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圍牆的上面,每隔十米就有一個佩戴着半自動步槍的獄警。
在城牆的裏邊,則豎着比城牆還高出幾米的瞭望塔。
上面一個機槍手,一個狙擊手,站在上面。
當梁老的警車快到黑獄的門口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刺耳的警笛聲。
梁老趕緊急剎車,車子斯的一聲,硬生生的停在那裏。
還沒有一點準備的小周倒是一下子刻在了前面。
“梁老,怎麼回事啊?”還沒有明白過來的小周,揉着撞在車前的大腿剛準備說些什麼的小周只聽的見梁老噓的一聲。
他擡頭一看,只見,前面高大的圍牆上面,幾挺槍架在那裏,正對着自己還有梁老。
而再往前看,只見,裏邊高處的瞭望塔上,機槍也是把頭轉了過來對着他們。
小週一下子嚇的趴下了。
“怎麼回事了?梁老?”小周嚇的趴在那裏問說。
只聽梁老一臉認真的說道:“小周,千萬不要動就可以了,這裏的獄警與咱們外邊的警察不一樣,他們只管這座黑獄裏人的死活,外面的人一概不管,只要擅闖黑獄的人結果只有一個,死。所以,小周,你千萬不能動,也不要亂說話,一切事叫給我。”
小周趕忙練練點頭。
只見站在兩丈多高上的獄警,瞄了一會,發現車裏沒有什麼反應,便對着下面做了一個開門的姿勢。
三米多高的巨大鐵門,隨着電閘的按起,整個鐵門緩緩的向上升起。
從裏邊走出來,四個身着全副武裝的獄警,兩個人手裏拿着半自動步槍,另外一個則拿着ak47,另外一個好像是個頭,一臉的沒有表情,向着小周的這輛車走了過來。
快走到他們車的時候,梁老慢慢的把車門打了開來,輕輕的走了下去,剛準備往前多邁一步的時候,只見前面的兩個拿着半自動步槍的兩個獄警獄警舉槍對着了他。
他嚇得立馬舉起了手。
“別開火,別開火。”梁老的樣子看上去不僅讓人想笑。
那前面一個什麼也沒有佩戴,臉色木訥沉靜穿着一身迷彩服的男子走到了車子跟前,望了一眼,梁老,又轉頭看了看,趴在車裏的小周,扭過頭衝着後邊拿槍對着梁老的兩個獄警擺了一下手,兩個人把槍收了起來。
梁老這才放鬆了下來。
“吸根菸,吸根菸。”梁老趕緊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遞給了前面的那個穿着迷彩服的男子,那男子沒有接,梁老趕緊又跑到後邊把煙向着身後的三人遞去,那三人也同樣的沒有說話,也沒有接。
“幾個犯人?”突然一聲沉悶的聲音從後邊響了起來。
只聽前面的穿着迷彩的男子突然望着車廂內說。
“一個,就一個。”梁老趕緊走上前說。
那穿着迷彩的男子聽那梁老說只有一個好像很不滿意似的,臉色皺了一下。
“帶他進去。”
那穿着迷彩的男子對着後邊兩個拿着半自動步槍的獄警說。
兩個人一起應說:“是。”
接着便向着車後箱走去。
哐噹一聲,後車廂被打了開來。
一個拿着半自動步槍的獄警跳了上去,把犯人給押了下來。
只見那犯人一身黑色衣服,雙腳雙手都是用手銬扣着。
犯人從車上走了下來,慢慢的轉過身。
那站在那本來一向沒有表情的長官臉色變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個犯人。
只見那犯人的模樣二十一二歲左右,俊朗的臉上不過一雙眼睛裏卻泛着一層絕望的神情。
他便是楊華。
說那天楊華置身從醫院逃走之後,才得知了李娜娜被害的消息,一時間萬念俱灰,甚至有了想死的打算。
但無奈何,他身上揹負着太多太多的仇恨要他去報,所以自從他逃出醫院之後,就開始策劃報仇計劃。
最後無意中聽說那幾個混蛋被謝玉婷的爸爸叫人砍掉了幾個混蛋的雙手,而被送進了清河醫院,他這才置身前往清河醫院爲死去的娜娜報仇。
報完仇之後他也沒有了想活的打算,所以只等着警察抓他,他都沒有走。
此刻的楊華一臉的面無表情,雙手雙腳帶着手銬,看起來確實狼狽之極,臉上的表情更是一副半死的模樣……
那站在最前面的領頭人面色冷酷淡淡的說了一句:“帶進去。”
身後的兩個拿着自動步槍的人推了愣在那裏的楊華一把,幾個人便慢慢的向着黑獄的大門走去。
就這樣,楊華的黑獄生活從此開始,一代猛男就這樣在這種人間地獄逐漸的給鍛鍊起
來。
也許這輩子都休想再看到這座大鐵門外的世界。
楊華被兩個獄警帶着,進了黑獄。
只見進去之後,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片寬闊的場地。
在這寬闊的場地後面則是一棟棟不知道有多少年代的古建築,一排一排像冰冷的戰士一樣站立在那裏。
操場上明顯可以看到很多犯人聚集在那裏。
他們穿着同樣的藍色囚服,腳上,手上都戴着厚重的鎖鏈,一堆一堆的聚集在一起。
“又來新人嘍……”
“又來送命鬼了?”
