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福年,白鶴谷,房春,在加上蘇冬,集中在同一處營帳,蘇福年乾咳一聲,對蘇冬說道:“把你對我說的話再對他們倆說一遍吧,都是神域同僚,沒關係的。”
蘇冬輕輕點頭,口中道:“我覺得,目前情況下不宜繼續進軍北方,最好先派遣斥候偵查一番。”
蘇冬說完,白鶴谷和房春全都笑了起來,其中多少有些輕視的意思,畢竟蘇冬太年輕,他出面阻止向北方進軍,多少有對指揮部策略的懷疑。
第二軍團的軍團長白鶴穀道:“告訴我你的理由,如今我們一路勝得乾淨利索,爲何不能繼續追擊?”
蘇冬淡淡道:“正是因爲我們一路太順利了,所以纔不能繼續冒進,據我所知,黑暗血族不算是太強的魔域勢力,但也不能說他們不堪一擊,這些傢伙沒有思維,不怕死,可是你們發現沒有,只要是短兵相接,他們一定會後撤,甚至組織不起來太強的反抗,這很不對勁。”
房春沉聲道:“實力上的差距太大了,我們這批戰士雖然年齡都不大,但卻是各大家族的新銳,其中等級最高的衛凌,甚至能和我們三位軍團長打成平手,不出三十歲,便可以在神域封神!”
“這樣一支軍隊就算放在神域也是第一流實力,那些黑暗血族根本不是對手,他們不逃那才叫怪。”
蘇冬搖了搖頭,辯解道:“沒有思維的東西絕不會因爲害怕而逃走。他們逃走只能是因爲有人下命令,示意他們逃。”
白鶴穀道:“哦。你說的是棉蘭,他是黑暗血族之王,他發現不是對手,所以讓手下撤退,並不難理解,如今我們已經斬殺了超過半數敵軍,只差一口氣,就能將他們趕回天穹。如果沒有充足的理由,我們是不可能停滯在這裏的。”
蘇冬坦然道:“我當然有理由,第一,棉蘭我見過,如果我的判斷能力沒有錯,他的戰鬥力應該和您們三位不相上下,而且他身邊有一羣人。一羣沒有被寄生的高手,綜合起來,有和我們決戰的實力,但他爲何卻不這樣做?”
“要知道,他越是退,被殺死的手下越多。這樣下去他連決一死戰的實力都會喪失,我不覺得敵人都是蠢貨,假設是我,哪怕手下全部死光,只要能拼死三大軍團三分之一。也是對神域的重創,也是一種勝利!”
“第二。我們距離衆神之牆越來越遠了,雖然我沒去過神域,但簡單的地裏知識還是有的,魔域在蒼穹,神域在衆神之牆南方,距離越遠,救援時間越長。”
“現在我們已經距離魔域很近,假設碰上很難纏的敵人,向神域求援,神域也需要相當長的時間才能追上我們,而魔域要是出援軍,會比我們先到達。”
房春聽罷,皺眉道:“假設你是對方主帥?每個人都是單獨的個體,你怎麼能這麼推論?”
“爲何不能?既然是戰爭,當然不僅要站在自己的角度考慮問題,還要站在敵人的立場。”蘇冬反駁道。
“可惜,你並不是敵人的主帥!”房春沉聲道:“福年兄,我和鶴谷已經達成一致,趁着敵人混亂,加速追擊,再休息一個小時後便連夜出發,你侄子的話不是沒道理,只是太多慮了。”
話中有話,房春這是在告訴蘇福年,投票比二比一,軍團還是會繼續前進,不會因爲蘇冬的懷疑就按兵不動。
蘇福年微微一笑,打了一個哈哈說道:“我是臨時被派來的,這些事情你們商量着辦就好,蘇冬,該說的你也都說了,跟我回去吧。”
說罷,蘇福年起身和他們倆告了別,帶着蘇冬走出營帳。
一路辛苦追擊,把這些年輕戰士累的夠嗆,橫七豎八躺在帳篷裏,都睡的很香。
蘇冬看到這場景不禁皺眉,這根本就是一支疲憊的追兵啊!
望了望天空,蘇福年沉聲道:“你有多大的把握,前邊會有埋伏?”
蘇冬道:“九成。”
面相不會說謊,蘇冬已經據理力爭,就差沒有把奇門祕術搬出來,當然,奇門祕術蘇冬就算是搬出來也沒人會信,畢竟這是蘇冬自己的東西。
“那好,我會通知族裏派援兵上路的,至於別人家,我們管不着。”蘇福年沉聲道:“以後你就習慣,神域的鬥爭就是這麼激烈,各大家族之間好多都是相互敵視的。”
蘇冬猛地一怔,蘇福年對自己簡直就是毫無保留的信任,這點令蘇冬很有些感動。
想了一想,蘇冬道:“大伯,我隨身帶了一個東西,或許能夠派上用場。”
“什麼東西?”蘇福年好奇問道。
“或許能救大夥命的東西。”蘇冬手指在那枚超大號空間戒指上輕輕一抹,沉聲道。
……
嗚嗚~
集合的號角再次吹起,戰士們一身疲憊,再次踏上向北方追擊的道路。
雖然疲憊,但這些年輕人精神很不錯,畢竟這一次殺的太過癮了!神域不允許殺戮,這一次個個都殺的夠本,殺到手軟!
除了六千八百名年輕戰士,還有很多像花十九這樣家族派來的護衛,這些護衛們如今乾脆也不再隱藏,就跟在自己主子身邊,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