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雲綽大聲地抗議,甚至還向安娜投來了求救的眼神,然而,毫無效果,慕容北辰拽着她頭也不回地揍了,
安娜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泥捏斯情緒有這麼大的波動。
這個雲綽…溲…
……
慕容北辰的步伐很快,雲綽被他拽着一路狂奔。
“咿呀……恧”
門被他猛地推開,他狠狠地拽着她進屋,不待她反應,便將她強行按到一張椅子之上,然後倒了水在研太之上開始磨墨,待墨汁均勻之後,便拿毛筆湛上,然後將毛筆塞到雲綽的手裏。
“幹嘛?”
雲綽一臉迷茫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毛筆,又看看慕容北辰。
見慕容北辰繃着一張臉,甚是不解。
“畫。”
慕容北辰言簡意賅地說道,一張臉竟然比硯臺裏面的墨汁還要黑。
“畫什麼呀?”
雲綽有些莫名其妙,可偏偏慕容北辰一言不發,惜字如金,雲綽只能轉動小腦袋!苦思冥想,過了大約一個鐘的時間,她才恍然大悟:
“糰子哥哥,你是讓我畫慕容昊給安娜小姐看是吧。”
慕容北辰沒有回答,雲綽便只當他是默認了,於是便拿着比開始描繪。
“說來也奇怪,我的記性一向都不好,有時候還會臉盲,大多數人如果不是特別熟的話我都不記得他長什麼樣呢!但是慕容昊,我居然只見一次久記住了,他的五官就想刻在我的腦海裏一般,揮之不去,實在是長得太好看了!”
雲戳一邊感慨,一邊紙筆揮毫,然而慕容北辰骨節分明的大手卻突然伸到了她的前面,一下子就把她手中的毛筆抽走了。
雲綽白皙的小手空空如也,只留下毛筆的墨跡。
“糰子哥哥?”
雲綽擡着頭,一臉迷茫地看着慕容北辰,慕容北辰沒有看他,他正背對着它,雲綽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只知道他不願意多說的話,自己多問也是沒用的。
哎。。。
算了!
糰子哥哥既然喜歡那支毛筆,那給他便是了!
天涯何處無毛筆,只要是筆都可以畫,何必單戀一支。
雲綽乖巧地從筆筒裏油拿了一支毛筆,開始揮毫,繼續畫。
“啪!”
突然桌子被拍得震天響。
雲綽被嚇了一跳,她擡起頭,一臉無辜得看向慕容北辰。
“糰子哥哥,怎麼了?”
迴應她的是慕容北辰冰冷的眼神,他的目光,好似兩把鋒利的劍,牢牢地盯着雲綽,帶着濃濃的殺氣。
“糰子哥哥,你……生氣了?”
雲綽試探性地問道,慕容北辰沒有回答她,只是悶悶地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可是……爲什麼呀?
雲綽滿腹疑惑,她覺得眼下最明智的辦法就是遠離冰山,珍愛生命,然而……
當雲綽的目光落到閉着的大門和窗戶之上時,她果斷地放棄了。。。
跑路屋門,那麼只好乖乖地待着了,可是和這麼個不定時爆發的冰山待在一間屋子,着實不是一件讓人放心的事情,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先弄清楚他爲什麼突然生氣吧!
所以,只好自己猜了。
雲綽漂亮的眼睛轉了一圈,然後落到已經被慕容北辰折成兩半的毛筆之上。
“糰子哥哥,你該不會是因爲我畫畫才生氣的吧?”
雲綽試探性地問道。
依舊是沉默,然而云綽還是從某人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看出了一絲端倪,於是她更加疑惑不解了:
“糰子哥哥,明明是你叫我畫的呀!生什麼氣呀。”
“砰!”
一陣響亮的關門聲打斷雲綽的話,她無辜地擡頭,發現屋內早已沒了他的身影……
走了?
雲綽不解得撓了撓腦袋,一臉迷茫:
火氣這麼大?
她又做錯什麼了惹他生氣了嗎?
雲綽百思不得其解,絞盡腦汁,或許是她實在是太累了,想着想着竟然進入了夢鄉,待她醒來已經是第二日了,她才發現自己竟然稀裏糊塗地睡着了。
雲綽擡頭看着精緻的蚊帳,心中疑惑,她記得自己入睡前明明是坐在椅子上的,怎麼跑牀上來了?
莫非夢遊了?
帶着疑惑,她伸了一個懶腰,從牀上做了起來,才發現自己穿着輕柔舒適的睡袍,原先的衣裳不知道哪裏去了。
這下她愈發疑惑了,急忙下牀,也顧不上什麼了,開門打算去尋慕容北辰。
“姑娘請留步。”
雲綽的腿才邁出就被兩個人高馬大的侍衛給制止住了。
她被軟禁了?!!!
“是誰的命令。”雲綽看向那些侍衛,“是誰讓你們軟禁我的?慕容北辰嗎?”
“什麼?”那些侍衛一臉迷茫地看向雲綽,好似並不認識她口中的那個人。
“我說的就是泥.....泥...什麼斯!”雲綽說道,她的一時半會兒沒想起慕容北辰在西土的
名字。
侍衛面面相覷,雲綽並明白了。
她擡眸,非常認真地看向那些侍衛,道:
“帶我去見他。”
她知道這羣侍衛既然是受了慕容北辰的命令,那麼沒有他的允許他們自然是不會放她出去的。
“泥涅斯殿下在忙。”侍衛公式化地對着雲綽說道,“還請姑娘先回屋。”
不見她?
不會是還爲昨天的事情生氣吧?
雲綽覺得很冤枉,她壓根兒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惹他生氣!
不會是真的因爲她畫了慕容昊吧?
可那不是他叫她畫的嗎?
唉.....真是莫名其妙!
她比竇娥還冤啊!
雲綽嘆了一口氣,乖乖地回屋,他很清楚,這兩個侍衛既然是慕容北辰派的,以他做事滴水不漏的性格,她想要硬生生從他們眼皮底下闖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這裏是西土,對她來說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她壓根兒不知道這裏的生存法則!也不清楚外面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