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每位公國大公的王冠,都是以黃金做爲主體,在陪以各個符合自己家徽顏色的寶石。
而葉奇眼前的頭冠、權杖、長劍,以及一些小配飾都自然都是以黃金爲主了,鑲嵌着以鑽石和翡翠爲主的這些物品,在魔法水晶的照耀下,散發着奪目的光芒,令葉奇下意識的雙眼一眯——
“我是要被當成雕塑去展覽嗎?這麼多的襯托物!”
葉奇表示着自己的不滿。
“黃金代表着高貴,鑽石代表着恆久,翡翠代表着物質、精神的富足——你的頭冠,說明你是王,而你的權杖則代表着你的權力,你的長劍則是你的義務……做爲一位巫師皇帝而言,這些都是必須的!”
寶石皇帝收斂了那強忍着的笑意,非常正色的說道。
“當初的你們,也是這樣的?”
葉奇轉過頭問道。
“和你類似,只是頭冠上的寶石略有不同,權杖和劍柄上的代表物也不同!”說着寶石皇帝指了指那權杖和劍柄上的巨龍刻印,“我的是一個裝滿了寶石的盆子。蓋爾迪西則是閃電,提達則是一拳圍繞着木棉的荊棘花……總之和我們的名號有關!”
“那麼這個呢?”
葉奇拿起了那看起來非常正常的外套——不過。在拿起來的一瞬間,葉奇就明白自己之前的妄下定論是多麼的糟糕。
原本偏暗色,甚至是可以當做黑色的外套,隨着葉奇的拿起,頓時上面出現瞭如水一般的五彩光澤,隨着葉奇的抖動,這樣的光澤越發的透亮起來——葉奇完全可以肯定,自己如果穿上這個的話。絕對會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因爲,正常人絕對不會打扮的和孔雀一樣。
“那是我們每個人都有的外套,只不過……除去這次登基大典外,沒有一個人願意多穿它!”
寶石皇帝臉上再次出現了不自然的笑容。
而葉奇則感覺到了牙根位置上的恨意。
……
最終,葉奇依舊沒有選擇立刻穿上那外套,就這樣將那外套放在左手的胳膊上,夾着離開了房間。
而在房間外等候的巫師皇帝們。看着葉奇沒有穿上那件外套,無不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喬,你應該穿上的!”
烈焰皇帝嘟囔了起來。
“現在還不是登基大典,我想我在那個時候穿就好了!”
葉奇寸步不讓的說道。
“該死,我就討厭這樣腦袋靈活的傢伙!”
烈焰皇帝一怔,然後。再次的嘟囔道;不過,這樣的嘟囔,卻讓其他的巫師皇帝們同時輕笑了起來。
“那是因爲你笨!”
扭動着臃腫的身材,暴食皇帝發出了最大的笑聲,然後。毫不客氣的揭露着烈焰皇帝一生的‘污點’:“當初這個傢伙可是一直穿着這五彩孔雀裝,從要塞進入彼岸之橋。然後又從彼岸之橋返回浮空城的——當時,可是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啊!”
“放心,獨一無二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葉奇看着一臉頹喪感的烈焰皇帝,緩緩的說着。
而這樣帶有着絕對‘惡意’的話語,卻讓烈焰皇帝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不過,周圍巫師皇帝們的笑聲卻是再次拔高了一個分貝,顯然,他們非常欣賞葉奇的說法。
“嗯,沒錯,獨一無二的!”
怒海皇帝更是用力點了點頭,再次重複道。
“閉嘴,里斯本!”
烈焰皇帝頓時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一般,跳了起來,就向着好友撲去;不過,前者卻是一邊躲閃,一邊不斷的嘀咕着‘獨一無二’、‘獨一無二’。
而其他的巫師皇帝,包括葉奇在內,就這樣旁觀着,沒有絲毫加入其中的意思,彷彿事不關己一般,但是,臉上的笑意卻是說明着他們內心真實的想法。
一直等到阿比蓋爾從真理之殿走出時,衆人的笑容纔開始收斂——
“走吧!”
阿比蓋爾帶着老人特有的刻板,聲音清晰的說道。
一衆巫師皇帝,面對着這位年紀最長的,並且有着亦師亦友關係的老人,立刻,以最爲尊敬的姿態,跟在了對方的身後。
就如同原本做着的位置一般,葉奇走在左側的最後一個。
接着他們進入到了彼岸之橋,然後,從彼岸之橋向着浮空城前進,在傳送陣的幫助下,幾乎只是兩分鐘的工夫,葉奇就再次的站在了巫師們的浮空城上。
只不過,這次站在浮空城上的葉奇,卻明顯的感覺到了不同之處——那種匆忙、嚴肅的氣氛,正在被一股輕鬆、歡鬧再代替。
就彷彿是節日一般。
站在高塔上的葉奇,甚至,能夠看到一些彩旗的飄揚。
對此,葉奇不置可否。
很顯然,又一位巫師皇帝的出現,對於所有的巫師來說,都是一個好消息,說是節日也不爲過。
更何況,浮空城的一些高層,必然得到了‘前線的戰報’,面對着這樣的‘勝利’,簡單的慶祝。並沒有越過他們的底線,甚至。他們會在適當的時候,給予一些應有的幫助——例如,監察者們暫時不出現在大街上。
“喬,登記大典在中午一點開始——再次之前你可以去休息室等待,那裏有一些你想要見到的人!”
阿比蓋爾指了指浮空城另外一邊的高塔。
“我可以充當領路人!”
寶石皇帝笑着說道。
“求之不得!”
葉奇點了點頭。
對於浮空城來說,葉奇僅僅來過兩次,而實際意義上的遊覽,更是一次都沒有;所以。當寶石皇帝充當嚮導時,葉奇那是求之不得的;而周圍的巫師皇帝們,則向着葉奇擺了擺手,各自散去了。
很顯然,回到了故鄉後,即使是這些巫師皇帝也有些事情要處理。
看着幾位巫師皇帝臉上的興奮且躊躇的模樣,葉奇異常的肯定。尤其是那位一直保持着風度的星辰皇帝,更是匆匆離去,這讓葉奇的目光不由的跟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