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燕咄咄逼人地瞪着薛進畫,而此時雲亦嵐的嘴角微微上揚,不知道是因爲飛燕教訓欠扁的薛進畫,還是因爲她用了“夫妻”二字。
“夫妻?!”
薛進畫大聲叫道,顯然是被這兩個字嚇到了豐。
只見他滿臉疑惑地看看雲亦嵐,又看看飛燕,然後撓着腦袋:
誰來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他倆不是還在鬧矛盾中嗎?
怎麼突然之間就以夫妻相稱了?
“雲不是說取消婚約了嗎?”
“喂——薛進畫,你很希望我們取消婚約啊?”
飛燕不滿地嘟起紅脣,瞪着薛進畫,抗議道。
“怎……怎麼可能?!小飛燕,我對你一直都是掏心掏肺地好呀!”
薛神醫一臉委屈地看着飛燕,叫道:
“你莫要被歹人挑唆了呀!”
“掏心掏肺?”
一直沉默的雲亦嵐終於開口了,他眼角的餘光充滿了嘲諷。
薛進畫忍不住抖了三抖,也不知道爲何就底氣不足了:
“那……那……當……當然……”
“掏心掏肺到騙她留下孩子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雲亦嵐冷哼一聲,薛進畫心裏一抽,意外地瞪大了雙眼:
雲木頭他……他怎麼知道的?!
“我……我沒有要騙她……”
薛進畫皺起眉頭,我只是想要騙你而已……
然而薛進畫這個人雖然作,但還不至於作到把這種純屬找死的話說出來……
“小飛燕,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薛進畫清楚現在也不是思考雲亦嵐是怎麼知道真相的時候,他想要同飛燕解釋,然而卻對上飛燕憤怒的眸子。
“薛進畫,你拿這種事情來騙我?”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薛進畫,眼中帶着忿忿不平。
“不……不是的……小飛燕,你聽我說……”
“薛進畫,你知道我昨天有多害怕,有多難過,多擔心嗎?虧我還一直把你當朋友,那麼信任你……”飛燕咬着脣。
薛進畫想要解釋,然而云亦嵐卻在這個時候很不客氣地補了一刀。
薛進畫覺得自己好冤枉,至始至終,他想要騙的只有雲亦嵐一個,他本來就打算今天找個時機跟飛燕說明真相的,沒想到被雲亦嵐先下手爲強了……
奇怪!
他明明掩飾得這麼好,怎麼會被雲發現呢?
薛進畫百思不得其解,直到被趕出房門,看到小糰子賊兮兮的笑,才恍然大悟。
“慕容糰子,是你告訴雲的?!”
“恩。”小糰子毫不避諱地點頭承認,“我覺得不應該拿這種事情讓美人哥哥和飛燕姐姐擔心……畢竟事關重大……”
薛進畫纔不要聽一個小孩子將大道理呢!
他咬牙切齒,捶胸頓足,捂着耳朵大叫:
“我不聽!我不聽!你這個死小孩,沒意思!出賣我!虧我還把你當做好朋友……”
慕容北辰看着眼前這個蠻不講理的大男孩,無言以對。
“神醫哥哥,是你說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朋友叫做損友的。”
面對這種不講道理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於是小糰子原封不動地把她的話還給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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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很安穩,飛燕每天都待在醉煙樓養身子,雲亦嵐幾乎寸步不離,他甚至把工作都帶到了酔煙樓。
不過與其說是他在陪飛燕,倒不如說是飛燕在陪他,他們之間
的相處模式基本就是飛燕坐在一邊激動地講着各種各樣的趣事,而云亦嵐要麼在看賬本,要麼就是忙着製作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飛燕都懷疑他把雲華樓的工作室都搬來了……
經過相處,飛燕才發現雲木頭真的不是一般的沉悶。
有一次飛燕講了半天都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