澗心中一寒,他萬萬沒有想到,師父竟然如此的狠毒,原先來剩下的一點點希望,頓時破滅了。他現在只想早點離開這裏,去找長孫嫣然或者蕭家鼎求助,可是,現在他連半點聲音都不敢發出。只能默默地等待。
交代完之後,侯師兄告辭出去了,吳有丹繼續跟香巧師姐咻嘿。冷澗則是麻木地聽着,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外面終於完事了,兩人細細索索穿了衣服,吳有丹對香巧道:“丹練得怎麼樣?”
香巧嬌滴滴回答:“徒兒一直按照師父的吩咐,用文火慢慢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