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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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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瑤拿着張凡交給她的企劃書，心滿意足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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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凡用手撐着下巴看着她在陽光下輕快的背影，不由得回想起了她當初遞給自己名片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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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可憐，三分期待，剩下的四分沒有東西，因爲她的眼眸本就只剩下六分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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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的嘴角不自覺有了笑容，這便是上一章所論述的成就感，其實沒人能夠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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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兩眼無神在自己對面坐下的王博睿，張凡又一次強調道：“學長，我可沒有對不起你，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一臉憂鬱的盯着我看，會讓我女朋友誤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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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博睿側頭向窗外望去，那個漂亮大胸女生的身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便將目光收了回來，對着張凡問道：“那是你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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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是一個很不禮貌的問題，但是張凡還是選擇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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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只是我公司的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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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王博睿點了點頭，又用開玩笑的語氣問道：“學弟，你的公司是不是模特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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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互聯網公司，如果你有技術我歡迎你的加入。”張凡也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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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這樣說，王博睿也就不打妄語了，深深嘆了一口氣，語氣低沉的說道：“我現在相信你當成說的話了，07年就有人在論壇裏發表過手機直播的看法，他預測是2010年智能機就會普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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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他嘴角浮現出自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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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2011年都過去的大半，手機出了聊天和也幹不了其它事情，流量費這麼貴，大家上網連圖片都要屏蔽，更不要說看視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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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凡看着王博睿一副深受打擊的失落模樣，也不會告訴他流量沒幾年就要大降價，他說過自己不想當呂洞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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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江瀾清和白雪還在等自己，他也沒有心情當這個落魄學長的樹洞，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同時說道：“學長我剛剛的話不是開玩笑，因爲我的公司才創立，現在很差人，如果你想當打工人了，可以到計11班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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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徑直離開了這家名爲“青年創業”的咖啡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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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博睿看着張凡越來越小的背影，心中還是放不下自己的創業夢，也就沒有把他這話放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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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當打工人，他更想當老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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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大學的學子大都很驕傲??這家生意很好的咖啡館就能做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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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瀾清很詫異張凡這麼快就回來了??兩眼促狹打趣道：“我還以爲你們要聊很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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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翹起的嘴脣，張凡伸手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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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和員工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好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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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看見白雪的身影??便問道：“那丫頭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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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剛看見有人騎那種三人自行車，便去租去了??讓我在這裏守着你。”江瀾清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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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一個南方人，張凡儘管小時候學習過自行車??但是卻很少騎自行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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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江瀾清這樣說??在看看從他們身邊騎着自行車穿梭而過的學長學姐們，他突然有了一個新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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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原地區，騎自行車是一件很方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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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不管是影視劇中的畫面還是文字描述的場景，對於戀愛中的情侶而言??自行車也被賦予了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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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是一個喜歡浪漫的人??所以她去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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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瀾清也是一個嚮往浪漫的人，所以她認同了白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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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們兩人都這樣想，張凡也就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會製造浪漫的人，於是拿出手機撥通了白雪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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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快點回來??我們直接去定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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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大約十分鐘，白雪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地出現在了張凡和江瀾清的面前??見面第一件事就是踢了張凡一腳，同時埋怨道：“你怎麼不早點打電話？害得我浪費了兩塊錢。”
她本來已經租好了??推着自行車還沒有走幾步便接到了張凡的電話，於是只好又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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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一租一退的間隔不超過三分鐘??不過她還是給了一個小時的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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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是這樣奇怪??上一刻他還在伸出一個手指頭對着陶瑤信誓旦旦的說道：“三葉草未來的市值肯定會突破這個數??你好好幹，將來財富大大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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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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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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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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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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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億津巴布韋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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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是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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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卻因爲浪費了兩元錢，被白雪和江瀾清合起來數落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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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兩元錢啊！都可以買七個雞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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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七個雞蛋又能變成七個母雞，母雞又能下雞蛋，如此往復，你這浪費可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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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嚴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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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凡，你別忘了這是指數級增長，白雪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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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指數？”白雪一臉呆萌的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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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故意裝傻，張凡用手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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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夠笨了，就不要給自己立呆人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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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這個詞火了以後，它就不再是貶義詞，而是成爲了可愛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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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張凡彈了額頭的白雪立馬露出可憐巴巴的神色，轉頭對着江瀾清求助：“清清，張凡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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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那等下罰他騎車。”江瀾清把白雪抱在懷中，裝模作樣的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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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雪吸了一下鼻子，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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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主動說道：“我坐第二個位置監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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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還是老規矩。”江瀾清翻了一個白眼，立馬一掌把白雪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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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局三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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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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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意外，這一次是江瀾清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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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了划拳比賽的白雪很高興，也不在意自己剛剛一路跑過來的辛苦了，立馬又推着張凡和江瀾清朝他們的小車車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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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京城依舊擁堵，江瀾清和白雪閒着無聊，開始認真討論他們得自行車要塗什麼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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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大白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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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大熊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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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大白鯊加大熊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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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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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鯊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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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貓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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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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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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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毫無意外是江瀾清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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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凡透過擋風玻璃看着頭頂上空的太陽，在內心轉換“金錢”和“時間”，同時決定新公司的辦公室也不能離學校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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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他一天就要浪費很多的時間在馬路上，從而減少陪着他兩個可愛老婆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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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剛剛她們好像忘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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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張凡回過頭，看着江瀾清和白雪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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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選車漆吧！”江瀾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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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車漆面積最大。”白雪跟着補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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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還得意洋洋的說道：“我們肯定是不會欺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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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店員找她們確定車身圖案時，兩女卻異口同聲的說道：“把整個自行車車身都描繪上大熊貓和大白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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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張凡選的顏色毫無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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