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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室裏沒有其他人,他就來到了陽臺上,而不是和往常一樣去寢室旁邊的樓梯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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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過了半分鐘才接張凡的電話,開口便問道:“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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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帶着一絲驚喜,驚喜中又隱藏着一絲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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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張凡平時很少在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更多的是兩人用企鵝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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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的張凡一直在沉默,這讓白雪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於是小聲而平靜的追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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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凡聽出了白雪的話中的着急和關心,在心中罵了一句自己是王八蛋後,倒吸了一口冷氣後才笑着說道:“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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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傳來的加油聲後,儘量裝作用輕鬆的語氣反問道:“媳婦,你們的運動會還沒有結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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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我們班在和另一個班打籃球比賽。”白雪捂着手機,又朝着籃球場旁邊的無人區走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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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學校的運動會剛剛閉幕了,我拿了一個5000米長跑的銀牌。”張凡十分自豪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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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又隨口一提。“我還看見李君宏了,他的變化有點大,讓我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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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李君宏”三個字的時候他的聲音陡然變小,帶着一絲滄桑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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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現在在一個學校都沒有怎麼聯繫啊?”白雪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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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張凡小聲應答,長嘆了一口氣。“誰讓我是他的情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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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他又呲了一下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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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聽着手機聽筒裏傳出來的倒吸氣聲,眉頭皺了起來,猶豫了一下,小聲問道:“張凡,你跟李君宏打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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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張凡立馬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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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衛偉博推開寢室門走進來後,他小聲說道:“室友回來了,我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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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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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看着自己的手機,嘴裏輕輕念出“李君宏”這三個字,然後搖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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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真的成爲了李公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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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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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算不算是張凡的紅顏禍水,讓他因此遭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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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嚴重懷疑張凡和李君宏打架了,並且掛了彩,不然怎麼說幾句話就要倒吸一口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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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企鵝聊天,白雪本想把李君宏的企鵝號刪掉,但是又覺得這樣太刻意了,於是就把他移到了陌生人那一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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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凡將手機拿在手裏,盯着樓下的花壇出神。
明明已經到了冬天,那不知名的花依然在盛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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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陽光幾乎是筆直的照射到大地上,衛偉博透過陽臺門玻璃所看見的張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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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體一半在被陽光籠罩,另一半又在陰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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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視線收回來,張凡面朝陽光伸了一個懶腰,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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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加一個保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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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他知道李君宏願意等自己就說明他並不打算立馬告訴白雪,至少要聽聽自己的解釋後纔會做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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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張凡此時心中已經想好了等下和李君宏對話時的臺詞,讓他不會把自己的江瀾清的事情告訴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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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凡還是選擇做了一個惡人,給他在白雪那裏吹了一個耳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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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他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李君宏會照着自己預想的去做,因此必須先把鋪墊打起,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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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真是一個死腦筋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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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花灑噴出來的清水沖刷乾淨了張凡身體上的泡沫,也帶走了他長跑後留在身上的汗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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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一件白色時尚的衛衣和淺灰色的寬鬆休閒褲穿好後,張凡拿起吹風機對着鏡子吹自己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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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他微笑着露出潔白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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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是一個陽光帥氣的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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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耐克鞋,張凡走出了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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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宏看到煥然一新的張凡後,忍不住嘲諷道。“你可真會打扮,怪不得那個叫江瀾清的女孩會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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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希望張凡和白雪能夠走在一起,如果要說爲什麼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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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他不想看到白雪這個他曾經喜歡,現在也喜歡着的女孩傷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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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開口第一句話就把江瀾清打上了一個膚淺女生的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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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凡看着李君宏,心想自己以後不能叫他李公公了,相反自己纔是那個真的九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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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聲說道:“和你成爲朋友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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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現在不想當你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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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宏想用手拉開張凡摟住自己肩膀的手,只是他力氣沒有張凡大,於是就這樣被他一路脅迫到了校園的一個偏僻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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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鳥叫,只有風吹動樹葉發出的沙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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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會把這件事告訴白雪,不是因爲我不把你當朋友,而是我的良心我不允許我幫你欺騙一個善良純真的好女孩,長痛不如短痛,讓她認清事實也好,免得將來陷入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