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屏幕上出現“win”的巨幅字樣,她聽到陸樟輕輕說了聲“噢耶”,然後摘下耳機,拿起旁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

    木寒夏敲了敲門。

    他回頭看她一眼,臉在昏暗光線裏模糊不清:“有事?”

    “沒事。”木寒夏走進去,想想她其實也是個無聊的人,下班後無事可做。她索性在他身旁蹲下,問:“這是什麼遊戲?”

    “這你都不知道?”陸樟說,“很老的遊戲了,打槍的。”

    不知是不是木寒夏的錯覺,此刻一個人打着遊戲的他,比平時少了幾分吊兒郎當,冷冷的,也有點酷。

    “我不知道。”木寒夏搖搖頭,“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打遊戲?”

    陸樟盤腿而坐,重新戴上耳機,嘴角浮現笑意,答:“你當師父的不是教了那麼多麼?我打打遊戲,放鬆放鬆腦子,才能更好的學本事啊。”

    木寒夏忍不住也笑了,就這麼抱着雙膝坐在他身旁,看他又打完一盤。在遊戲裏廝殺時,這大男孩的面容顯得特別沉靜,近身肉搏時眉宇間也浮現狠意。倒跟平時完全變了個樣子。木≌,寒夏不禁想,男人即使年齡段不同,在某些心性方面,依然是相同的。譬如喜歡爭鬥,喜歡廝殺,喜歡追逐勝利和強者的快感。孟剛、林莫臣、老伯特、陸樟……皆是如此。

    這時陸樟側頭看着她:“喂,你要不要也試試?”

    “行啊。”

    見她答得這麼爽快,陸樟還多看了她一眼,心想莫非她除了是商場女強人,還是個遊戲高手?那可真就是神人了。

    結果等她戴上游戲耳機,手柄一上手,陸樟就瞪大了眼睛,看着遊戲裏的自己被敵人狂砍掉80%的血。

    “臥槽啊!”他擡手捂住自己的額頭,“你會不會打遊戲啊?”

    “不會啊。”木寒夏眼睛緊盯着屏幕答。

    事實上,豈止是不會。當年高中畢業就要謀生計的她,還有孤身一人去海外求學的她,根本就不知道遊戲是什麼樣的。

    她答得輕鬆,看到遊戲裏的自己被砍得“嗷嗷”直叫,還挺新鮮的。可陸樟簡直一口老血要噴出來。他剛纔交給她的時候,沒有退出賬號登陸。也就是這一次的戰績會記錄在他連續n天的不敗戰績之上。他剛纔真的是腦抽了,爲什麼潛意識覺得這御姐商戰能打,遊戲肯定也能打?現在簡直悔死了。

    眼看木寒夏還一臉淡定地被人砍着,就快要死了。陸樟滿頭黑線地伸出雙手,從背後握住了她的手柄,開始引導她操作。

    “左閃啊、換槍!射完就跑,你現在就這麼點血了……”

    兩人的手指按在一起。

    木寒夏愣了一下。

    他的胸膛靠在她的後背上,雙臂也環住了她。這些年,木寒夏其實很少跟男性接觸,印象最深的,依然是林莫臣的懷抱,清冷,溫和,臂膀有力,有時候會帶着點男士香水味。然後還有張梓,好幾次木寒夏和護士一起扶他,張梓太過清瘦,身上總有藥味,還有他成天翻閱的紙張的味道。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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