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論是萊迪大師,還是女大公,都非常的清楚,葉奇斬殺了一位遠超自身實力的異族,這對於重視‘天才’的巫師王朝高層來說,必然是一個相當重要的消息,而相應的,一些獎賞自然是免不了的。
要遠遠超出魔法水晶核的層次。
而事實上,也是如此——
“這是雷霆陛下的日誌?”
葉奇掃了一眼桌上的二十枚魔法水晶核和一本厚度足有一個巴掌寬,兩英尺長的書籍;一開始葉奇確認這是一個書籍,但是隨着面前執政官的介紹,他卻是有些真正意義上的喫驚了。
因爲,那是一位巫師皇帝的日誌。
簡單的說,一位巫師的日誌,就是他自身心得、見聞的總和,就好似是一些武技的祕本一般,其珍貴之處,不言而喻;更加不用說是一位巫師皇帝的日誌了——價值連城絕對是最恰當的評價,而且,還是浮空城。
“嗯,這是十四位陛下商議後,給予您的獎賞——能夠在大師級別,面對超凡,而且還斬殺對方,您的天賦是毋庸置疑的!”帕斯執政官神情略帶一絲討好的微笑,緩緩的說着;相較於,面前驚訝無比的葉奇,當初他得知這一切的時候,那更是驚訝到了無與倫比的地步;而也正是這樣的獎賞。令他萬分的肯定,面前的年輕人,肯定會加入巫師皇帝的幕僚團。
畢竟,這樣的獎賞,和直接收爲弟子也差不多了。
而衆所周知的。每一位巫師皇帝的弟子,都會身在各自老師的幕僚團中充當參謀或者助手。
至於在運送期間,他是否敢於翻閱?
帕斯可還是不想死的,在沒有許可的前提下,如果他翻閱了一位巫師皇帝的日誌、筆記,一旦被發現。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的。
當然,也有可能不會被發現,
不過,身爲執政官有着自己家族的帕斯,可不敢賭。
所以,他不僅沒有看。甚至還在這本日誌外又‘套’了一個外殼——
咔!
隨着‘魔法禁錮’的打開,那層‘封皮’頓時褪去,露出了裏面真正屬於巫師皇帝的日誌;相較於之前的外形,這本真正的日誌要小了不少,不過,依舊比普通的書籍打上不少,想要舒服的查看。必須要有一個支撐翻閱的架子纔可以。
事實上,這樣的書籍,在古籍中比不少見。
或許是人們認爲,這是一種對書籍的尊重,在巫師年代一直到神聖年代後期,大部分的書籍都需要這樣的方式才能夠真正意義上舒適的閱讀。
當然了,也不是沒有其它的閱讀方式。
如果不講究的話,找一張餐桌,平攤開來也是沒有問題的。
只不過,這會很容易毀壞書籍——因此。大部分的人,都不會這樣幹;要知道,在沒有形成真正的印刷業前,書籍一直屬於奢飾品。
葉奇打量着面前的巫師皇帝的日誌——事實上,這並不是他第一次見到巫師皇帝的日誌。在自由年代,他也得到過一本巫師皇帝的日誌;只不過,相較於自由年代得到的那一本而言,眼前的這一本無疑更加的與巫師皇帝的身份相匹配。
任何超凡、超凡之下的存在,看到這樣厚重的書籍,都會感受到一股磅礴的氣息、壓力,即使是不朽,也會心生警惕。
“不愧是巫師皇帝的日誌!”
葉奇心底下意識的想到,不過,下一刻,他心底就是暗自一皺眉——因爲,他想到了他在自由年代得到的那本巫師皇帝的日誌。
如果沒有看到這本巫師皇帝的日誌,葉奇絕對不會多想什麼,但是看到了現在這本巫師皇帝的日誌後,葉奇心底的疑惑油然而生了——兩個一樣的巫師皇帝,沒有道理,日誌會相差了這麼多。
更何況,從他真正來到了巫師年代後,聽到的一些傳聞,那位阿比蓋爾陛下,是真正的‘掌權者’——就如同六塔之地的月夜之塔塔主一般,暫時統領着剩餘的巫師皇帝,能夠做到這樣的程度,名望、實力無疑是缺一不可的。
葉奇絕對不會相信,阿比蓋爾的日誌會差到那樣的程度。
“難道是因爲發生過意外?”
葉奇莫名的想到了阿比蓋爾率領的巫師軍團和七英雄一戰後,消失殆盡的歷史——如果說哪裏發生了意外,那麼只有這裏是最爲可能的。
只不過,這樣的猜測,無疑就是一個猜測而已。
在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證據前,葉奇是不會認定的——
“感謝您的前來!”
收斂內心想法的葉奇,很有禮的衝着帕斯執政官一點頭。
“這是我應當做的,還有……”
帕斯執政官立刻迴應着一擺手,然後,從【次元袋】內,拿出了一封帶着魔法烙印的密函。
從那密函的魔法烙印看去,葉奇憑藉着大師級的【神祕知識】,確認這應該是是出自一位巫師皇帝,而上面帶着一絲奇特的能量光束,那種源自大地,但卻蘊含了更加奇特的法則,則讓葉奇確定,這應該是是來自那位寶石皇帝,不過,相應的上面那種彷彿要刺人雙目的銳利感,則讓葉奇肯定,這封密函應該不是那位星辰皇帝直接給予面前的帕斯的,而是又另外一位巫師皇帝轉交的。
至於哪位?
根據葉奇所知道的的歷史,寶石皇帝的好友中,能夠達到這樣程度的,就只有荊棘皇帝。
“這是?”
雖然心底已經有了八九不離十的猜測。但是葉奇依舊帶着一絲疑惑問道。
“這是寶石陛下給予您的信函,由荊棘陛下轉交——同時,荊棘陛下表示,希望您能夠當場回覆!”
帕斯執政官這個時候的聲音越發的鄭重了。
被一位巫師皇帝看重,就可以說是前途無量了。而被兩位巫師皇帝看重的話,前途直接就是不可限量。
而無疑的,在帕斯執政官的眼中,坐在他面前的年輕人就是這樣!
所以,必要的恭敬是必須的,甚至是一些謙卑也是需要的——一位註定了前途不可限量的年輕人。絕對不是一位執政官可以得罪的。
帕斯甚至可以想到,他的那位同僚:馮德執政官,這個時候惶惶不可終日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