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道:“你瞧秦陽這小子做的這事情,顯然是別有用心。”
“他若真的只是爲了打擊趙家,完全可以邀集大批平民或地榜參賽者圍觀。到時候,事態就一發而不可收拾,王朝也只能嚴格的按律治罪。但是,他沒有,他只是邀集了幾個管事的官員作證,於是這件事便可進可退、可大可小。”
“這麼一來,秦陽稍稍顧全了王族的面子,又把主導權牢牢抓在自己手中。”
趙靈武點了點頭,深以爲然。
現在,對趙家如何處置的決定權不在王族手中,反倒在秦陽手中。
若是王族想徇私舞弊放趙家一馬,秦陽便可以大做文章,堅持鬧下去,甚至可以把這件事傳播到世俗平民耳中。那時候,王族會揹負徇私枉法的帽子,騎虎難下。偏偏秦陽又是輪迴殿的少主,說的又是真事,連王族也不便對付他。
“所以,”夏天刑說道,“我看這秦陽事先保留這麼可進可退的餘地,只是準備藉機敲詐靈武兄一番嘍。”
趙靈武頓時有點炸毛,心有餘悸。前半輩子,他不知被秦政敲詐過多少次。現在秦政的兒子毛還沒長齊,卻已經把那套手法學了個形似復神似。
“這個可惡的小子,只怕將來又是一個秦政!秦家,盡出壞種!”趙靈武惡狠狠怒罵。以前他幹不過秦政,就只能在背後暗罵秦政爲壞種,現在這名號繼承了下去。
趙靈武氣得越發渾身發顫,他堂堂大國諸侯,卻要低三下四地和秦陽那小屁孩去談?
但,似乎沒別的辦法,因爲人家秦陽本就抱着藉機敲詐的心態。
而且夏天刑又補充了一句:“剛纔說了,秦陽做得這麼有進有退,也保住了王族的面子。但是,若靈武兄你一直挺着不讓步,結果讓事態擴大化……那麼令王族丟臉並騎虎難下的不是秦陽,反倒成了你靈武兄。這一點,你可要想明白。”
趙靈武頓時更加頭皮發麻。
是啊,秦陽沒有把事情範圍擴展的太大,給王族留了面子。若是趙靈武不“乖乖接受敲詐”,最終導致事態擴大的話,那就是趙靈武的責任了。
那時候,甚至說不定王族一怒,藉着這個機會聲稱趙曦“品行不端、有辱王族門風”,當即解除婚約都有可能!
一個戴罪之人,品行低劣之女,如何配得上王朝太子?這樣的女人,就算小門小戶都不願要,何況是王族。所以就算藉機解除婚約,天下人都不會覺得王族薄情,而只會說趙家活該。
此時,夏天刑起身伸了個懶腰,說:“所以說,本侯這邊倒是沒什麼事,事情的關鍵還是看你和秦陽怎麼談。”
“這樣吧,讓你主動到秦侯府去,我看你也丟不起那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