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含有怒意的謝驕冷哼,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此時凌千歲低聲咬牙說:“謝副執事,我總覺得這小子實在詭計多端,太危險了。留着他的話,將來總會有大禍端。”
謝驕點了點頭,其實他也有這樣的感覺。甚至,他覺得危險已經來了。
而假如真的要下手的話,就必須當機立斷了。下手之後馬上奔赴星空驛,奪取一個石盆趕赴一個接近於敵人的荒古世界,加入其他的陣營,做一個叛逃者。投奔給紫微星朝、太微星朝或暴逆星海等等,這是唯一的出路,至少黑暗盟裏的任何一個勢力都不會收留他。
秦陽也感覺到,謝驕真的可能要下狠手了。自己阻擋不了,那就只能拖延,儘可能的拖延時間吧。
於是秦陽不屑的說道:“凌煉你是個豬腦子吧?要是咱們一直相安無事也就罷了,大家見面哈哈一樂,說不定日後能交個朋友。但你慫恿謝副執事殺了我而叛逃,呵呵,那你呢?你以爲自己就安全了嗎?”
凌千歲頓時一怔:“什麼意思?”
秦陽冷笑道:“假如謝副執事留在這裏,他肯定要好好的跟你相處,怕你把事情說出去。”
“可是一旦叛逃了,呵呵,用得着繼續維護這層關係嗎?叛逃給兩大星朝之後,你老爹凌寒宇還算個屁?”
秦陽卻搖頭說:“但是你想想,一個叛逃者臨走之前需要做什麼?肯定是把所有知情者都殺死,用以掩藏行跡。就算不長期的掩藏,至少爲自己爭取一些脫逃時間也是好的,你說是嗎?”
而所謂的知情者,無非就是秦陽和凌千歲。
凌千歲剎那間崩潰了,驚慌失措地看着謝驕。別說,謝驕的眼神之中還真的流露出一抹殺意∽style_;,似乎要滅殺現場兩人以絕後患。
如今凌千歲也後悔了,後悔不該慫恿謝驕殺了秦陽之後叛逃。是啊,一個要當叛徒的人,而且已經確定殺了丁總教的親傳弟子,那麼還會在意多殺一個堂主兒子嗎?說到底,這些事還都是凌千歲惹出來的。若不是他,秦陽怎會知道謝驕那些髒事。
“謝副執事,”凌千歲驚慌的擺手說,“不不,叛逃只是下策,殺了秦陽也似乎不妥,萬萬不妥……”
這傻冒兒,現在知道不妥了?
但是謝驕卻心意已決,雙目之中爆射寒芒。就在他想要出手之時,兩人都怕了。但是,兩個人的反應卻不相同——
凌千歲嚇得當場往門外跑,似乎在博取一線機會;而秦陽則原地不動,並且以意念和謝驕交流了一下。
秦陽的意念說道:“謝副執事,先殺了他,否則事情敗露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