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監管這座星空驛之人,是夏龍行的叔祖、當今大夏王的堂叔——凌天侯夏烈。
這凌天侯夏烈乃是一實力極強的高手,只是年事已高,早就準備退隱。只不過這六年來,秦政的事情太過於引人關注,王族也不敢含糊。所以說,就一直請夏烈勉爲其難,始終擔任這星空驛的監管者。
畢竟換了一般的人,只怕是鎮不住場面。
就在前幾天,秦政消失的事情算是塵埃落定,於是去意已決的夏烈終於撂下了挑子。而大夏王爲了歷練太子,同時也等於讓太子早早接手一些具體事務,於是便把星空驛監管者的重任,交給了夏龍行。
一切都是正常的交接程序,只是苦了秦陽。
此時秦陽要借用一下星空驛,偏偏夏龍行就是星空驛的監管者!
莫名的尷尬。
秦陽乾咳一聲:“那,你會不會批准呢?”
夏龍行揹負雙手,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痛快:“未必,公事公辦。怎麼,距離地榜之爭不到一個月,你這時候竟然要去荒古世界?”
秦陽:“不,我只想看一看,我父親去玉衡荒古的地方。這算是一種小小的憑弔懷念,這個理由好不好?”
“不好。”夏龍行說,“迷失在荒古世界的人其實也不少,要是家屬一個個來憑弔,那這星空驛豈不成了公衆墳地了?”
可是,秦陽不想把自己的那份懷疑說出來。因爲那種懷疑太過於驚世駭俗,一旦說出來之後,只怕是整個大夏都會震動。如今自己尚未掌握什麼證據,僅憑一個猜測就拋出那樣的大消息,太盲目。
說完,他竟然主動轉身帶路,徑直走入了星空驛那座巨大的門樓。背後的秦陽有點錯愕,心道這傢伙怎麼就通融了?
有病。
但既然允許了,秦陽自然也不客氣,大步走了進去。這時候,夏龍行才悠然說道:“你也不問問爲什麼?”
秦陽笑了笑:“你想說的自然會說,不想說的,我又不能迫你開口。”
夏龍行頓住腳步,雙目遙視前方那片廣袤的廣場,道:“雖然瞧你不算很順眼,但不得不說,你好像是個有點意思的傢伙。”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最重要的是,秦侯是個雄才偉略之人,值得憑弔。”
秦陽明白了過來——看樣子連這高傲的夏龍行,竟然也有些崇拜秦政!
其實,這一點倒也不算太意外。秦政出身草莽,如彗星般崛起,居於大國諸侯之列,甚至還名列天榜之中……這樣的傳奇人物,其實受到了很多少年的崇拜。
只不過這些崇拜者之中,出身於草莽的民間少年居多。至於那些貴族侯門,反倒視秦政爲暴發戶,認爲秦政是個粗獷蠻橫之人。
所以,作爲貴族子弟第一代表的大夏太子,竟然暗中崇敬秦政,這件事倒是有點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