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隊長急得話聲顫抖,一張臉更是佈滿了驚慌
“什麼事?”敖滔皺皺眉,神情又疑惑又厭煩,無端端的打擾他觀戰的興致,真是該死,他冷聲道:“若你說的事情不急,我就要拿你問罪了。”
龍女卻心頭一跳,隱隱感覺到什麼,難道是謝公子還有後着?
“蓬萊祕境的入口海域……”守衛隊長嚥了咽口水,說得斷斷續續,驚恐越來越重:“在塵世東海那邊,突然出現了一支人族大軍,守衛兵攔不住了,他們正在衝進來祕境喊着要擊潰龍宮……”
“什麼?”敖滔頓時爲之錯愕,臉色急速的變了幾變,緩緩的站了起來,沉問道:“知道是何方兵馬麼?”
龍女緊張的瞪大雙眸,周圍一衆沒有出戰的將士衛兵都面面相覷,無不驚訝,怎麼會有一支大軍,是敵是友?
“好、好、好像……”守衛隊長越發的結巴,額頭冷汗如雨,“好像是人族朝廷的兵馬,看不清楚有多少人,最少都有十萬,是是……是是、是……”他依然未從剛纔的震撼中平復下來,那軍勢士氣着實太過威猛,他的聲音流露着恐懼:“北府兵”
北府兵?
衆人皆是一愣,隨即紛紛失態失色,不是“東海王”的人馬,也不是江南道監的道人,而是讓人“草木皆兵”、“風聲鶴唳”的北府兵?
北府兵什麼時候管東海事了?
“怎麼會”敖滔臉色再變,守衛隊長的怯樣已經不能引起他的煩怒,他滿心都是驚震,“他們來做什麼?北府兵?他們來做什麼”
東海龍宮和人族當今朝廷雖然有些間隙,偶爾還互相有點敲打,卻從來不會輕易起事,更不會大規模開戰,往往不涉及到朝廷的勢力範圍,朝廷根本不會過問。
而根據多年情報,朝廷和三山祕境沒有來往世人甚至難以找到進入祕境的方法。
現在這是?人族朝廷在想什麼竟敢管起了此事來,他們有那實力麼…
這個念頭一起,敖滔自己頓時都沒了幾分底氣,之前邀請何無忌等人,只是對所謂的“東海王”進行敲打罷了,何曾想過招惹北府小兒……
紛亂的想法擾得人頭痛,敖滔咬咬牙關,又問道:“這支北府兵打的是誰人旗號?是哪位北府將領?”
“啊?”敖滔一聽再驚,劉牢之是北府的第一員大將,權勢之大、實力之高,可以說除了北府兵主謝玄就是他了,劉牢之爲何會親自率軍而來,到底是爲什麼
“難道是謝公子請來的援兵?”龍女則是驚喜不已,她就知道謝公子有辦法的
“笑話”敖滔自然對此十分不屑,冷怒道:“謝靈運算是個什麼?可以請得動朝廷和北府如此大動於戈?這就連“東海王”都做不到,北府只聽令於謝氏的,謝氏……”他怔了怔。
龍女也想到了,立時一驚:“難道謝公子和謝氏有什麼關係?”
“不可能”敖滔狂暴大喊,謝氏裏面沒有一個叫謝靈運的傢伙,孫恩幾人說了,謝靈運只是金陵一座破落道觀的窮酸弟子而已
他在海浪上度來度去,焦急如焚,一衆將領都不敢亂說什麼,唯有龍女在笑語喃喃:“不管謝公子是不是謝氏子弟,但我敢肯定,北府兵的到來絕對跟他有關……”
“哼……劉牢之又如何,北府兵又如何”敖滔驟然一甩衣袖,頭頂一雙崢嶸的長龍角流轉着殺氣,臉容猙獰,“今天誰跟龍宮作對,誰都得死”
他的話聲剛落,突然就有了天翻地覆般的變化,彷彿有什麼大獸從海底地殼裏衝出,這片祕境入口海域轟轟的晃動起來,白芒刺目,突然海嘯般的聲勢就從後方響起:“北府大都督劉牢之奉康樂公之命,前來相助蓬萊,擊退龍宮賊子之侵襲”
“北府兵至,龍宮速降”
衆人都心頭一震,不約而同的回頭望去,只見那邊海天遠端,已然出現了一片片黑壓壓的人影,好像天兵天將一般,疾速的奔來,隱約看到那鮮盔亮甲、刀劍如林,旌旗紛紛、人馬紜紜,其勢如雷霆烈焰,把大海盡要熔化
人未至,鋪天蓋地的殺氣已至,讓人不禁爲之心顫,頓時明白了何爲風聲鶴唳
“唳”、“唳”一聲聲靈鶴的高亢鳴叫傳來,震耳欲聾,而靈鶴背上都乘着一位北府將士,眨眼之間,他們已經飛得如同就在身後,那凌厲的目光已經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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