廣場上的犯人們望着楊華在哪裏大笑着喊說。
他們的表情瘋狂,好像看到別人跟他們一樣受罪很開心似的。
這羣整年被關在暗無天日的野獸此刻看到楊華就猶如看到到嘴的獵物一樣……
楊華連扭頭看他們一眼也沒有,內心早已萬念俱灰的他,此刻內心早已經死了,那還有心情管這裏關押的是什麼人,身子被後面的兩個獄警推着……向着在最盡頭的一間屋子走去。
到了小鐵屋裏。
只見小鐵屋什麼都沒有,只有幾個鞭子,還有一張破舊的椅子。
那面無表情的長官模樣的男子慢慢的走到楊華的跟前,說道:“犯的什麼罪?”
楊華冷漠的表情不語。
“你媽的說不說?”
電警棍一棍擊在楊華的身上。
楊華單薄的身體哪能經得住這狠狠的一擊,整個人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身體不停的抽噎,但卻用牙齒緊緊的咬着已經被自己咬的出血的雙脣……一句話也沒有說。
“王八蛋,還逞能?老子看你能捱到什麼時候?”只聽那獄警狠狠的罵道。
“到底說不說,犯的什麼罪?”獄警晃着手中的電警棍陰笑着說,好似對於他來講折磨人能使他興奮一般。
摔倒在地上的楊華,不知道爲何,卻慢慢的擡起了那張本來已經面如死灰的臉,一雙本來絕望的眼神,此刻卻變得犀利,像是草原上餓的要拼命的孤狼……
那本來還耀武揚威的獄警看到面前這傢伙那熾熱的眼神,心裏禁不住顫抖一下……這傢伙到底是幹嘛的?怎麼……怎麼眼神那樣的狠毒……那麼的充滿着仇恨……
“隊長,這傢伙名字叫做楊華,從東陵市送過來的,犯得殺人罪!”只聽其中一個獄警突然翻着自己手中剛纔在外面所交接的本子說道。
“幾個?”那穿着迷彩服的男子心裏不明白爲什麼,突然覺得面前的傢伙像是個魔鬼,便也終究沒有對楊華下手,倒是扭過頭去望着旁邊的獄警問道,他倒是想知道面前的傢伙到底在外面犯了什麼罪?竟然……竟然看起來這樣的兇狠。
“三個,而且……”獄警沒有把話說完。
“而且什麼?”那個被稱作隊長的冷酷傢伙問道。
“而且把三人砍得肢體不全……”那獄警稍微驚訝的望着這個跟自己年齡相仿的年輕人,只見這傢伙眼中充滿着無盡的仇恨,也不知道是什麼是這樣一個人變成了這樣?
那被稱作隊長的男子聽到旁邊的獄警這麼說了之後,倒是也有點小驚訝,扭頭又仔細的看了看楊華說:“我還真沒有看出來。你家裏有錢麼?”
楊華摔在地上,不語。
只聽被稱作隊長的男子說道:“哼,一看就知道是個窮光蛋……既然沒錢,你可能死的會更快,你們兩個先教教他,怎麼在這裏活着。”說着便向那身後的兩個獄警擺了擺手。
兩個獄警會意陰笑着走了過來。
“要想在這裏晚點死,就得先聽我的,我是這裏的死神。”那穿着迷彩服的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猖獗……瘋狂。
還沒有等楊華徹底明白過來。
啊的一聲慘叫,楊華那裏能忍得住此等疼痛。
楊華一下子雙手緊緊的捂着肚子,臉上的表情更是痛苦至極,只見其中一個獄警拿着警棍狠狠的照着楊華的腰上捅去。
楊華跪倒在地上,兩隻手捂着鑽心疼痛的腰身。
兩外一個獄警突然也抽出了一根警棍照着楊華的身上便砸了過去。
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楊華被一棍子砸的趴在了地上,起不來身。
但兩個獄警絲毫沒有一點停手的意思,兩隻警棍還是沒頭沒臉的向着楊華的身上砸去。
整個小鐵屋內,傳出一陣陣淒厲的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在折磨了大概有十幾分鐘的的情況下,那個被稱作隊長的男子終於伸手擺了擺制止住了那兩個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