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神山腳下的大個子回想着之前遇到的好似是黑衣執事、帶刀祭司的阻攔,依舊帶着不解。
“糅合了殉難者的特點,但是,卻又保留了相當的理智……很難對付!”
阿瓦也發表着自己的意見——而能夠讓沉默寡言的阿瓦,發表意見的事情,自然不是小事。
事實上,在之前他們快速前進的時候,遇到的那些阻攔,認真的說起來,對於此刻的他們來說,當然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但是,這只是對於他們來說,一旦遇到實力不足,或者只是普通的星照、月輝級使徒的話,那麼必然會造成極大的傷害。
而一個勢力的構成的基礎,無疑就是星照級、月輝級戰力。
至於日耀級?
或許,對比葉奇一行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但是在各個勢力中,依舊是高端戰力;哪怕是獵魔人總部也不例外。
至於彼岸之橋?
按照記錄總人口數不到一千,原本的傳奇級別的存在有大約三十。
但是,這只是記錄而已,實際上存在的人口,按照那位邋遢劍士的再次統計,也不過是三百不到而已。
而那些原本的傳奇,更是在葉奇的刀鋒下死傷殆盡了。
但即使是這樣,也已經是洛蘭特從黑暗年代末期開始的積累了,近千年的積累也只不過是有着這樣的數量,足以證明着日耀級的可貴;畢竟,掙脫了桎梏的日耀級,纔有着超凡,乃至不朽的可能。
日耀之下。雖然不是螻蟻,但是也相差不多。
而同樣的,想要達到日耀級,必須要經歷星照級、月輝級,這是一個過程。必不可少的;因此,每個組織對於使徒的出現都是相當重視的;每一個無視使徒的組織,不是目光短淺,就是孤陋寡聞。
必然不可能長久。
而阿瓦做爲葉奇的好友,自然是希望好友的麾下能夠有着更加長久的存在;更何況,那些年輕人。其中大部分都和他有着不錯的關係——相較於憨厚、木吶的大個子,狡猾、沒正經的小個子,沉默但是並不古板的阿瓦,顯然是更加受到葉奇手下年輕人們的歡迎,尤其是當阿瓦開始鑽研各種藥劑中,這些年輕人更加的願意去見阿瓦。
因爲。在那裏,他們總是能夠得到最好的治療以及叮囑。
而阿瓦的沉默並不代表着他是冷漠,事實上,阿瓦是一個非常熱心的人,只是不善於表達而已。
因此,如果說拋開對於葉奇的尊敬外,真正受到歡迎的卻是阿瓦。
而這樣的歡迎自然不是無的放矢的。起碼,在遇到了某些情況後,阿瓦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些年輕人。
“很難對付,並不代表難以對付——只要我們解決了面前的大麻煩,那些麻煩就不再是麻煩了!”小個子一邊指了指神山上面,一邊笑着說道;不過,他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就眉頭緊皺了起來,同時,不着痕跡的衝着好友、小托爾和聖龍騎士團打了個手勢。
頓時。所有人,就暗自的戒備了起來,不約而同的向着山頂處望去。
在場的所有人,實力最弱的也有新晉日耀的地步,因此。視力相當的敏銳,他們一眼就看到了被釘在了鐘樓外巖壁上的原神聖騎士團團長,以及站在鐘樓內的依耶塔;當然,更加讓他們在意的卻是那正從神山緩步而下的荊棘之塔塔主。
所有人心底不約而同的問道,尤其是大個子和小托爾,更是撓着頭不明所以;畢竟,在他們看來荊棘之塔塔主無疑是己方的一大戰力,爲什麼會和依耶塔這個對手相安無事呢?並且也沒有對託贊實施救援?
這在大個子、小托爾看來,實在是不可思議的。
不過,即使是憨厚的大個子、小托爾,在這個時候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他們並沒有啃氣,只是將目光看向了小個子。
‘不要輕舉妄動,我去看看,大家提高警惕!’
比劃着這樣的手勢,小個子緩步走出,向着荊棘之塔塔主迎了上去。
“莫德雷德塔主,您的情況,看起來有些不太好啊!”
小個子嬉皮笑臉的看着不遠處的荊棘之塔塔主,然後,特意錯開了鐘樓上依耶塔的視線,與面前的荊棘之塔塔主打着眼色——雖然荊棘之塔塔主很是怪異,不論是性格、脾氣,都令人有些捉摸不透,但是對方卻絕對不是一個壞人或者說沒有原則的人。
這是葉奇曾經說過的,小個子很相信自己好友的話,同樣的,他也相信自己的目光。
因爲,他清楚的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掙扎,甚至,連那一直保持的陽光的相容,在這個時候也已經消失不見了。
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話,小個子說什麼都不會相信的。
“我很好!”
荊棘之塔塔主冷冷的回答着。
不過,這樣的回答,更是令小個子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他臉上依舊嬉皮笑臉着,微微錯過了頭,向着山頂的鐘樓喊道:“依耶塔教皇,您對我們尊敬的荊棘之塔塔主做了什麼,怎麼令他連往日的笑容都失去了?”
沒有正行的問話,足以讓那些循規蹈矩的人嗤之以鼻。
不過,這對於小個子來說,卻是毫不在意的,他問了,別人回答的話,他就是賺了;不回答,他也不會掉一塊肉;這樣的買賣,何樂而不爲呢?
商人出身,哪怕是實力達到了超凡之境,有些習慣依舊是無法改變的。
而這次,很顯然,小個子賺到了——
“沒什麼,我只是不小心的找到了莫德雷德母親的屍體。然後,又一個不小心將她復活了;接着我認爲自己的付出和回報不成比例,所以,就將莫德雷德母親關在了一個特殊的防護罩內,給她限制的空氣。接着,讓莫德雷德和你們大戰一場!”
依耶塔並沒有隱瞞自己做法的意思,他非常坦然的說道。
當然,這樣的坦然,任誰也能夠感覺得到其中的惡意,尤其是身爲當事者的莫德雷德。這個時候額前的血管,都已經崩了起來,怒意帶着粗重的呼吸,令這位有着少年面容的塔主,此刻完全像是一頭髮瘋的公牛。
“那麼,您會承諾放出莫德雷德塔主的母親嗎?”
小個子不動聲色的掃視了面前的荊棘之塔塔主一眼後。向着遠處再次問道。
“當然,我說了,我只想看到一場好戲,只要我滿意了——那麼我就放人!”
依耶塔居高臨下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